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
他一步步逼近,玄色衣袍襯得他身形高大挺拔極具有壓迫感。
兩人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江韻清這才看清他的面容。
不知是不是飲了酒的緣故,他眼尾猩紅一片,黑眸中蘊藏著深深地暗意,讓人一眼探不到底。
滿身陰鷙暴虐的氣息展露無遺,藏也藏不住。
江韻清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往日里就算他殺人,也不是這般模樣。
“你別過來,你要干什麼?”
很快,江韻清就發現自己退無可退,身子抵在堅硬的墻上,蕭承欺身過來,形成的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江韻清。
“你說我要干什麼?”
他一手撐在她腦袋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江韻清從嘴角處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不知道,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往后退一退。”
見她不情愿的笑容,蕭承眼里暴虐的氣息又加重了幾分。
她先前對林墨庭笑得很是歡樂,如今到了他面前,就這般不情愿了?
果然女人就是騙子!
“江韻清,欺騙我的下場你最好想清楚!”
江韻清突然呼吸一滯,纖細的脖頸像什麼珍貴的物件一樣,正被他握在手中,輕輕撫摸把玩。
面前的男人猶如正吐著信子,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毒蛇,讓人生畏!
江韻清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問道:“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呢?”
見她還在裝傻充愣,蕭承手指上不自覺加深了幾分力道。
“既然招惹了我,就應該想著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抽身而退,是不是太遲了?”
江韻清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臉色慢慢在他的注視下變僵。
過了良久,她才慢吞吞道:“我們這是逢場作戲,你不是也沒當真嗎?”
第116章 瘋了
他捏著脖頸的手指緩緩上移,最終停在她鮮紅的唇瓣上,略帶薄繭的指腹狠狠蹂躪著那一抹殷紅。
語氣陰鷙:“你怎知我沒當真?”
江韻清猛然對上他向下投來的目光,眼底狠狠一怔。
“所以,你是喜歡上我了?”
江韻清語氣輕顫,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先前他們本就是互相利用,她為了完成她的目的不得不依附于位高權重的他。
而他心里也明白,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關系!
現在他要搞哪樣?
看著江韻清面上震驚到不可思議的表情,蕭承輕嗤一聲,“喜歡?”
他繼續冷笑:“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不喜有人這麼隨意的戲耍我而已。”
“我沒有戲弄你,你放開我!”
江韻清的半個身子被他禁錮的死死地,根本掙脫不開。
“是不是我太過仁慈,給了你一種可以任人欺辱的假象?”
江韻清:“………”
給她什麼假象了?
他手段雷霆,殺人猶如捏死一只螞蟻這麼簡單,心機更是深沉,機關算盡。
這些她一直都非常清楚好不好?
“所以,你是想報復我?”
江韻清心里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
“你很快就知道了!”
蕭承突然后退一步,放開了她,陰森森地笑了,猶如從地獄而來的鬼魅,一步步計劃怎麼把眼前的人拆入腹骨。
“瘋子!”
江韻清喘著粗氣,一只手捂著砰砰亂跳的胸膛,壓下眼底的驚慌,快步跑了出去!
蕭承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愈發妖冶。
指尖上還殘留著細膩光滑的肌膚留下的一片柔軟,他緩緩磨搓著指尖,眼底的深意驀然加深。
回了江府,江韻清心臟還是跳的厲害。
沒想到幾日不見,蕭承愈發魔怔了。
人前他是冷面無情,高高在上的一朝丞相。
人后就是十足的瘋子!
不行,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反正完成了原書的主線任務,她還是不能回去。
還不如收拾東西跑路,這破劇情與她有一毛錢關系嗎?
于是江韻清連夜收拾行囊,秋洛見她著急忙慌的收拾行李,疑惑道:“小姐,你大半夜不睡覺,這是在干嘛?”
見秋洛一臉睡意的站在門口,江韻清站起身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沒什麼,我就是睡不著,整理兩件衣服,你趕緊去睡吧,別管我了。”
江韻清一把拉著秋洛出了門外,又把門關的嚴嚴實實。
秋洛見小姐如此的反常,睡意立馬全無。
急著拍打房門:“小姐,小姐,你要干什麼,你開開門,讓奴婢進去看了一眼。”
“小姐,你快開門啊,你收拾東西是不是要走……”
秋洛神色焦急地敲門,語氣中都帶著哭腔。
門突然打開,江韻清一把拉了她進去,又關上了門。
“你叫那麼大聲干什麼?”
眼見秋洛又要張嘴哭喊,江韻清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警告道。
“大家都睡了,你大半晚上的哭什麼,不許再哭了!”
秋洛嘴里囫圇吞棗的說著什麼,江韻清聽不清,就松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
“小姐,你收拾行李,該不會是要離開吧!”
這下秋洛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眼里還是一片驚恐。
江韻清并不打算瞞著她,于是點點頭,承認道:“我今日找人算了一卦,說我最近命中帶煞,需要遠離京城暫時避一避風頭。
”
“若是一直待在京城,可能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