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轉身就要離開。
楚離歌立即把她摟在懷里,這要是出去了,還不知會生多大的氣,“捶捶捶,你別走。”
其實楚嫣然根本沒生氣,只不過是捶腿,又不是捉奸在床。難道她已經吃醋到連女人給他捶腿都不行了嗎?但看著楚離歌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也著實覺得可愛。
楚嫣然讓楚離歌躺在自己腿上,再由那女人跪在地上為他捶打腿部。楚嫣然將食盒里的東西一一擺在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喂給他,但眼睛卻時不時得掃著那女人。
明明是九嬪之首,但卻像個宮人一樣伺候楚離歌,也不說話,就是一悶在那捶腿。這樣的女人是皇后看走了眼還是她深藏不露哪?
“你就是為了給朕送飯來了?雖說這幾日天氣暖和起來,但春風刺骨,你就這麼走過來的?”楚離歌推開她還要喂自己的手,側躺的環住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胸口,聞著這讓他沉醉的味道,像個孩子一樣拱了拱,帶著撒嬌的聲調,“寶貝兒,我好想你,今晚留在這,別回去了。”
楚嫣然明顯感覺到捶在他腿上的動作一頓,但僅僅是慢了半拍,甚至微乎其微。想來是沒人能夠接受一個帝王,一個曾經暴虐無情的帝王會跑到一個女人懷里撒嬌。但這女人卻只是一瞬的停滯,看來很不簡單啊。
“你說怎樣就怎樣。”其實楚離歌很少對自己這樣,她都沒見過他撒嬌,她隱隱覺得今日有一些不同,但又察覺不出哪里出了問題,以為是楚離歌怕自己生氣所以先對自己撒撒嬌,平息怒火。
話音剛落,楚離歌一個旋身抱她,臉上慢慢紅起來,帶著滿目的情欲,
“皇上你放開我。“楚嫣然覺得不對勁,以前他再怎麼急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顧有人在,難道他想上演一部活春宮啊?她試圖推開他,卻兩只手都被他擒住。他的力氣大得很,一只手就能控制住自己,另一只手已經扒掉她的外衣。
情急之下,楚嫣然對著那洛昭儀喊道:“傻跪著干什麼,還不出去。”雖然她也不知道男人怎麼了,但也不能真的上演限制級的戲吧。
殿外不時傳來,福安打發掉所有宮人,自己守在門外。心里琢磨著,這皇上平日里就算再寵愛皇貴妃也不像今日這動靜啊。
很長時間以后,長的仿佛過了一個晝夜,楚嫣然艱難的挪動了下身子,卻感覺自己仿佛是被車碾過一樣疼痛。幾個時辰下來,她全身的骨頭都仿佛被拆開一樣,連指頭都抬不起來。
身邊的男人褪去了潮紅,又變回往日的色彩,但卻沉沉的睡了過去。楚嫣然雖然被他折磨的不像話,但卻隱隱覺得哪里出了問題,但此刻她也不濟了,她真的身心疲憊了,支撐不住打架的眼睛,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楚嫣然聽到外面福安的聲音,“皇上,軒王爺來了。”
楚嫣然張了張嘴,發出沙啞的聲音,動手推了推男人,“皇上,起來了,軒王找你有事。”
旁邊的男人無動于衷,跟睡死了似的。楚嫣然霍然睜開眼睛,這男人天生就有很好的敏銳力,就算多累,即便她不說話,他也能聽見福安的聲音。
她又推了推男人,“皇上?醒醒。”突然她發現真的不對勁了,這男人身上怎麼如此滾燙。要知道和他在一起兩年多,他連個傷風都沒有過。
楚嫣然迅速穿好衣服,向外喚道:“福安,快進來,你快看看皇上怎麼了。”
福安聽到里面的聲音,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推門而入。
“娘娘,皇上這是不是發高燒了?可是昨日還好好的。”福安邊說邊為皇上換上寢服,心里十分擔憂。
“兮若你讓楊琪去叫齊晟過來,他身手好,直接把他帶來。”楚嫣然喚來兮若吩咐道。
兮若滿口答應,剛跑到門口就回頭焦急的說:“娘娘,齊太醫前幾天回鄉了。”
“叫別人來也是一樣的,快去。”雖然其他人不如齊晟,但楚離歌只是發燒,應該問題不大。
兩位太醫一起問診,不一會就得出結論,說是寒風入侵,感染風寒,再加上昨夜太過勞累,所以讓病情更加嚴重。說最后那句話時,太醫斟酌著用詞,分明就是縱欲過度,卻說成是勞累。
楚嫣然微微臉紅,道:“那太醫快去開藥吧。”看了看楚離歌那被燒的通紅的臉,想了想,吩咐翩若,“你回未央殿讓奶娘將皇三子抱來,本宮這幾天要照顧皇上,沒時間回去,你和香穗守在未央殿照看兩個大的,讓伺候他們的奶娘精心著點。”
楚嫣然坐在床邊,不時的給男人更換額頭上的濕巾,看著他沉睡的樣子,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她都以為這個男人是刀槍不入的,他怎麼可能會病倒,怎麼可能會昏迷呢?她真的好怕,怕這個男人就一直睡下去,真的害怕。
兩天,楚嫣然整整守了他兩天,以前總是男人守著她,如今也換成她守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