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軒聽了皇上所下達的圣旨,想了想,對福安道:“還是本王代替皇兄去趟大牢吧,告訴皇兄,本王會照著他所想的去做,定然會好好招待他們。”
福安向來耳聰目明,軒王的心意他豈會看不出來,恭謹道:“那就多謝王爺跑這一趟了,皇上心疼娘娘一時走不開,還未向王爺道謝,所以就派遣奴才來跟王爺道聲謝。今日多虧了王爺不顧嫌議,為皇上勇闖甘泉宮,不然皇貴妃和大皇子還不知會怎麼樣。”
楚離軒定定的看著福安,片刻道:“不論是君臣還是兄弟,這都是本王應該做的。”
昏暗潮濕的大牢里,幾個人被綁在木樁上,身上的皮肉全部綻開。這還不算完,最左面的那個人身上的傷口都被涂上辣椒,他全身都在抽搐,叫聲如同一只剛被人剝去毛皮的狼一般嚎叫。
楚離軒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手里正在把弄著一個裝滿蛇蟲鼠蟻的籠子,聽著那已經不足以用人聲來形容的叫喊笑容越來越大。他本是面如冠玉的男子,肌膚勝雪,晶瑩剔透,十足十的美男子,與這陰暗的大牢里格格不入,但卻更加滲人。一會兒,殷紅的嘴唇溢出歡快的音調,“留著點力氣,這只是個開始,后面只會越來越好玩。你們想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們傷了她一根頭發絲,本王都要你們痛不欲生。”
將手中的籠子往地上一扔,道:“隨便一個人,往嘴里灌。”
誰都沒想到這個白衣少年的手段這麼殘忍,這分明是要用這些蛇蟲鼠蟻從人的內臟開始吃起嘛,但誰又敢不服從命令。
一個牢頭抓起一把就往其中一個囚犯嘴里塞。那囚犯怎會就范,死死的咬住牙齒,寧死不開口。
楚離軒側頭看著那無用的牢頭,道:“砸碎他的牙齒,看他還開不開口。”
另一名牢頭掄起錘子就打向那人的臉,直接就將他前面的所有牙齒打飛,鮮血和牙混在一起,血肉模糊,趁機先前的牢頭掰開他的嘴就塞了進去。
楚離軒滿意的看著所有人,站起身來,笑道:“時間有的是,明天本王再來接著玩。”
第一百八十四章來日方長
楚離歌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衣服脫下,血漬粘粘糊糊的粘在衣服上,仿佛是從身體上撕下來一般。他顫抖著雙手將紗布換下,黑色瞳仁緊盯著她被傷痕累累的后背,眉心的褶皺凝結著揮不去的心痛。
“沒事,已經不那麼疼了,再說我還是很能忍疼的,生孩子可比這疼多了。”楚嫣然回望著他呆滯的樣子,笑著安慰道。
楚離歌沾著水輕輕擦拭著傷口周邊的地方,動作輕柔的仿佛飄落的柳絮滑過人的臉頰,“這和生孩子怎麼能夠一樣呢?要是疼就叫出來,忍著會更疼。”
雖然楚嫣然嘴里喊著不疼,可是那輕顫的身體就說明了一切。楚離歌每碰一下,她就顫栗一下,雖然咬著牙不出聲,但額頭上爆出的青筋,緊攥的手指骨節卻出賣了她。
為她上完藥穿好衣服,楚離歌卻仿佛剛同人打了一架一樣,全身上下都濕透了。楚嫣然悶悶笑了一聲,但又不敢笑,因為一用力,身后的疼痛感就會從四肢百骸中散發出來。
“衣柜里有你的衣服,你去換一件。”楚嫣然朝柜子那面努了努嘴,指揮道。
楚離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輕吁了一口氣,“你還好意思笑出來?朕還不是為了伺候你。”
楚嫣然看著男人脫光之后的樣子,不自覺的咽了口吐沫,暗罵自己太色,竟然又被迷惑。但也不能怪她啊,男人的身材太好,那六塊腹肌總是向她召喚。
楚離歌邪笑的看著她,道:“等你身體好了朕再滿足你。”
“討厭,我什麼時候要了?”楚嫣然別過頭不看他,隱藏自己的心虛。這男人就不能靦腆點嗎?非得直接說出來,害得人家好害羞啊。
男人輕笑了下,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在自己身上,手指在她散落的發間梳理,道:“不用擔心昭兒,朕已經將齊晟召回,這一兩天就會到。朕之前也去看過昭兒,他喝下安神湯,此刻應該是睡著吶。”
提起楚昀昭,她又怎能安定下來,楚嫣然真恨自己為什麼不殺了皇后!但她不是沒有理智的人,她知道只要皇后身后的謝侯府不倒,皇上就不能輕易動她。
見她不說話,楚離歌觸碰著她的臉,道:“這次又委屈了你,你是不是怪我?”
楚嫣然搖了搖頭,道:“皇后句句都在宮規祖法上,她占著理。哪有理由可以治她的罪?即便是責打我也挑不出來錯,她是皇后,難道還不能處置一個妃嬪嗎?況且我也不是拎不清的,你要安撫謝家我知道。謝家雖不如孟家顯赫,但也是世家,又有軍權,皇上是怕他們走上孟家的路吧。狗急了還要跳墻,何況要是失去一個皇后呢。
你要上前線打仗,就要保障后方安定,而謝家就是那個埋在后方的不定時炸彈,你只能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