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眉頭擰起,他下午就聽說軒王往甘泉宮送來添丁之禮。大步邁進未央殿便看到楚嫣然手里拿著一朵花發愣的神色,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楚離歌抿了下嘴,將眉頭舒展,走到她的身邊,故作輕松的樣子搶過她手中的花,不想卻被花桿上的刺扎到。
“呲--,這什麼破花。”血珠頃刻間溢出,楚離歌咒罵了一句,將花狠狠的扔在地上。
楚嫣然哪里想到他會搶走手中的花,急忙拿過他的手,吮了一口,埋怨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幸虧只是朵玫瑰花,要是仙人掌,你這手就別想要了。”
“干凈不干凈?擦掉就好,還用你舔?”楚離歌一副嫌棄她的樣子,但心里卻有幾分得意。小女人連他扎了一下都這麼心疼,還不計較他的手干不干凈。
楚嫣然吐了吐舌頭,俏皮一笑,道:“條件反射,我要是出血都會吸一下,好像這樣就不留血了。”
“怪理。”楚離歌搓了下指尖,看著地上丟棄的花,似是不經意談起,道:“外面怎麼擺了那麼多的花,花房新進貢的品種嗎?”
楚嫣然微微一頓,道:“是軒王午后讓人送來的,說是恭賀臣妾有孕的禮物。”
楚離歌一眼就看出她有些不自然,拉過楚嫣然的手將她抱在腿上,嘴角含著一絲淺淺的弧度,“別人都送些貴重物品過來,偏他送來一堆花,不過也算他有心,剛回來就給你送來賀禮。朕倒不知何時你們有了這交情。”
楚嫣然自然虛心,垂目看著男人胸前衣襟上盤踞的五指龍爪,道:“哪有什麼交情,軒王送來賀禮也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
“不過這花朕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哦,對了,你后肩上那朵與這種花很像,朕當時以為是月季,你卻說叫什麼玫瑰。嗯,越看越像。”小女人定是私下見過阿軒,不然他怎會知道這樣的花。他就一直覺得奇怪,阿軒怎麼突然離開京城。起先他以為是阿軒生氣他把莊太妃禁足,原來是為她找花去了,真是良苦用心。
男人雖像是隨意的詢問,可他身上釋放出來的陣陣寒意卻驚醒著楚嫣然男人已經不高興了。澆滅男人怒火的最好辦法就是女人的癡嬌纏媚,楚嫣然柔柔弱弱的靠在楚離歌肩上,嬌聲道:“那日皇上離我而去,華妃又看臣妾笑話,幸得軒王解圍。王爺怕臣妾路上有什麼不測,遂護送臣妾回的宮。路上聊天,無意中臣妾說了一嘴,不想王爺卻記在了心里。不過臣妾想王爺送給臣妾這些花也是為了讓皇上哄臣妾開心,王爺對皇上一片兄弟之情,真是天地可鑒啊。”
恐怕是對你的情意天地可鑒吧。楚離歌心里這麼想但卻沒有說。他緊了緊摟著楚嫣然的手,帶著一絲嘆氣,“說來說去,你還是怪朕。”
楚嫣然心中思忖:“可不就是怪你,不然我怎麼會閑著無聊和軒王去看桃花,不去看桃花,哪有今日的事!”
看著小女人眼中流露出的怪罪之意,楚離歌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怪朕,怪朕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那里。可是這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你怎麼又翻出來了?你們女人就是愛翻舊賬。”
“你們女人?皇上你有多少個女人和你翻舊賬啊?”女人無論何時對于男人曾經的、現在的甚至潛在的其他女人都充滿了敵意。
楚離歌掐了下她的臉蛋,肉肉的,道:“朕有你一個就已經夠煩的了,還想有多少?”
楚嫣然莞爾一笑,美目含情凝睇,含嬌細語道:“臣妾哪里讓皇上煩心了?臣妾從來都是爭做皇上的解語花溫柔雨,何來煩一說?”
楚離歌被她那勾魂奪魄的眼睛弄得心頭蕩漾,微微俯下身,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在她的耳邊噴灑溫熱的氣息,“朕喜歡都喜歡不夠,哪里讓朕煩心,朕說錯話了。”
楚嫣然身子一顫,敏感的耳垂染上紅霞,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加重,對她來說這聲音尤為熟悉。她側過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尷尬道:“天色還早。”
楚離歌順著她的目光向外面睇了一眼,道:“沒關系,只有我們兩個人,傳不出去。”
楚嫣然瞪了眼他,嗔道:“若是傳出去臣妾怎麼做人啊?”
“以前又不是沒有過?朕寵幸你何時分過時間地點?這會倒害起羞來。”楚離歌伸出舌頭在她的耳垂上打轉,順著耳垂延伸到她的脖頸,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平時也就算了,若是讓人知道她懷著孕還令皇上白日宣淫,他人還不得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狐媚惑主啊?她重重的推開楚離歌,旋身而起,也不理他就像內殿而去。走出門口沒幾步,又退了幾步,沖著楚離歌抬起纖纖素手,勾了勾,掩羞道:“進來。”
楚離歌郎朗一笑,站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手指,擁著她,道:“這可是你勾引的朕,既如此,就別怕被人說了閑話。”
楚嫣然懷著身子,楚離歌自是不能在白日里做出出格的事來,但免不了要抱著人細細揉搓一番,才能熄滅他的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