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見她如此生氣,只好安慰道:“就算她在如何,也斷然不是夫人的對手,您放心!”
劉氏發出一聲冷哼,她坐到現在的位置,豈是一個黃毛丫頭能夠撼動的。
她雖說沒有誕下嫡子,但府里的那幾位小妾身下一無所出,府里她的女兒還是最尊貴的。
江韻清她要搶,也看她配不配!
“對了,嫣然這幾日在干什麼?”劉氏有些日子沒得到她的動靜了。
張嬤嬤向她解釋道:“小姐現在按照你的吩咐,在苦練琴技,這幾日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
“很好!告訴她,提防著那小賤人一點。”
她定會為嫣然謀一條好道路,至于江韻清,諒她在怎麼蹦噠,無異于跳梁小丑罷了。
夜幕降臨,望月軒的面貌早已經煥然一新,江韻清斜倚在窗前的小榻上,看著外面淺淺淡淡的月光。
“唉,還是這樣看著舒服!”
經過她倆一下午的折騰,雖說算不上太華麗,但也總好過她剛醒來時,那空蕩蕩的房間了。
現在看著一屋子的裝飾,倒也舒心。
第8章 出府
秋洛拿來一件披風搭在江韻清身上,“小姐天氣轉涼了,當心著涼!”
江韻清正想的出神,對秋洛的舉動沒有格外注意。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秋洛歪著腦袋好奇地問了一嘴。
她順著江韻清的目光看向窗外,也并沒有什麼東西啊,不知小姐為何愁眉不展。
江韻清正想著該如何讓曲妍之和蕭承不見面,她待在江府也有一段時間了,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現在正缺一個合適的時機出府才是。
“唉,你知道最近京城中有什麼大事會發生嗎?”
江韻清胳膊肘撐著腦袋,輕嘆了口氣,問向秋洛。
京城中發生的大事?
秋洛仔細想了想,她平時很少出府,所有能得到的消息都是從府中別人口中得來的。
不過,近幾日京城中風平浪靜,鮮少有大事發生啊?
若要說有,還真有一個,“大事奴婢倒也沒有聽說過,只不過最近臨安寺有祈福經會,城中各位小姐夫人去了不少。”
祈福經會?
江韻清聽到后,身子猛然坐直,眼睛里透露著狡黠。
“你說的是真的?”
秋洛見江韻清有如此大的反應,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試探性的問道:“小姐,你不會是要打算去臨安寺吧?”
“怎麼了,我不可以去嗎?”江韻清疑惑的開口。
“不是,小姐一直很少出府,而且老爺也不會同意的。”
秋洛說最后一句話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她記得有一次,小姐和二小姐要出府,恰巧碰到老爺,老爺與小姐發生了矛盾,老爺就一氣之下把小姐禁足在院里,并且下令以后不讓小姐出府!
見秋洛怪異的神色,江韻清也終于想起來原主有過這一檔事。
旋即她勾了勾唇角起身,輕拍了下秋洛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自有辦法!”
翌日一早,江韻清穿戴整齊,帶著秋洛直奔江震年的院子。
兩人剛到門口,從書房里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罵聲。
書房內,江震年氣的吹胡子瞪眼,“我看那林子豐是故意跟我作對,什麼叫做我看管不嚴。”
王管家俯身把他扔到地上的折子撿起來,放在他面前,好聲勸慰道:“老爺不要太生氣了,那林子豐是蕭丞相的人,自然與他為伍,在這次生辰宴上做手腳。
”
一提到他,江震年似乎更來氣了,“太子的生辰宴豈是由他們任意擺布的。”
“蕭丞相自恃清高,現在得勢之后又目中無人,老爺還得多多提防他才是。”
江震年臉色黑如滴墨,那蕭承爪牙遍布朝中,現在人不在京城,這次又把手伸進了禮部。
“哐哐…………”
“誰?”聽到敲門聲,江震年神色一收。
“父親,是我!”
江韻清把手放下后,王管家把門打開,讓她進去。
江震年不耐煩地揉了揉眉頭,沉聲道:“你怎麼來了?”
江韻清神色淡然,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一禮。
“父親,女兒不是有意打擾您的,實在是有一件事,不得不跟父親講!”
江震年狐疑地抬起頭,“你說,發生什麼了?”
“昨天晚上女兒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夢見父親被厄運纏身,仕途不順。”
江韻清說到這兒刻意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江震年的臉色,果不其然,當她說完這些話后,他的臉色黑如鍋底。
眼見他快要動怒,江韻清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女兒后來又夢到一位高人,他說只要虔心拜佛三日便可以逢兇化吉,我本想這件小事不用跟父親說,又轉念一想,父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正好這幾日臨安寺有經會,女兒想去拜佛祈福,保佑父親平安!”
江震年聽到她前面說的話時一口老氣憋在心里,現在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有這份心意就好了,你若是想去就去吧!”
江震年本想說她幾句,但她的話不無道理,自己也找不到理由不讓她去。
江韻清聽到他答應了,心里樂開了花,面上依舊維持著鎮定,“多謝父親了,那我下去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