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歌微微失笑,但心里卻把這件事記下。他從后面環抱住她,她的頸窩,道:“今天就是因為這件事和我鬧?,你知不知道有時你說出來的話真的很傷我的心。你再怎麼生氣在我都能忍受,但你卻不能說出攆我去別人那里,更不能說離開我的話。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雖然我沒說過,但你知道,除了皇帝的身份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你。”
楚嫣然身子一僵,哪里想到他竟然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內心不斷沸騰,卻沒有回頭去看他。因為她知道只要回頭,她又要情不自禁的流出淚來。楚嫣然將手與他的手交織在一起,看著那只修長分明但虎口卻帶著一點薄繭的大手包裹著自己的小手,繼而將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激你,但我真的是無心的,話趕話就隨口胡說出來。你知道我愛吃醋,嫉妒心強,又愛使小性子,才會口無遮攔。若是你真的去了別人那,恐怕我這顆心就真的傷透了。”
那只手順著她的胸口慢慢上沿,撫過她的臉頰面對自己,楚離歌微微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怎麼會讓你傷心?真是被你迷得昏頭轉向,我哪里還像個皇帝。要是被外人知道我這個皇帝還要被女人呼來喝去,那可就真是天下奇聞了。”
楚嫣然抿嘴一笑,拉下他的頭,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俏笑道:“我哪里對你呼來喝去,被你說的好像我是個母夜叉,人家不知道多溫柔體貼。“
“溫柔體貼?朕只看到一個母老虎對著朕張牙舞爪,還口出狂言,威脅朕要離家出走。”
楚離歌輕輕笑著,那笑容如絢爛的煙火明媚驚的楚嫣然的心田都仿若被這煙火所灌滿。
楚嫣然癡癡的看著他蕩漾在臉上的笑容,微微張開口輕聲道:“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楚離歌好笑的凝視著她,他的額頭,輕吻著她的臉頰,道:“說的朕好像從來不笑似的!難道朕一直對你板著臉啊?”
楚嫣然搖了搖頭,看著他清澈分明的瞳孔中的自己,道:“什麼時候都好看,只不過是我抵抗不住誘惑力。楚離歌,我想上你。”
楚離歌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笑道:“小丫頭,連這種粗話都說出來,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既然你這麼想上朕,那朕就成全你。”
薄紗曼簾瀉下,一泓日光映照更顯離靡。
“那皇上你真應該慶幸臣妾是女的,不然大燕朝就會出現一位有史以來第一個好男風的皇帝。”楚嫣然掀開紗簾站起來,自顧離開寢殿。
看著她不等自己,楚離歌咬了下嘴唇,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就披在肩上,緊走幾步環住她,道:“小的伺候娘娘洗澡,保管將娘娘伺候的舒舒服服。”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楚嫣然拍打掉他不老實的手,快走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一轉頭,沖著他勾了勾手指。
楚離歌一伸手,就將她橫抱起來,在她的耳邊吹了口氣,頓時她的耳廓紅暈盡然,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壞笑道:“一會兒進了水里你就知道朕的本事有多大了。”
華池波蕩水紋凌亂,鴛鴦交頸,端的是好一副鴛鴦戲水圖。
皇后用銀勺輕輕撥動著手中端著的藥,苦澀之味鋪滿而來,直沖鼻息。
她吸了下鼻子,一咬牙直接將溫熱的湯藥一飲而盡。喝下之后那股子酸苦溢滿整個口腔,但她也只是稍稍皺了下眉頭。青煙伺候在側,接過她手中的藥碗,又從綠綺端著的紫檀木盤里拿過清水給她漱口。漱口完畢,紫衣獻上蜜餞,道:“這是新釀的的櫻桃蜜漬,酸甜可口,娘娘嘗一嘗去去口中的苦味。”皇后近來心思郁結,憂思繁多,再加上貪冰一時著了涼。幾服藥下去,才慢慢好轉。
皇后看了眼那被冰敷著的櫻桃蜜餞,像極了冬日里雪天紅梅,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嘴里的苦跟心里的苦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再甜的東西甜得了嘴也甜不了心。”皇上如今是一步都離不開楚嫣然,連來她這椒房殿請安都不放心,還巴巴的過來接。來到這連多看一眼自己都不看,一雙眼睛永遠落在楚嫣然身上。她已經對皇上絕望了,什麼夫妻之情,既然他對自己無情,那她又何必再為自己徒增煩惱,聊勝于無而已。然而即便她如此安慰自己,但內心的酸澀苦楚卻沒有一絲減少。
綠綺心疼的看著自家娘娘眼中流的暗淡神色,不屑道:“娘娘,您何苦委屈自己?您才是正宮娘娘,甘泉宮那位算什麼?不過是個生育工具,是個賤妾,跟您怎麼能比得了,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等她花殘粉褪的那一天,皇上還會像現在這麼寵愛她嗎?而娘娘您哪?依然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皇后娘娘。”
“這些話本宮的耳朵都聽膩了,可是呢,她在皇上的心里分量越來越重,她就像是深深的扎進了皇上的心里,再也拔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