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來,劉氏為了不讓江震年知道,肯定會想方設法搪塞過去。
江震年自從把劉氏抬為正室后,就沒在納過妾,府里只剩幾個和劉氏一同入府的姨娘。
江韻清晦暗不明地笑了笑,府里已經許久沒進過新人了,她作為女兒,也該為父親操心操心。
如此,劉氏也不至于天天盯著她了。
兩日后,江韻清在院里端了一杯涼茶,閑坐在陰涼處。
她穿著一襲淺綠色開襟衣裙,瀑布般的長發肆意慵懶地散在背后,隨著陣陣清風微微拂動。
一只纖手撐著頭,寬大的衣袖從手腕處滑落到肘彎處,露出一截白嫩無瑕的小臂,細碎的陽光落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上,透著微微光澤。
秋洛站在一旁給她搖著團扇,悠閑愜意。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刻,張嬤嬤果真端著一個錦盒來了。
看到江韻清坐在院中喝茶閑坐,向她這邊過來行了一個簡單的虛禮。
“見過大小姐!”
江韻清視線上移對著張嬤嬤笑道:“張嬤嬤不必客氣,母親把東西準備好了?”
張嬤嬤把錦盒放到江韻清手側,冷著臉道:“夫人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食言,大小姐先看看,若是沒有問題,老奴還要等著給夫人復命呢。”
江韻清收回目光,打開錦盒,數了數里面的銀錢,不多不少,剛好五千兩。
劉氏還真給她一分不少的送來了?
這倒讓她感到了些許意外。
“正好,替我多謝母親了。”張嬤嬤道了聲好,直接離開。
秋洛反倒憤憤不平:“那張嬤嬤是什麼態度啊,她仗著自己是大夫人房中的,竟敢給您甩臉子。
”
江韻清撫手制止了她,“她身邊的人向來如此,暫時先不管她。”
………
次日一早,江韻清就被叫去前廳了,她到時,江震年正襟危坐,身旁的劉氏一臉笑意正望著她。
江嫣然也在劉氏左手側坐著,見到江韻清進來,許是有江震年在場,于是不情不愿地站起來朝著江韻清問了聲好。
江韻清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句,而后向著兩人款款行了一禮。
她帶著疑慮問道:“不知父親喚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江震年想心情似乎大好,與劉氏對視了一眼,對她說:“是關于你的婚事,前些日子你母親給你說的那位周家公子,我昨日與周大人交談了一番,他也愿意與咱們江府聯姻。”
江韻清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沒想到他們動作竟如此快。
見她垂下了頭,江震年以為是害羞,繼續向她說:“既然兩家都沒有異議,那這親事也須得趁早定下,等我和周大人商量好了時間,先定下親………”
江震年平日里一張嚴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笑意,他似乎大有興致,一直樂此不疲的給江韻清說著。
而江韻清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說的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在下方站著,直到腿酸的站不住了,江震年這才讓她回去。
她出門經過門檻時,腿酸差點一個踉蹌摔倒,秋洛趕緊扶住了她,有些擔心地瞧著面色難看的江韻清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第40章 心生邪念
“沒什麼,一會兒我需要出府一趟,你在院里守著就行。”
江韻清擺擺手,這會兒臉上難看的神色才慢慢消失下去。
江震年以她快要議親為由,特意強調了她最近少出去,好好待在府里。
她表面上沒有異議,可不代表真要聽他們的話,現在她想要干的事一件都沒著落,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成親了。
雖然她沒見過劉氏說的人,但是由她給自己尋的,能是什麼好人?
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尋個由頭,把這婚事攪黃了,而且這事還不能明顯地看出來是她做的。
江韻清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整理了自己亂如麻團的思緒,這才抬步離開。
客棧內,江韻清掏出錦盒,給蘇芊過目,她看到里面的五千兩銀票時,驚的眼睛都大了。
小姐還真花了兩天時間,就湊到了這麼多錢。
“我想了想,以咱們現在的銀兩,若是做別的的生意,這些錢是遠遠不夠的,加上我在城中觀察到的,就決定開一家胭脂水粉店鋪。”
城北那處的兩間鋪子是連在一起的,她可以把兩間鋪子打通合并成一家,這樣一來店鋪更大了些地方也更加寬敞,能接納更多的人了。
蘇芊聽完她說的這個想法后,也表示了認同,暫時小姐人手不夠,資金又有限,這也算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蘇芊看著年紀小,但是遇上生意場的事情,卻格外的有見解,給江韻清提的建議都相當不錯。
兩人商議了一番過后,就去城北看鋪子,前些日子,江韻清就派秋洛給她找了幾個有經驗的婦人,此刻到鋪子時,她們已經忙活了兩三日。
她們沒見過江韻清,看到秋洛恭敬地迎著一女子進門時,便心下都有了數,個個彎腰屈膝行禮:“見過東家。
”
幾個都是有眼力見,又能干活的,江韻清見了一面都挺滿意,便開口與她們說清楚:“我這鋪子還未整頓好,估計一個月左右就能開張了,目前要把這屋里的裝飾陳設要換一番,明日我找來改造的師傅就來了,你們先暫時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