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可能不太好取,但現在也是輕而易舉。
衙役把手鐲取下,交給趙石磊,趙石磊拿在手中,鐲子上有許多淤泥,但仍舊能看出做工精美,不是件俗物。
云景仔細看了看說道:“哎?這件東西好生眼熟。”
“哦?”趙石磊一喜,“王爺識得此物?”
云景拿過去用錦帕擦了擦,仔細又看了一會兒點頭道:“沒錯,我母妃就有這麼一件,不過,我母妃的是不是手鐲,而是一支發釵,她有很多時間不戴了。”
太妃竟然也有!
那就更說明,這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了。
蘇南衣輕聲道:“莫非是皇族之物?這個人是皇族中人?”
她話音一落,趙石磊和云景都看向東平侯,目光中滿是懷疑和審視。
在侯府中發現皇族之人的尸身,這說明什麼?
不用趙石磊說,東平侯自己也心知肝明,他心跳加速,全身發抖,頭腦一陣陣的發懵,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下事兒鬧大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娶上媳婦
趙石磊看著東平侯那畏畏縮縮的勁兒,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瞞著。
“侯爺,說說吧!”趙石磊似笑非笑,“若是侯爺不愿意說,那就到皇上面前說說?”
東平侯心頭慌得不行,急忙搖頭擺手,“別別,一點點小事,怎麼敢勞煩圣駕?”
趙石磊的大溜掠過那只手鐲,“小事?人命關天,豈能是小事?侯爺這話未免說得太輕松了吧?何況還事關皇族,侯爺好大的口氣呀。”
東平侯無比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周世子剛上前一步想說什麼,侯夫人冷然道:“這個人不是什麼皇族中人,不過就是一個妾罷了。”
“妾?”趙石磊挑眉,“這麼說,夫人是知道了?”
“不能確定,大概吧,”侯夫人語氣淡淡,“畢竟事隔多年,又是一具尸骨,誰能說得清楚呢?再說,這手鐲也不見得就一定是這具尸骨的,也許是她偷的,搶的,這也說不定。”
云景搖頭,“那未見得,這種鐲子有一個獨特的扣,若非佩戴的人自行打開,外人還是挺難搶下的,這一點本王還是清楚的。”
侯夫人:“……”
東平侯在聽到侯夫人說尸骨是個妾的時候,就呆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回神,看著他的夫人道:“這……你知道?你不是說,她和別人私奔,跑了嗎?”
侯夫人微合了一下眼睛,“有什麼區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當然有區別!”東平侯總算是硬氣了一回,大聲吼道,“我一直在記恨她,恨她枉顧我的疼愛,我曾經用最惡毒的心思,詛咒她死!
可我哪里知道……她早就死了……我還聽你的教唆,親手打然了她生下的孩兒,你說!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是不是也是你騙我的!”
“沒錯,我是騙了你,可也是你騙我在先,你求娶我的時候怎麼說的?一生一世對我好,可這才幾年?你就一房一房的納妾!別的也就罷了,偏偏這個,還有個在宮里做妃子的姐妹,時不時用她的姐妹來壓我,給我難堪!
你還讓她懷孕生了兒子,那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怎麼辦?沒辦法,我只能殺了她,是她自己尋死,屢次挑釁于我,能怪得了誰?”
“你……”東平侯氣得渾身發抖,無言以對。
侯夫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反正已經如此,你隨便吧!”
恰在這時,衙役們又是一聲喊,再次找到了尸首。
陸陸續續,一共有五具,但和李府的不同,暫時也沒有辦法證明,這和李府的案子是一回事。
或許,吳秀寧只是向對方提供線索,并沒有參與殺人的事也未可知。
東平侯府的事鬧得不大,也算是隱秘,沒有像李府那麼張揚。
等到忙完,天色也暗了。
因為那個妾室的死,侯夫人也要被暫時帶走,她本人倒是沒有抵抗,十分配合。
出了侯府的門,趙石磊不禁感慨,“真是沒有想到,查來查去,卻是和女人的嫉妒,和后宅中的事脫不了干系。”
他嘆氣道:“我就說嘛,娶那麼多女人干什麼?哪比得上只娶一個賢惠能干的夫人,生上一雙兒女好好過日子來得美。”
他摸著胡子,對云景道:“王爺,您說是不是?”
云景連連點頭,“是,本王也這麼覺得,以后本王就娘子一個王妃。”
“好,好,”趙石磊一臉老父親般的慈愛微笑,“如此甚好。”
蘇南衣:“……”
正欲分道揚鑣,一個衙役騎馬匆匆趕來,“大人,夫人讓屬下前來傳話,說今天晚上做了一桌菜,請王爺和蘇小姐過去用飯。”
趙石磊一聽很是高興,“王爺,蘇小姐,這下別客氣了吧?都準備好了。”
“好,不客氣,”云景爽快的答應,“我喜歡在外面吃飯。”
蘇南衣心說,云景在哪兒吃飯都覺得比在王府吃好吃。
默默為王府的廚子抹一把辛酸淚。
他們到的時候夏染也到了,經過最近的接觸,趙石磊和夏染雖然還是時不時嗆幾句,但對彼此的印象都有了很大的改觀。
“怎麼,來蹭吃蹭喝啊?”趙石磊問道。
夏染提了提手中的酒,“喏,我沒有蹭喝,我帶了酒,還是好酒。”
“哼。”
趙夫人一見眾人到了,迎上來滿臉的喜氣。
“辛苦一天了,大家都累壞了吧?先坐下歇歇,一會兒菜就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