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蕭承向來狂妄,如今連禮數尊卑都不顧了,皇后一雙好看的眸子里暈染了幾分懼意。
害怕蕭承真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想要干什麼?”
蕭承輕嗤一聲,嘴角勾起淡淡的嘲意,“誰人不知我蕭承一向暇眥必報,當然要坐實這一點。”
他話落,從腰間拿出一粒黑色藥丸,在指尖上輕輕一轉,掐著脖頸的手上移,捏住下頜,不顧皇后的掙扎,把藥丸送入嘴中。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后,他一把甩開皇后,站在那里,氣定神閑的擦著手指。
“你給本宮吃了什麼,蕭承你膽子真大,竟敢謀害皇后,本宮要誅你九族!”
皇后身體癱軟坐在地上,雙手緊扼住脖子,想要把剛才吞咽下去的藥丸吐出來。
不知她的哪句話觸到了蕭承的逆鱗上,他忽然身子微微一頓,眼里閃過一抹滔天蝕骨的恨意,鋒利無比的眼神狠狠射向皇后。
他突然陰惻惻地笑了,狹長的的眼睛微瞇,“誅殺九族?娘娘恐怕要去閻王殿找微臣九族了,臣拭目以待。”
蕭承直面她畏懼的眼神,又繼續悠悠道:“欽天監之子,莫懷玉娘娘是不是格外熟悉,穢亂宮闈,與人私通,也是死罪,娘娘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蕭承這番話如雷貫耳,皇后立即變了神色,像見鬼了似的看著蕭承。
他怎麼知道的,明明這件事除了他們兩人,第三人不可能知道。
莫懷玉也是十天半個月才來皇宮一趟。
“娘娘不用知道微臣是怎麼知道的,剛才的藥不會要你的命,只是藥性每隔五日發作一次,會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
“娘娘只需要好好享受便好!”
蕭承說完,大步離去,修長的身影走遠后,那些宮婢們趕緊上前扶起失魂落魄的皇后。
剛才蕭承所說的對她沖擊力太大,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被蕭承下藥的事情。
皇后突然抬眼看向一旁的宮女,察覺到皇后冷厲的視線,她們趕緊把頭垂的更低。
整個身子卻忍不住哆哆嗦嗦的發抖。
“來人啊,把這幾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后突然發瘋似的朝外面大喊了一句。
宮婢們齊齊下跪求饒,“娘娘饒命啊,奴婢們什麼都沒有聽到……”
“娘娘饒命啊……”
外面的太監進來不顧她們的哭喊聲,直接捂住嘴,拖了下去。
皇后眼眶猩紅,氣的身子發抖,最終一腔怒意無處宣泄,把寑殿內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太醫院內,江韻清悠悠轉醒,看著頭頂上方青色的帷幔,她大腦微微遲鈍了一會兒。
她不是被皇后罰跪在殿前嗎,怎麼會在這里。
她好像記得自己暈倒在了雨中。
聽到房間內響起的動靜,齊玄立馬推門而入。
“夫人你醒了,身子可感到什麼不適,需不需要屬下去請太醫過來?”
江韻清撐著床榻坐起身子,看著齊玄,輕咳了一聲道:“不用了,不過,我這是在哪里?”
“夫人先前暈倒了,是主子帶你回來的,這是在太醫院。”
齊玄跟她一一解釋道。
蕭承他又進宮了?
江韻清壓下心底的疑惑,又朝自己胸前看了一眼,原先濕透的衣服早已經換成了干凈整潔的衣裙,小腹處一股暖意包裹著,也沒有任何不適之感。
“那我這衣服……”
見江韻清問起這個,齊玄立馬跟她解釋:“夫人放心,衣服是宮女幫忙換的。”
聞言,江韻清松了口氣,身子軟軟的靠在枕頭上。
一只手搭在自己脈搏上,瞇著眼睛給自己診脈。
還好只是輕微的著涼,并沒有大礙。
過了一會兒,外面一道腳步聲響起,蕭承推門進來,江韻清微微側頭,兩道視線剛好對上。
齊玄見狀,立馬退下并關上了門。
蕭承朝床邊走過來,淡聲問:“醒了?”
江韻清率先移開視線,“嗯”了一句,隨后氣氛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還是江韻清率先打破沉默,開口:“今日之事,多謝了。”
蕭承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盯了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一會,道:“休息的怎麼樣了,現在能回府嗎?”
見他提議要回府,江韻清點點頭,表示沒問題,正要起身下床穿鞋,身子突然懸空,被蕭承一把抱了起來。
江韻清被他這番動作驚的一愣,皺著眉頭,不滿道:“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蕭承輕飄飄瞥了她一眼,無視她的掙扎,抬步就要往外走。
“孟庭舟說你身子目前還很虛弱,不宜過度勞累。”
出了門,滿院子的太醫都朝這邊看過來。
江韻清頓時社死在原地,一只手揪住他胸前的衣領,小聲湊在耳邊威脅:“我自己身體什麼樣我能不清楚嗎,你還聽孟庭舟的話,丟死人了,我要下來。”
蕭承幽幽向四周瞟了一眼,剛才還在盯著兩人看的太醫,瞬間轉頭,各自忙碌手底下的事務。
孟庭舟見此上前兩步,一本正經道:“夫人雖然醒了,但體虛嚴重,回去之后切不可操勞過度。
”
他輕微一停頓,又道:“還有這段時間禁忌生冷辛辣的食物。”
江韻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不知道該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