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給皇上做件圍脖,可是臣妾的手藝太差了,怕毀了這張狐貍毛。”楚嫣然朝他勾了勾手,“臣妾的女紅簡直不能入眼,以前都是翩若替臣妾來做,但皇上之物,臣妾卻想自己做,不然反倒失了誠意。”
“只要你有心就好,不拘你來做,不然還要宮人干什麼?”楚離歌彎下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口,拿過那張狐貍皮毛,“朕從來不帶什麼圍脖,你也別費心了。這狐毛是朕帶回來送給你的,朕看這狐貍毛就讓人織在你披風的帽子上。”
楚嫣然勾起他散落的一縷頭發,繞了幾圈,道:“可是臣妾想親自做點東西給皇上,臣妾知道其他的妃嬪總會給紫宸宮送去她們做的絲絹香囊和衣服,唯獨臣妾沒有。皇上待臣妾如此之好,臣妾無能竟不能給皇上做些女人應該做的事。”
“她們送去的東西朕看過一眼嗎?你知朕從來不喜那些女人之物,更不會佩戴在身,做了也是無用。”楚離歌放開她纏繞頭發的手指,坐在她身邊,拿過茶幾上她喝過的茶杯,呷了幾口,又掐了一塊梅花姬糕送進嘴里。
楚嫣然跟著坐了起身,問道:“皇上沒用早膳嗎?臣妾早上等了會也不見皇上過來,以為你有政事在紫宸宮用了,也沒給你留飯,臣妾現在吩咐他們去做。”
“不用了,朕吃了幾塊點心就行了。”楚離歌攬手擋住她要下地的身體,“這點心是宛若做的吧,手藝倒是越來越好了,朕吃著比前些日子的味道更好。”
“宛若最近總跟御膳房的師傅切磋,手藝自然有所長進,她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這個。”
等他停了嘴,楚嫣然拿出錦帕給他擦了擦嘴角,又擦拭著他的手,吩咐道:“翩若你讓宛若做一碗八寶甜酪來。”
“朕都說不餓了,怎麼還讓人準備!”楚離歌站起身來,坐在一邊的案臺前,拿起奏折開始批閱。
看著男人認真的批閱奏折,楚嫣然也不愿打擾他。靜靜地靠在椅子上,想了想拿起一方錦帕開始笨拙的繡起來。她雖生拙但卻極其認真,連宛若進來送甜酪都不知道。
楚離歌看了眼放在一側的甜酪,順其自然的看向楚嫣然,就看見她那蹙著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兩只手生疏的倒騰。他搖了搖頭,端起甜酪喝了幾口,又埋于奏折之中。
這塊絲帕一繡就繡了幾天,直到楚嫣然終于繡完后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堪入目,一把將錦帕扔在地上,“不繡了不繡了,鴨子不像鴨子鳥不是鳥!”
楚離歌撿起她扔在地上錦帕,輕輕笑出聲,在她眼前展開晃了幾下,“這就是你繡的,朕真慶幸沒讓你給朕做圍脖,不讓朕不知得丟多大的臉。你以后不要再碰著女紅了,沒得丟臉。”
“皇上也嘲笑臣妾,臣妾此刻就沒臉了。”楚嫣然拿起團扇掩面,嬌吟撒嬌道。
楚離歌撩起長袍坐在她身邊,拿掉她遮面的團扇,攬手摟了過來,“朕早就跟你說了不讓你繡,你偏偏不聽。不過這個朕還是要留著,起碼也是你第一個繡給朕的。”
看著他將那塊錦帕揣入懷里,楚嫣然輕咬著紅唇,攬過楚離歌的脖子,嘴角隨著她的說話而有意無意的觸碰著他的唇,眼中含著深深笑意,曼聲道:“繡的四不像皇上還揣著干什麼?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話!”
“這也算是你送給朕的第一份親手做的東西,朕當然要留著,不然豈不是浪費了你一片心血。”楚離歌被她挑動的心神蕩漾,眼神落在她的紅唇上,喉嚨不由咽了咽,扣住楚嫣然的腦袋就將觸碰變為深吻。吻到動情之處吻也慢慢下移,卻在他要探進楚嫣然里衣里時被制止。
察覺到她的抗拒,楚離歌皺起眉頭看著她,顯然對她的推拒很是不滿,男人發起情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何況是這個從來沒有人抗拒過的人。
看出他的不悅,楚嫣然依舊含笑,靠在他的肩上,溫熱的氣息灑在楚離歌的耳蝸處,紅唇輕彎,帶著嬌羞之色,道:“臣妾好像懷上了。”
“什麼?然兒你再說一遍。”楚離歌側了下身子,目光灼熱的看著她,眼里盡是歡喜和驚喜,連聲音都含著一絲輕顫。
被這樣的眼光凝視,楚嫣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了低頭,輕聲道:“臣妾說是好像,也不確定。只是因為月事推移了近十天,這幾日胃口也開了,所以大膽猜想。”
楚離歌目光下移,落在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上,臉上全是喜悅之態,歡喜道:“定然是懷上了,朕那麼努力,一定是有了。”隨即沖著外面喊道:“福安,去將齊晟宣來。”
等齊晟確認是有喜,兩個人的心情都已無法用喜悅來形容。上次失了孩子都讓兩個人傷心不已,沒想到這麼快他又回來了。楚離歌緊緊摟住楚嫣然,眼底有些發紅,這個孩子來得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說什麼也要等上半年她才能再次懷上,不想竟然接著懷上,心中有種失而復得的激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