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清在心里默默感嘆了一句“真狗血”,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麼看下去的。
可蕭承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呢,書中也沒有任何交代,那時江韻清只當他是嫉妒,為了得到女主,不惜一切殺了男主。
可現在,蕭承應當對曲妍之沒有想法,事情的軌跡也就不會按照原書發生才對。
江韻清現在只祈禱這次生辰宴能夠風平浪靜,平安無事。
翌日清晨,江韻清難得有一天起早了,昨天晚上她想了一宿,也沒想明白。
她在院中抻著下巴微微思索,昨日得罪了蕭承,他就那麼放過了她,總讓她心里感覺到不安。
第48章 進宮
江韻清越想就越覺得后背涼颼颼,于是她轉身進了屋內,再出來時,她手里提著一個精致地木制食盒。
過了片刻,京城一處豪門大宅門口,粉衣女子提著一個食盒交給了門口的守衛,輕聲道:“幫我把這個交給丞相大人。”
蕭府的守衛對這種東西嗤之以鼻,有很不少女子經常借著各種理由,給他家大人送東西,剛開始確實是送進來了,不過大人知道后,就把那些東西都一一扔出來了。
并且給他們下了命令,以后若是誰接了東西,就挑斷誰的手筋!
“姑娘,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家大人不收禮!”
守衛冷著一張臉,說的話絲毫不留情面。
女子停頓了一會兒,又抬起頭楚楚可憐地向他們解釋。
“我與大人有過幾面之緣,勞煩你們幫我這一次,就帶給他吧。”
她說完,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荷包便作勢要塞給守衛的手里。
那守衛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頓時如臨大敵趕緊扔到了女子的手中。
“行了行了,別想著拿這東西賄賂我們。”
那守衛頓了頓,又上下瞧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看她神情倒也不像與平日里見過的女子一般矯揉造作。
再看面容竟有一絲絲眼熟。
于是那守衛將信將疑地又問:“你真的與我家大人見過?”
江韻清倒頭如蒜泥,“沒有騙你,真的認識。”
見她一臉真誠的模樣,那守衛似乎也信了,于是接過東西應下,讓她先行離去。
門口的守衛一直看著那女子離去后,方可提著食盒進了大門。
書房內,蕭承低眉批奏著折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握著筆,一筆一劃皆是風骨。
書房門被輕輕敲響,“主子。”
聽到聲音,他未停下手中的動作,隨意道:“進來。”
齊玄提著食盒放到書桌上,向他解釋道:“這是門口一位女子送過來,說是給主子的。”
蕭承只側目瞥了一眼,便不耐煩道:“拿出去扔了。”
手里的奏折他一本接一本的處理批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齊玄見自己主子此刻心情不算很好,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還不等他開口,蕭承一記冰冷的眼神射過來,冷冷道:“怎麼,是聾了聽不見?”
齊玄不敢再墨跡,“那女子還說與您相熟!”
果然此話一出,蕭承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他隨意扔下手里的折子,大掌輕輕一挑便打開了食盒。
食盒內裝了一盤精致的糕點,旁邊還放著一個紙條。
他撿起那小紙條緩緩打開,上面的字頓時映入眼簾。
蕭大人,我回府思前想后,越發覺得自己的言語有失得體,知道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沒有同我計較,小女子感激涕零,特此登門致謝,這糕點乃是我親手所做,還請大人笑納。
這紙條上如同狗爬的字,蕭承看完后破天荒的沒有發怒,反而是唇角微微勾起,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笑意來:“呵……”
蕭承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她說這話時的語氣和臉上的神色了。
隨后他把紙條往桌上一放,抬眼望著齊玄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
齊玄道了聲是,就快步退下,出門后把門關了個嚴實。
他莫不是看錯了,主子竟然對著那小紙條溫和地笑了,不是那種陰森森地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竟然不知道主子與那家姑娘看對眼了………
回到府中的江韻清可能并不知道自己這簡單地舉動會讓那大反派心情大好。
她想的是,大反派惹不起還不如以后多巴結他,等他日后計劃殺人時,能看在一丁點的情分上放過她的小命。
到了第二日,是太子的生辰宴,天還未亮,江韻清就被秋洛拉起來梳洗打扮。
她還是睡眼朦朧,可秋洛似乎有些緊張,得知今日要進宮,給她梳妝也比往日更加精致仔細了一點。
穿好衣服已是一個時辰以后了,她今日穿的便是一襲冰藍廣袖流仙齊胸襦裙,說起來這衣服還是因為她要進宮,江震年怕她穿得寒酸,辱沒了江府是門面,于是便吩咐管家給她添幾套衣裳。
這一身衣裳靈動中不失淡雅,穿在身上剛好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形,一頭烏黑的發絲挽了一個流仙發髻,后面的柔發如瀑布般順著肩膀傾斜而下,平日里素面朝天的臉略施粉黛后,便妍姿俏麗,皎若秋月,眼尾那一顆痣卻平添了一絲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