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祁月太子注意到楚離歌緊張注視的地方,心思一轉,沖破侍衛的防線,快速飛到楚嫣然身邊。一把拉起她,用劍抵住她的脖子,厲聲喊道:“都住手!住手!楚離歌你若是不想你的女人死就馬上住手,不然孤殺了她!”
楚離歌心中一滯,雙目死死的盯著抵在楚嫣然脖子上的劍,生怕他一用力就會刺破她纖細的脖子,大聲喝道:“放了她,朕饒你不死。”
“饒孤不死?你以為孤傻嗎?放了她孤還有命出去嗎?”祁月太子拿劍的手緊了緊,目光兇狠的看著楚離歌。
楚離歌心跳的越來越快,此刻什麼都顧不上,只要他放了楚嫣然,自己什麼都答應,“好,你說怎麼辦,只要你放了她,朕都答應你。”
祁月太子注意到懷里的女人,雖然被劫持,但仍然面不改色,容貌絕色,讓人看一眼就會心神蕩漾,他滿眼貪欲的看著楚嫣然,大言不慚道:“孤還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孤要帶走她,等孤玩夠了再還給你,怎麼樣?”
忽而,懷里的女人突然嬌笑起來,那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如野薔薇一般放蕩不羈。全場的人都注視著這個女人,不明白她為何能在這種處境笑出來。
“你笑什麼?”祁月太子有些惱怒,就像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一樣。
楚嫣然眼波流轉,媚聲說道:“笑你傻嘍,全場那麼多人你不去劫持偏偏選擇本宮!難道你不明白嗎?越美的女人,心越毒!”話音未落,楚嫣然的眼中迸發出殺意,手指合攏,藏于袖中的毒針并于指尖,快速抬起,刺向祁月太子拿劍的胳膊。
祁月太子痛叫一聲,劍應聲落地,楚嫣然一個轉身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祁月國太子扶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看著她罵道:“你個賤人。”
“本宮的針可是沾有劇毒,很快就會蔓延到全身,就讓本宮幫幫你。”楚嫣然從腰間抽出軟劍,向他的手臂砍去。祁月太子躲閃不及,手臂砍于地下,他抓著自己被砍去的地方跪地嚎叫。侍衛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一切都在瞬間發生,讓人來不及多想。楚離歌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他猛地推開擋在他前面的侍衛,幾個箭步就跑到楚嫣然身邊,一把抱住楚嫣然,緊張地打量她的全身,說出的話也帶著一絲顫抖,關切的問道:“有沒有受傷?”打量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傷口,才吐了一口氣,抓緊楚嫣然的雙臂,滿臉怒氣的說:“你是不是沒長腦子?那麼危險你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起來嗎?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若是他再狠心的,是不是你就不要命了。”楚離歌尤嫌罵的不足,搶過她手中的軟劍用力摔在地上,“你以為你很有本事嗎?你以為朕的護龍衛都是廢物,要你以身犯險嗎?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擔心你!”
“皇上,您別生氣,臣妾自有把握才會這麼做的。”雖然楚離歌嘴里沒有一句好話,但是他眼神流露出的緊張擔心是騙不了人的。
“唔-”楚離歌不等她說完就一把摟住她箍在自己懷里,按住她的后腦勺,吻上她的唇。其實都不可以稱之為吻了,因為楚離歌不管不顧的在她的唇上撕咬,不知是因為今天對她的擔驚受怕還是因為這些天對她的想念。
他不顧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只是抵命與她的雙唇相交,直到發泄完心中的怒氣才放開緊扣她的手,但是卻始終沒有放開她的腰肢。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低聲道:“你為什麼就不能消停點?”
“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分憂。”楚嫣然抬起頭看著男人,眼里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嗎?雖然今天的針和軟劍本來是為玉利準備的,但沒想到卻給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祁月太子用上了。
楚離歌瞪了她一眼,又恢復平時嫌棄她的樣子,輕蔑的說:“朕還用你分憂!跟你說過多少次,乖乖跟在朕身邊就行,你每次都把朕說的話當耳旁風。”之后就牽著她的手走到高臺上,“把祁月太子帶下去關押起來,朕明日親自審問,清理尸體看有沒有活口。”又轉臉對玉利等人說:“實在抱歉不能陪各位把酒言歡了,朕會讓軒王好好安頓款待各位的。”
“昭儀娘娘受了驚嚇,燕皇陪在身邊也是應該的。”玉利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到楚離歌緊攥著那位昭儀的手上面,臉上的笑意更濃。心中暗想:原來這就是他的弱點。
楚離歌復看向下面或是受傷或是被殘殺的妃嬪,臉上沒有一絲變化,淡淡的吩咐道:“福安,你整理下被殺的妃嬪名單,再請太醫為所有人診治。哦,對了,把齊晟召到纖云館。”那些妃嬪的生死他不在意,但是身邊的女人他卻緊張地很。在刀架在楚嫣然的那一瞬間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心有多緊張,這些日子壓制的感情在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猶如火山爆發前的儲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