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蕭承費心勞力的娶他女兒,那何不趁此機會,為晉王大業多做一份貢獻。
若是除掉了蕭承,可是解決了皇后娘娘與晉王殿下的心頭大患。
這樣的買賣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江韻清并不這麼想,她反問江震年:“父親知道他求娶女兒安的是什麼心嗎,且不說我能不能靠近他左右,京城人人皆知,蕭承私下性情暴虐,殺人如碾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父親可想過我若是失敗了呢?”
“會被凌虐致死,還是折磨致瘋?”
江震年怕是連她的死活都不在乎吧,雖說她心底里對他沒有父女之情,但這具身子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血,他竟能做到如此無情。
江韻清不由得心中一陣冰涼。
這麼說江震年便不高興了,他當即沉下了臉,指著江韻清道:
“他既然求陛下下旨賜婚,說明眼里還是有你的,你也不要不知變通,有姿色的女子哪個男的都拒絕不了,他蕭承也不例外。”
江韻清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逼著自己女兒去委身于政敵,而自己坐享其成,加官進爵。
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江韻清不是原主,對他也沒有那麼多情誼可言。
直接拒絕道:“這樣的活,女兒干不來,父親還是另尋他人吧!”
“你,你要反了不成。”
“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同意,嫁妝一分也別想得到。”
江震年沒想到她拒絕的毫不客氣,氣的連咳嗽了好幾聲,最后還妄想用嫁妝之事來威脅她。
“你愛給不給,反正最后丟的是你的臉,江府的顏面若是不顧的話,父親大可以這麼做!”
反正左右會離開江府,江韻清此時一刻也裝不下去。
她最討厭有人威脅她,尤其是近來被威脅的次數多了,心中本就存有火氣,現在連表面上的體面一點都維持不下去。
江韻清也懶得在這里坐下去,直接起身望著江震年,嘴角揚起一絲嘲意:“我沒逃婚,已經是給江府最大的面子了,所以就別在我身上打任何主意了!”
江韻清這一番犀利,冷硬的話說完后轉身離去。
徒留目眥欲裂的江震年愣在原地,連著道了幾個“逆女”。
江韻清出了門,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反正江府也待不下去,她也懶得裝。
一個兩個成天在她身上算計個沒完沒了,真當她是軟柿子,任人好拿捏嗎?
秋洛迎面快步走來,見了江韻清腳下的步伐便加快了幾分,跑到她面前道:“小姐,府外有人找你。”
“他說什麼事了沒有?”
江韻清轉了個方向,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問道。
“好像沒說,奴婢也是聽前院下人稟報得知的,然后就著急來找小姐了。”
出了大門,江韻清看清來人后驚訝道:“蘇芊,你怎麼來了?”
以往她不是有事去后院門口找她的嗎,今日為何這般著急的跑到了正門?
蘇芊一臉急色,看到江韻清后,抓著她的手,顫顫巍巍的道:“小姐,胭脂鋪出事了!”
“什麼?”
江韻清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看到蘇芊一臉的慌張的模樣,也頓時顧不上站在這里慢慢問清楚情況了。
于是帶著她一路急忙往胭脂鋪趕,一路上,蘇芊把大致的情況,都跟江韻清說了一遍。
今日清早店鋪剛剛開張,便有一中年婦女沖進來指著她們說,買回去的胭脂用了幾日就爛臉了,現在過來要賠償,賴著不走。
原本一個蘇芊也是能應付的過來,可沒想到,時間慢慢過去,拿著胭脂上門的人越來越多,都說用了之后爛臉。
前前后后一共有十幾個,那些剛剛進店千金小姐一看這架勢,頓時嚇得趕緊跑了。
霎時間店鋪門前堆滿了人,都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紛紛指責她們心思歹毒。
蘇芊自知胭脂沒有問題,但奈何他們人多勢眾,根本說了沒用,實在想不到法子,便過來叫江韻清了。
江韻清一聽,大概心里有了數,到鋪子面前時,早已人滿為患。
江韻清硬是擠開一條路,進去站在臺階前大聲道:“各位,今日有幾個顧客說本店胭脂有問題,我們會詳細盤查,得出結果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本店開張這麼久以來,店鋪里面的胭脂想必在場的各位都用過,效果如何各位都清楚。”
江韻清見人群安靜了下來,又繼續道:“今日的問題我們會嚴查清楚,若是本店的胭脂真的有問題,我會關門親自向各位父老鄉親請罪,若是有人惡意陷害,那咱們就官府見。”
“各位先散了吧!”
果真大家聽了江韻清的這番話都散開了,只留下幾個吃瓜看熱鬧的人仍然蹲在門口,不肯離開。
江韻清轉身進了屋子,便吩咐著讓下人關門。
大廳內有幾個婦女坐在椅子上,其中有年輕的,也有年紀四五十歲的。
江韻清淡淡的掃了一眼,上前問道:“你們說,是用了本店的胭脂才爛的臉?”
“不然呢,那我們的臉還能是用了什麼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