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做的,就從實招來,興許郡主還能放你一馬,不然若是被查出出自你手,就別怪郡主不給你機會。”灼若看著玉珠冷冷的說道。
“給奴婢十個膽也不敢偷換郡主的東西。當時只有奴婢和蘭芝兩人,并沒有人看到。但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玉珠連忙磕頭,否認是自己做的。
楚嫣然看著她雖然害怕,但腰板卻依舊挺直,朝著翩若說:“你去,把蘭芝叫來。”
過了片刻,蘭芝跟在翩若身后慢慢地走了進來,翩若喝道:“郡主要問你話哪,還不快點,磨磨蹭蹭讓誰等你?”
蘭芝身子一僵,只得快走幾步,怯怯的不敢抬頭,楚嫣然看著她這個樣子就輕哼一聲。
“聽聞你前幾日扭傷了腳?還是玉珠好心把你送了回來?”楚嫣然壓抑著心里的不屑,柔聲的問。
“是,前幾天奴婢從外面回來,不小心扭到了腳,正好遇到玉珠姐,玉珠姐就把奴婢扶到涼亭歇息,緩了好一會才能走路。”蘭芝敘述了一遍,抬頭偷看了眼楚嫣然又馬上垂下頭,心里七上八下,沒個主意,只好硬著頭皮問道:“郡主有什麼問題嗎?”
楚嫣然一直看著她也不說話,直到她的頭越來越低才說了聲:“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我這有盒胭脂被人換掉了,是不是你?”
聲音陡然冷冽,沒有一絲溫度,嚇得蘭芝發抖,連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奴婢,我那日沒有碰那些水粉,一直都是玉珠端著的,奴婢碰都沒碰,真的不是奴婢。”
楚嫣然不怒反笑,癡笑道:“我可沒說哪日的胭脂被偷換,你自己倒招了出來,”看著蘭芝還想否認,接著說:“還是讓本郡主找人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崴過腳?說吧,是誰讓你做的,記住,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不說就不要怪本郡主不顧主仆情分了。”
蘭芝原本還想否認,但聽到楚嫣然后面的話為之一振,帶著哭腔的承認:“郡主饒命,郡主饒命,是,是,”說到后面又遲遲不敢說出口。
“還不來說,再不說就剪了你的舌頭喂狗!”楚嫣然說出的話雖然輕柔,可是卻讓人害怕。
“是婉婷小姐,婉婷小姐給了奴婢一百兩銀子,說是讓奴婢偷換一盒胭脂,奴婢不知道那胭脂有什麼不妥。奴婢只是貪財,絕沒有害郡主的意圖,請郡主饒了奴婢的命吧。”說著又是大哭又是磕頭。
楚嫣然嘴角揚起一個譏笑的表情,一百兩就能毀了自己的容顏,原來自己的臉這麼不值錢,指著蘭芝說道:“把她拉下去賞二十大板,打完再把她和那盒胭脂一并送去香婉閣,就說這是我臨走時送她大小姐的禮物,等著她在皇宮里再相見。”
第七章 入宮
楚離歌歪在椅子上,一條腿踩在上面,完全沒有一個時辰前在滿朝大臣面前那個威風凜凜的模樣。
斜著眼睛看楚離軒,嘴角露出一縷邪魅笑意,“怎麼?老太婆又想拿你的婚事作文章?”
楚離軒鼻頭一緊,不滿的看著他,長袍一甩,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還不是因為你?你納了誠王府的郡主入宮,一進宮就是昭儀之位,她怎能咽的下這口氣?可不就拿我說事。皇兄你過幾日就有美人在懷,可苦了弟弟我被人逼婚嘍!”
“呵,她能耐得了你?不過是以你作筏表示對朕的不滿罷了。”楚離歌一臉譏笑的表情,眼里帶著冷冷的寒意。
感受到楚離歌散發出的冷氣,楚離軒話鋒一轉,道:“再過幾天楚昭儀就進宮了,不知太后又怎麼難為她哪!也不知她能不能招架的住?”突然眼睛一亮,笑嘻嘻的看著楚離歌,“不過,皇兄憋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昭儀她小小年紀能不能招架得住皇兄?”說著還在楚離歌身上打量。
“看什麼看?架不住也得給老子架住,要不然老子讓她進宮干嘛?給老子添堵還是吃干飯啊?”架得住老太婆更要架得住自己。
楚離軒看著被自己調侃的有些火大的楚離歌,也不敢再拱火,惹大了,他說不定得挨揍啊,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正色道:“想來誠老王爺調教出來的必定能幫到你。”
楚離歌也放下腳坐直了身子,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快了,這場棋局就快開始了,朕拭目以待。”
六月十二,一早,楚嫣然就被人從被窩里拉出來梳妝打扮,她不是皇后,不能穿正紅色,就著了一身嫣紅色曳地長裙,金線繡成的鳳穿牡丹紋云,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綰成好看的朝天凌云髻,一色宮妝千葉攢金牡丹頭面,一對紅翡翠滴露耳墜顯得耳垂更加晶瑩飽滿,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一雙本就嫵媚的眼睛勾勒出緊致的妝容更加動人心魄。
在眾人的簇擁下楚嫣然走出王府,上輦轎之前回過頭把王府的人一一掃過,最后在楚婉婷臉上逗留了下才頭也不回的上了轎子,有些事她還不想這麼早就玩完,既然想毀了自己最看重的容顏,那自己就毀了那人最重要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