“那得問問他才行。”
沈宴時陰沉的喝了一口水,捏著水杯的手都指節泛白。
向暖默了默,感覺這個房間有點待不下去。
她現在和沈宴時這樣共處一室委實有點尷尬。
她起身:“那我先走了。”
“你先別出去,外面記者還沒散,等他們走了你再走。”
“記者?”向暖臉色變了變。
沈宴時猜也猜到了大概,想必是向暖掙脫逃了,魏承澤不甘心, 所以才故意告訴了記者,讓記者來圍堵。
向暖之前那個狀態,但凡被拍到必然是驚天丑聞,到時候媒體添油加醋還不是任他們胡說?
魏承澤這分明就是故意要毀了她!
他知道魏承澤會找他報復的,可沒想到,他會報復到向暖身上。
他眸底發狠,他不會放過他。
“這件事我會處置。”
向暖現在還走不了,只好又坐了回來。
沈宴時開房開的急,并沒有考慮要大房間還是小房間。
現在這間房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床房,除了浴室就是床,然后就是窗邊的這一個小茶幾,外加兩個沙發椅,還是面對面的。
她在沙發椅里坐著,側了側身子避開他,然后就看到那張凌亂的床。
她其實是記得的。
雖然被下了藥,但現在冷靜下來之后,之前發生的事,她隱約都有了模糊的記憶。
她想起來她纏著他吻他了,就在這張床上。
這樣難堪的記憶為什麼要想起來?
而且現在她還和沈宴時在這困著沒辦法走。
她簡直沒有臉面對他。
沈宴時似乎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抬眼看到她泛紅的耳尖:“你怎麼了?”
向暖眼神閃躲了一下:“沒怎麼。
”
他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像是審判,像是把她看穿。
向暖回避他的眼神。
他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啊?”她驚嚇的回頭。
他慢條斯理的挽起襯衫袖子:“想起來剛才你怎麼侵犯我了嗎?”
第100章 絕不可能放手ǧցȳ
向暖瞪大了眼睛,什麼叫侵犯?
她咬著唇別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死也不能承認!
“行,敢做不敢認,這啞巴虧我吃了。”
向暖:“……”
“我記得除夕夜那次就說過下不為例,現在才過了一個月,你又故技重施。”
“我沒有!”向暖漲紅了臉否認。
沈宴時睨著她:“一邊談著新男朋友,一邊騷擾我,向暖,你新男友知道這事兒嗎?”
“我什麼時候談新男友了?”
他語氣淡然:“你和夏澤畫不是在談?”
“我沒有。”
他眸光微閃,看著她:“那你上次跟我說談了?”
“我說了嗎?那不是你說的?是你莫名其妙的來跟我發脾氣,說我找什麼替代品,我可沒這個特殊愛好。”向暖語氣隱隱諷刺。
“我也沒有。”
向暖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這話鬼都不信。
沈宴時擰眉:“你這口氣什麼意思?”
向暖虔誠的看著他:“我知道了。”
沈宴時:“……”
他磨了磨牙,有些不耐的扯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
向暖就是這樣,看著乖順,實際上一身反骨,她不會還以為自己裝的很像吧?
三年前在星悅的年會上第一次見她,她穿著不合身的禮服裙坐在角落里,還被人排擠在末席,即便如此,她眉眼淡淡的,沒有半分局促和窘迫,冷清的好像和這喧鬧的年會格格不入。
大概覺得有意思,他多看了她兩眼,吳勝凱注意到他的眼神,立馬心領神會的把人給領到他跟前來了。
他想著,她應該是個清高自傲的性子,說不定還要給他擺臉色。
他向來擅長算計人心,可沒曾想,也有失手的時候。
她有些生澀的對他笑,雙手拿著酒杯對他說:“沈總,我敬您。”
他揚了揚眉,她現在乖順的樣子,讓他以為剛才在人群之外眉眼冷清的女人是他的幻覺。
大概是鬼斧神差,他和她碰了杯。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晚,她就出現在了他房里,她臉很紅,他一開始以為她緊張害羞,后來才知道,她喝酒上臉,一杯酒就能變成水蜜桃。
但她不知道,她那副樣子很勾人。
他難得沒有拒絕吳勝凱的這份好意,要了她。
本來就是一時興起,他也并沒有當回事,畢竟他也給了她想要的好處,一段露水情過了就過了。
可過了半月,明天朗組局,帶了一群氣質各異的姑娘等著被挑選,純的魅的豐腴的纖瘦的各有千秋,他一眼掃過去,不知怎的又想起她來。
一只藏著獠牙的小白兔。
所以他撥通了她的電話。
這段一時興起的關系,莫名其妙就持續了兩年多,其實連他也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只是他也不曾去考慮過這個問題。
因為這兩年多來她一直乖乖的在他身邊,那個問題也并沒有什麼意義。
直到她莫名其妙的和他鬧分手……
沈宴時看著她,突然開口:“你知道沈均不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嗎?”
“聽說過。”
只是只言片語,但她也沒有打探過,她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我媽六年前去世,我爸就把沈均和他媽帶回來了,那時候沈氏的掌權人還是我爸,他那時候屬意培養沈均當繼承人。
”
向暖瞳孔驟縮,讓一個私生子當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