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這沈家太子爺竟然還和她來領證結婚?
不過這種稀奇事他們見的也多了,倒是也不至于大驚小怪,直接走流程。
“你們雙方是自愿結婚嗎?”
沈宴時答:“是。”
工作人員又遞出來一個表:“那在這簽字。”
沈宴時拿筆行云流水的簽字,完了轉頭看向暖,她還怔怔的拿著筆在那杵著。
“愣什麼呢?快簽!”他盯著她,如同盯著獵物的野狼,壓迫感撲面而來,根本不給她半點逃避的機會。
向暖心里一慌,手比腦子還快,立馬簽了名字。
沈宴時抽過她的表,一起遞給那個辦事員:“打證吧。”
辦事員有些遲疑的看著向暖:“這位女士,請問你是自愿結婚的嗎?”
“啊?”
向暖一抬眼,看到沈宴時森然的眼睛,她咽了咽口水:“是。”
辦事員內心驚悚不已,比看到向暖和沈家太子爺來領證更震驚的是,向暖被逼著領證。
辦事員終于打證了。
看到鋼印落下的那一刻,沈宴時懸起來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地,渾身的戾氣都瞬間消散,唇角的笑意蕩漾開來。
拿著結婚證走出了民政局,沈宴時拿著那兩本結婚證反復的看,看著向暖的眼神都溫柔了。
“暖暖,我們結婚了。”
向暖到現在都感覺自己是懵的,但她以為天大的事,走出民政局的這一刻,好像也并沒有什麼特別。
天依然藍,陽光依然明媚,風依然和緩,沈宴時,依然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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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只有這半天的空閑,下午又是滿滿的通告,和沈宴時簡單的吃了午飯就去出門了。
沈宴時也是照常去上班,驅車駛出了溪山別墅,卻又一轉方向盤,回了沈家老宅。
沈家今天很熱鬧,他剛到就已經聽到里面歡聲笑語。
今天是沈均帶新女友回家的日子。
沈宴時走進去,里面的說笑聲也停了下來。ĝğў
老爺子臉立馬就拉下來了:“你還知道回來!”
沈宴時步伐散漫,笑的道:“這不是想著給您送訂婚宴請柬來了?”
“你還有臉跟我提?!我讓你把這婚事取消,結果你一句話也沒聽,反而還大操大辦起來,請柬都派出去了,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嗎?!”老爺子怒喝。
他笑容淡了幾分:“我要是沒把您放眼里,也不會親自來給您送這個請柬了。”
“你!”
“上次的事已經澄清了,向暖是被人污蔑的,爺爺何必還揪著不放?”
“澄清了又怎樣?沈家的臉都丟光了!丑聞就是丑聞,沾上邊一輩子都被人議論紛紛,這事兒鬧這麼久,沈家的臉面都被踩在地上!我本來就不同意她,現在休想!”
沈宴時眼里已經沒了笑意,聲音微涼:“我今天來是送請柬的,不是來求您同意的,這個訂婚宴,我是一定要辦的。”
老爺子拿拐杖狠狠的捶地:“那你就給我滾出去!”
“可這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我也想得到爺爺的祝福。”他語氣散漫。
老爺子冷笑:“你是想要我的祝福,還是怕她名不正言不順丟人現眼?!”
他們這種家世,訂婚宴沒有長輩出席,那這婚宴還不如不辦,辦了也不會被圈內人認可,反而會被戳脊梁骨。
沈宴時掌的住沈家的大權,卻管不住別人的嘴,他也不想讓向暖這麼憋屈的嫁他,也不想她受這個委屈。
所以他今天才特意回來一趟。
雖然領了證,他安了心,也能容忍訂婚宴和婚宴延遲,但不能容忍沒有,既然要辦,當然得辦的正式又盛大。
他眼神冷了幾分:“您應該知道,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成的,這個婚我一定會結,您不去,大不了沈家一起被戳脊梁骨。”
“你!”
老爺子氣的夠嗆,沈均連忙來給他順氣:“爺爺消消氣,訂婚宴而已,何必這麼動氣?”
老爺子聽到這話,眼神幽深了幾分,這話倒是提醒了他,一場訂婚宴,也算不得什麼,到底不是正式的婚宴,還能借此機會拿捏一下沈宴時,提一些要求。
老爺子平復下來,才沉著臉開口:“你想讓我出席也行,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把星悅傳媒交給均兒打理,讓他幫你。”
沈宴時眸底陰了下來,面上卻看不到出來:“他又不是沒自己的事做。”
“你少跟我扯,你這段時間暗地里打壓他,把他邊緣化,他現在在沈氏完全就是一個虛銜,沒有半點實權。”
老爺子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宴時,我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家族和睦,你和均兒到底是親兄弟,別做的太過,你放下從前的事,讓均兒協助你打理沈氏,你們兄弟齊心,往后沈氏終究還是要靠你們的。”
沈宴時掃了一眼沈均,克制著眸底的戾氣,讓老爺子出席個婚禮,他找他要個傳媒公司,可真行。
他扯了扯領帶,權衡再三,還是妥協了:“行。”
老爺子冷哼一聲:“你也別覺得均兒占你便宜,他也為你考慮著,還幫你給宏瑞城的項目拉到了一筆投資。”
“什麼投資?”
“林家的,還沒跟你介紹,這是庭薇,均兒的女朋友,這次也是均兒和林家那邊提,林家才對宏瑞城的項目感興趣,想要入資宏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