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遇到這種情況,看著江韻清難看的面色,她自然覺得心情暢快。
于是嘲諷道:“父親呢,看看你干得好事,要是他知道了,對待你絕對不是關在院子里那麼簡單。”
江韻清懶得與她多說廢話,冷笑道:“要不,你去問問他們,我究竟犯了何事?”
江韻清朝著外面把守的侍衛一指。
一旁的王管家仿佛看傻子似的瞧著這個二小姐,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二小姐怎麼會如此愚蠢,一點都不像大小姐沉穩內斂,現在遇到事情更是不慌不忙。
江嫣然果真跑出去問了,她一向囂張跋扈慣了,以為那侍衛和自己府中的奴才一樣,于是便揚起了下巴,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喊道:“你,跟我說說,江韻清到底所犯何事?”
那侍衛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直接把劍橫出來,呵斥道:“太子殿下出了事情,江大人還在審訊中,你們江府的嫌疑還沒有洗脫,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找事,要是做了有違旨意之事,我們可不會收下留情。”
江嫣然被那錚錚發亮的劍嚇得往后一躲,這怎麼和她想得不一樣,竟然不是江韻清犯事了。
第53章 供詞
江嫣然被門口的侍衛警告了一通,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幻著極其難看,她訕訕回到屋內,用求助的眼神看著一旁的王管家,想著他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管家默默嘆息了一聲,于是跟她交代了大致的情形。
江嫣然聽完后的第一反應竟是知道太子殿下受傷了后,擔心他有沒有性命之憂。
對于江府被御林軍還在控制的事情絲毫沒放在心上。
她想著江韻清今日也去了宮中赴宴,那她肯定知道太子殿下傷勢嚴不嚴重了。
于是她脫口而出問道:“太子殿下有沒有事?”
此話一出,江韻清用異樣的眼色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道:“江嫣然,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知道了這一件事,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關心父親,而是問太子殿下,也不知道父親若是聽到你這番話,會作何感想?”
王管家也在跟前,聽到她這一句話后,心底不由為老爺感到寒心。
江嫣然自知說錯話了,既尷尬又想掩飾,她沖著江韻清大罵:“江韻清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太子殿下若是真有什麼意外,那江府還能獨善其身?我這不是為江家著想嗎?”
江韻清看著她這副蠢樣,已經不想和她多說什麼了,于是對她道:“父親給你解除禁足的時間還沒到呢,王管家帶二小姐下去回她院子里,無事就不要出來了!”
現在府中江震年不在,王管家自然是聽江韻清的話,剛才二小姐又是那樣事不關己的態度,瞬間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順手招了幾個家丁,“二小姐,請吧!”
江嫣然咬牙切齒道:“江韻清,你敢……”
“那你大可以看看,父親回來時會不會責罰你。”
許是被江韻清的這一句話給震懾到了,她瞪了坐的穩如泰山的江韻清一會,才哼了兩聲轉身,甩開了欲要抓著她胳膊的家丁的手,“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等前廳歸于安靜,江韻清閉著眼睛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試圖讓腦袋清醒一點。
管家知她今日在宮里待了一天,回來到現在又沒有休息過,便勸著讓她回房休息。
到目前為止,宮里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想來結果不會一時片刻出來,江韻清熬到這會兒,腦袋也已經開始昏昏沉沉了。
于是讓秋洛扶著她回院里。
………
皇宮中,此刻燈火依舊通明。
地牢外,蕭承倚靠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前的案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他眸色沉沉地盯著里面牢獄內的已經打的半死不活的刺客。
沾了辣椒水的皮質長鞭一下一下抽打在刺客的身上。
隨著鞭子狠而有力的落下,原本好的肌膚連同衣服被打的皮開肉綻。
那刺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徹整個牢獄。
這畫面太過血腥,外頭刑部的幾位官員都不忍直視。
他們悄悄瞥了一眼那坐在太師椅上神色不變的男子,只見他氣定神閑觀賞著里面的血腥場面,面色如常絲毫不受外界聲音的打擾。
他們若是不知道案桌上的這些刑具都是蕭承用來招供罪犯的手段,還真有可能被他這一副不惹塵世的圣人皮囊給騙了。
只是他的這些手段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蕭承與他們而言,就如同地獄而來是魔鬼,令人發自內心的畏懼和害怕。
侍衛遞過來的折子他掃了一眼便啪的一聲合上,望著他們問道:“幾位大人覺得這一件事情,于晉王殿下是否有關系?”
刑部侍郎任衡任大人思索了一會,率先第一個開口:“蕭大人,下官覺得這一件事其中蹊蹺眾多,還需好好查看一番再做決定,上報陛下才是。
”
刺客到現在為止還在嘴硬沒有交代,但是依著蕭承那如此變態的刑法,想必應該等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