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后晉王府的后宅就不得安寧了。
雖然這事與她無關,但作為江嫣然名義上的嫡姐,還是要出面的。
昨晚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讓整個京都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外面潑出去的水都很快凝結成冰塊了。
此刻時辰還尚早,也不著急出門,江韻清總覺得衣服有點緊,勒得她快喘不上氣了。
“秋洛,你看看我衣服是不是穿太厚了,我勒得慌。”
因為難受,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皺成了一團。
“啊,不會啊,這衣服就是按照小姐的尺寸定做的,應該剛剛合身才對,不至于太緊了。”
就在秋洛說話的空隙,江韻清早已經麻溜的脫了外衣。
秋洛瞥到她的身前高高隆起的部位后,瞬間恍然大悟,隨后她嘴角輕輕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走到身邊替替解開外衣,“是奴婢這幾天疏忽了,小姐的衣服確實不合尺寸了,奴婢去給你拿一件寬松的肚兜。”
看見秋洛莫名地笑意后,江韻清飛快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前,臉上閃過一抹羞赧。
秋洛不說,她都沒發現。
自從成親以來,蕭承若是無公務在身,一般都會宿在清風院,秋洛以為二人圓房了,笑得很是曖昧。
重新換好衣服后,看見秋洛的眼神,江韻清無奈開口解釋:“不是你……”
“唉呀小姐,你別說了,我懂。”
說著倒把自己說害羞了,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江韻清一記白眼翻過去,伸手敲了一記在她腦門上。
“你這小小年紀不學好是吧,哪里聽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第153章 仁至義盡
江韻清這樣一問,秋洛臉蛋紅的像只煮熟的蝦,吞吞吐吐道:“奴婢閑來無事看了幾本話本子。
”
江韻清嘆息一聲,搖頭咂舌:“以后不許看這種了,你看,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就這樣沒了……”
經過江韻清的打趣,秋洛點頭如搗蒜,“小姐教訓的是,奴婢再也不看了。”
其實她并不是有意看的。
前些時日,齊侍衛每日過來教她一個時辰的規矩,后來他好像有事要忙,要讓她去前院找他。
有一次,秋洛進院沒看到他的身影,見房門開著,便進去找他,沒想到沒看見人,反而注意到了桌子上隨意放的幾本書。
那封面上帶著微微的粉色,她以為是什麼故事話本,便拿著邊看邊等他。
沒想到看到一半后,秋洛這才驚覺不對勁,當即嚇得把書扔到地上了。
但那些文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沒想到齊侍衛表面看著一本正經,嚴肅的樣子,私底下居然是那樣的人。
就在秋洛的胡思亂想中,江韻清已經收拾好了。
打開門的瞬間,屋內的暖意被冷風浸透了,天空中還下著細碎的飛雪,江韻清看了一眼滿院的皚皚白雪,竟起了欣賞之意。
這大雪天,在屋內圍爐煮茶最合適不過了。
出門著實是破壞氛圍了。
院門吱呀作響,聽到奴仆們的問禮聲,江韻清抬頭望去。
只見蕭承迎著風雪踏步緩緩而來,他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的衣衫,身上披了一件白狐大貂,三千青絲一半用玉冠高高束起,一半如揮灑的筆墨般披在身后,沒了往日的冷肅,眉宇間多了幾分柔意。
江韻清不得不承認蕭承是個天生的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都無法掩飾他與生俱來的貴氣與氣場,身形修長,隨著走動,寬肩窄腰大長腿一覽無遺。
在江韻清印象中,他極少穿白色,只穿過那麼一兩回。
在江韻清的注視下,蕭承已經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眸子里的驚艷之色,蕭承嘴角輕輕勾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收拾好了?”許是剛來,他凜著一身的寒氣,寬厚的肩膀上也落一些細碎的雪花。
江韻清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淡聲點頭,“好了,走吧!”
兩人下了臺階,蕭承轉身的瞬間自然而然的牽上了江韻清微涼的小手。
來不及江韻清開口,蕭承率先解釋:“天冷路滑,這樣安全一點。”
江韻清思忖片刻,地面上積雪不少,腳踩在光滑的面上,確實容易打滑,她也不再掙脫,便由著她去了。
江韻清今日的打扮也是偏為素凈的,主要以淡粉混白為主。
兩人身影一大一小,并肩而立,于翩翩飛雪中行走,瞧著分外般配。
皇宮中熱鬧非凡,一片喜色,晉王怎麼說也是皇后嫡子,娶親的禮數自然隆重,因為皇后臥病在床,皇帝特地許下恩準,讓晉王在宮中舉行大婚儀式。
宴會上,蕭承牽著江韻清的手踏入殿內時,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蕭承走到哪里便是哪里的焦點,更別說如今帶著江韻清了。
兩人男俊女美,新婚夫妻間伉儷情深,惹得旁人目光流連忘返。
“見過蕭大人,想來這位便是蕭夫人了,夫人年輕貌美,二位可真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其中一位官員率先過來跟蕭承拍馬屁。
出于禮貌,江韻清只是簡單地點點頭,并未多言,蕭承以往聽了這種話,都會不耐煩地冷著臉,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