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秦州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蕭承乖乖跳進去,他好收網的。
如今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安國公肉眼可見的便開始慌了,轉頭看向蕭承。
只見他沖自己一笑,再次道:“安國公私自豢養兵馬,并建筑宮殿是想要干什麼?”
“安國公聰明啊,把宮殿建在附近的豫州,用的財力物力都是出自秦州的。”
第175章 沒有食言
蕭承綁來的人有秦州知府,以及暗地里與安國公聯系的爪牙。
安國公怎麼也想不通,蕭承竟然把他們抓來了,他做事極為隱秘,身邊重用之人全是親信,絕對不會背叛他。
現在蕭承居然把這些東西擺到明面上來。
安國公看著蕭承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他的私兵養在豫州,現在全被蕭承一窩端了。
安國公怎能不恨。
他確實有私心,為皇帝賣力這麼多年,這江山也該輪到他坐一坐了。
論實力,他安家世代為朝廷效忠,為楚家守天下,那麼既然如此,安家為何不能坐擁天下,享盡世人追捧敬仰。
謀劃了那麼多,到頭來卻被蕭承戳穿了他的計劃。
也不知蕭承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秦州知府以及他們私下聯絡的爪牙紛紛說了實話。
結合證據,再加上這些人所說的話。
皇帝一張臉被陰霾充斥著,他竟是沒想到,他的江山被這麼多人記掛著。
身旁的大臣,除了站隊皇子之外,竟還有了不臣之心。
皇帝氣的說不出話,看到安國公所做的這些事后,差點沒暈厥過去。
蕭承淡淡瞥了皇帝一眼,“安國公為了此事不被暴露,找假尸體來冒充微臣,身邊也安插了安國公的人。
陛下賞賜的玉佩以及臣的私印,全都在臣遇刺的前一夜失竊,當時擔心災情,微臣也沒顧上尋找,故而讓有心之人鉆了可乘之機。”
皇帝閉眼沉默了一瞬,隨后睜眼,無力道:“起身吧,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對了,如今秦州如何了?”
蕭承抱拳如實回答:“朝廷的糧餉已經按需求發給了受災百姓,搭建的粥棚每日按時施粥,那些流民匪寇也得到了規勸,已經投入了施工的隊伍中,臣留了侍衛看守秦州,一旦再發生什麼事情會立即上報朝廷。”
看到秦州一事蕭承處理的極好,皇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承。
他輕咳了一聲,“好,既然如此,朕也便安心了把安國公押入大牢,你帶著幾位尚書共同處理這件事,朕勢必要一個清晰地結果。”
說到這兒,皇帝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對了,朕聽信奸臣,把蕭府家眷關押在了大牢,你把人帶出去吧,朕乏了,都退下吧!”
蕭承聞言,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光,輕聲道了句:“好。”
皇帝走后,安國公被押入大牢,今日在場的官員一時間面面相覷,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最后竟然是安國公有謀反之心。
而且蕭承安然無恙地回來,提供地那些證據都是有理有據,鐵板上釘釘的事。
他們親眼見證了這些事情,心里哪能不受震撼。
等所有都走后,江韻清起身,跪得久腿便麻木了,差點向前栽去。
一只寬厚溫熱的大掌及時橫在她腰間,阻止了她摔下去的動作。
“小心。”
江韻清抬眸望去,只見蕭承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一個月未見,他眉目間多了幾分疲態,眼底泛著淡淡的血絲,只有那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明亮異常,像是蘊含著某種魔力,淬人心魄。
“你終于回來了。”
江韻清笑了,眉眼彎彎,多日以來緊繃的神色,在這一瞬間全都放松下來。
蕭承借著力道,將她的身子放直,橫在腰間的那一只手卻舍不得松開,“當時說了,此去少則半月,多則一月,我沒有食言。”
他目光炙熱,燙的江韻清心尖發熱。
此刻他們身在皇宮,江韻清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秋洛齊玄他們還在大牢里呢,先帶他們出來吧。”
坐在馬車內,江韻清撩開車簾一角,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街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對聯,一片喜色。
她轉頭對蕭承問道:“今日是除夕?”
蕭承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些時日忙得腳不沾地,晝夜不分,他哪里記得什麼日子啊。
不過算起來今日好像就是除夕,隨后他輕輕點頭。
江韻清突然嘆了一口氣,“還好終于趕上了除夕夜,不然我都以為要在牢里過年呢。”
如今聞著新鮮的空氣,看著熱鬧繁華的大街,多好啊!
蕭承看了一眼她的神色,拉起她的手,帶著歉意:“對不起,這次讓你涉險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面色嚴肅。
江韻清還是第一次見到蕭承這副愧疚的模樣。
書中,他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陰晴不定的大反派。
以前,他喜怒不形于色,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而現在,她感受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肉有血,不一樣的蕭承。
江韻清忍著笑意:“若是你晚來一秒,回來就能看到我們的尸體了。
”
說實話,皇帝下令斬殺的余悸還縈繞在她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