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韻清點點頭,取下披風放在一處。
此刻大街上早已經布滿了人,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風風火火地領著一群人站在了一家未開門的胭脂鋪門口。
朝著人群大聲說道:“各位,你們記不記得這家鋪子的胭脂有問題,當初說好了要在三天時間內給大家一個交代。”
“現在三天時間剛到,她們遲遲未做出回應!”
頓時一群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對啊,我說這幾天怎麼沒動靜了。”
“現在都沒法做出回應,一定是胭脂有問題,心虛逃跑了。”
頓時附和討伐的聲音大了起來。
面紗之下,宋佳慧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江韻清,你不是猖狂不知天高地厚麼,我就讓你知道身敗名裂的滋味。
于是人群中有人喊道:“而且我聽說,這家胭脂鋪的主人是江府大小姐,就是前不久嫁給了蕭丞相的那個。”
“啊,原來是這樣,那蕭丞相知不知道,他夫人私底下是這副德行,簡直是蛇蝎心腸。”
“堂堂丞相夫人,出來拋頭露面暫且不說,還蓄意毒害他人,其心可誅。”
很快,風評又倒向一邊,全部成了對江韻清的人身攻擊。
宋佳慧看目的達成,便揮手讓下人撞開鋪子,砸了她的店面。
她確定這里面人去樓空,江韻清惡意謀害他人,心思歹毒,為了掙錢不擇手段,這些名聲以后都將背在她頭上了。
于是門被吱呀一聲打開。
不是那些手下從外面用腳踢開,而是從里面緩緩打開。
宋佳慧看到江韻清的一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她怎麼在這里,不是說主動認罪,夾著尾巴回府,不再見人了嗎?
江韻清打開門,輕輕睨了她一眼,眼神極其涼薄冷淡。
人群中見她出來,躁動不已,各種難聽的言語接踵而來。
江韻清望向人群,咳了一聲,開口道:“大家先安靜,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會詳細告訴大家。”
“那日我檢查了店鋪中所有的胭脂,無一例外都沒有一絲不妥,所以我猜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栽贓陷害我!”
“別人為什麼要栽贓陷害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宋佳慧出口諷刺道。
江韻清叫了一聲蘇芊,頓時蘇芊帶著那幾個婦人出來。
一旁的宋佳慧看的這一幕,似乎不可置信,身子差點沒站穩。
人群中的一半人的人都圍觀前幾天的熱鬧,也都認出了這幾個婦人。
是當時拿著胭脂鋪,指責江韻清的那幾個。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這幾位就是當初說我胭脂有問題的人,大家聽聽她們是怎麼說的!”
其中一人站出來,眼神瞟向一旁的江韻清和宋佳慧,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再轉眼,眼神堅定,“其實江小姐的胭脂沒有問題,當初我們臉上的紅疹子都是用筆畫,而是有人用孩子的命威脅了我們,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你可要好好說!”
一旁宋佳慧死死瞪著她,咬牙威脅道。
誰知,這次婦人不再畏懼,大聲把宋佳慧的名字喊了出來。
“是她,是她指使我們陷害江小姐的。”
婦人用手指頭指向宋佳慧的方向。
霎時,底下的人群再次一片嘩然。
江韻清抬手間,便扯掉了宋佳慧用來遮擋的面紗,讓她的真容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這位就是宋太傅家的小姐,宋佳慧。”
江韻清的話音剛落,底下就有人認出了她。
“真的是宋太傅府的大小姐,前不久我去宋府送菜,看到過她一回。”
幾個婦人你一言,我一句,把宋佳慧是如何威脅她們,如何陷害江韻清的,全都和盤托出。
幾個人又把孩子拉到跟前,向他們展示了手臂上的傷口。
哭著道:“如不是有江小姐的幫忙,我們的孩子恐怕早就被她折磨死了。”
“你胡說,我明明叫人把他們關了起來就行了,何時叫人給他們用過刑?”
宋佳慧情緒一激動,便不打自招。
聲音響亮,怕是在場的沒有一個聽不清楚。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突然反應過來,“你耍我?”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關我什麼事?”
江韻清攤手,輕笑一聲。
“這原來是宋小姐自導自演的,我還以為這胭脂鋪真的有問題呢。”
“宋小姐看似貌美,沒想到心思如此歹毒,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唉……”
江韻清便把后續的事情給大家交代了一遍。
人群中的風評又在短時間內變了,全都在罵宋佳慧。
“我與宋小姐井水不犯河水,宋小姐何苦為難我呢,我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江韻清轉身,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語對宋佳慧說道。
是她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破壞她的名聲,反之,她也不介意這樣做。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看得人多了,自然問的也多,這些人聽后,無一不是罵宋佳慧的。
“你,好得很啊,江韻清你等著!”
“宋小姐好大的威風啊!”
還沒等江韻清開口,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江韻清下意識看過去,只見蕭承身上穿得朝服還未退下,只身朝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