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勒出諷刺的意味,定然道:“朕也同意你說的,不過朕嬌妻幼子在側還不能死,所以,死的人只能是你。你想和朕一決生死,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
楚離軒郎朗一笑,大聲道:“玉利這樣的小人哪里需要皇兄出手,臣弟去會一會他。”
玉利眼神一狠,喝道:“孤就看你這小白臉能有多厲害!”
兩人對戰,火花四溢,誰也插不上手。玉利向來狠厲,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殺招。而楚離軒習武多年,也不是花拳繡腿,出手快、狠、準,一時間,誰也不能占上風。兩個人殺得天昏地暗,也沒有人敢上去幫忙。
雙方陷入混戰之中,從天黑殺得天亮。楚離軒的右肩被玉利所傷,而玉利也沒占到便宜,身上多處被他的長戟所破,就連那英俊的臉上也被沾染上劃痕。
楚離歌看著玉利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面龐上慢慢綻放出邪魅不清的笑容,他使了一個眼色,讓袁越上前將兩個人分開。同時拿起一柄弓弩在楚離軒錯開玉利兩步的時候,朝著玉利射發出去,直中心臟。他這弓弩的箭頭早就沾染了毒藥,即便不能一招射進他的命脈,也必死無疑。
玉利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看著楚離歌,微微顫顫的抬起手指著他,臉色猙獰,扭曲的不成樣子,“卑鄙小人,你竟然使詐,暗算孤!”
楚離歌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道:“論卑鄙朕還及不上你,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玉利快支撐不住,但還是運了最后一口氣,他勒緊馬繩向楚離歌奔去,想要拼死和楚離歌同歸于盡。
卻被楚離軒攔路截去,一刀穿透他的臟腑。瞬間一股鮮血從他的嘴里噴出,濺得楚離軒滿臉滿身盡是。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楚離軒,但還未看清便從馬下滾了下去,抽搐了幾下便當場斃命了。
楚離軒尤嫌不足,下了馬,在他身上無規則的亂砍了幾下才作罷。他說過定要親手殺了玉利,此刻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擒賊先擒王,玉利死了,南兆軍軍心散喚,潰不成軍,很快就被收復。一場將近一年的大燕、南兆之戰也在玉利死的那一刻落下了帷幕。
麗陽城的天空晴空萬里,沒有一朵云彩,楚嫣然站在城樓上看著這最后的一幕,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而眼淚也在那一瞬間不自覺的溢出眼眶。終于,一切都結束了。
收復南兆不是探囊取物,不是飛蛾撲火,而是錦上添花,是為大燕朝增添了一篇輝煌的頁章。慶安屠城是大燕之恥,是大燕百姓之痛。如今楚離歌斬下玉利的人頭祭奠在慶安死去的無辜百姓,也算報了這血海深仇。
南兆易主,規劃到大燕的版圖里。為了和以前有所區別,也稱為南燕。治理南燕的事著實讓楚離歌費心,既要收復編制他們的軍隊,又要穩定民心,還要派遣良才能將進駐管理南燕,這一折騰又耽擱了兩個月。可誰承想,這皇貴妃竟然再次有了身孕。
這一胎并不像前兩胎那麼乖巧,一個多月時就開始反酸孕吐,一直到將近回鑾時也不消停。楚嫣然哪里受過這樣的罪,整天什麼都吃不下,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但即便她身子再不舒服,料理完南燕的事還是要回朝的。
那一天,燕京城的街道被圍個水泄不通,城中百姓競相奔走相告,都圍在馬路旁邊觀看皇上回鑾。
這是皇上自登基以來第一次御駕親征,并且取得了勝利,收復了南兆,這完全是可以載入史冊的功績。作為大燕的子民焉能不熱血沸騰,與有榮焉。
朝中大臣或是王公貴族一早就在城門外等候,人人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城外的哨兵五里一稟,十里一告,隨時將皇上的鑾駕進程匯報。
巍峨連綿的軍隊像是一條巨龍一般跟隨在金黃燦爛的鑾轎后面,將士們的臉上都蕩著掩不住的笑意。跟著皇上進城,那對他們來說是無上榮光,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在金鑾殿前皇上犒賞三軍,楚嫣然在他身邊靜靜的立著,因懷孕而平添了幾分恬靜,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其實不過是楚嫣然被肚子里的孩子折騰,難受的她根本就沒有一點精神。
這次在攻打南兆時,將士們也算是對這位皇貴妃有所了解,知道她并不像外界所傳是禍國殃民的妖妃。不但不是,還會在他們受傷的時候會派人來慰問贈藥,而且還可以為皇上出謀劃策。不僅如此,聽說當日是皇貴妃深入虎穴,換取玉利的信任,才使得最后那場戰役中燕軍輕而易舉就取得勝利。
當然,這話是楚離歌為了怕那起子人借題發揮編排楚嫣然,才轉變了說法。
三軍檢閱封賞后便出了城,前往駐扎在城東城西的軍營,只留下皇上的親衛兵留在城中。
一切禮儀結束后,楚離歌便帶著楚嫣然回了后宮,前朝的事宜結束,還有后宮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