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都要呆了,這也行?
顧西宸轉頭狠狠瞪著梁太后,但她現在眼睛里只有錢,根本看不見別的。
云景皺眉,一臉為難,“這不好吧?這是楚太后給南衣的,要是知道我們轉眼給了您,會生氣的。”
他略一思索,“要不然這樣吧,太后您不是要給南衣賞賜嗎?我們就不要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梁太后一怔,“哀家什麼時候說要給她賞賜?”
“咦?”云景疑惑,“您叫我們來,不是為了給賞賜嗎?我以為,您會像楚太后一樣,準備禮物了。”
梁太后:“……”
她都要心痛死了,怎麼說了半天,她不但得不到什麼東西,反而還要賞一些嗎?
蘇南衣道:“景兒,不要再說了。太后,景兒一向說話直來直去,請您不要放在心上。臣婦不求賞賜,愿太后健康平安,就是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最大的賞賜。”
顧西宸看了她一眼,蘇南衣不卑不亢,垂眼恭敬。
梁太后這才眉開眼笑,“瞧瞧,還是你會說話。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去吧,哀家也該用午膳了。”
“是。”
蘇南衣巴不得趕緊走,跟這個眼界短淺的老婆子實在沒辦法相處。
這種人也能做太后,簡直不知所謂。
難怪朝臣會反對,難怪先皇不喜歡她,就這種德行,在后宮中能活著都是奇跡。
蘇南衣拉著云景往外后,也沒再等顧西宸,讓他們母子倆呆著去吧!
他們前腳出殿到了院中,后面就聽到顧西宸壓抑的低吼聲,“母后,你這是干什麼?”
梁太后無所謂的反問,“什麼干什麼?他們進宮來看長輩,怎麼,哀家不應該問他們要點東西嗎?他們竟然沒有準備,這也太失禮了!哼,依哀家看,那套粉寶石的頭面就該給哀家留下!”
顧西宸氣得發笑,“呵,那是楚太后的東西,你也敢要?”
“怎麼不敢?她以前是皇后,哀家得敬著她,現在大家都是太后,都是一樣的,難道哀家還要怕她嗎?再說了,她有多少好東西?之前先皇賞她的那麼多,還有各宮的孝敬……”
“別再說了!”顧西宸忍無可忍,霍然站起,“你現在是太后,一國的太后,楚太后若是去了山上理佛,你就是這這后宮中地位最高的,能不能別再只盯著那點錢,那點東西?目光放得長遠一些,你看看楚太后是怎麼做的?”
“她怎麼做的?她去山上理佛了呀,”梁太后不以為然的譏笑,“她都被哀家擠到山上去了,你還讓哀家學她?哼。”
顧西宸簡直無語,“她不是被你擠到山上去的,你怎麼會有這麼……”
自以為是,傻到極致,無可救藥,各種詞在他腦子里來回的閃現,每個都想說幾十遍。
他深吸一口氣,“你自己好好想吧,朕懶得跟你說!”
他一甩袖子走了,一刻也不想再多留。
梁太后也很生氣。
沒過多久,外面有人來報,說是榮慶公主來了。
“母后,您……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簡直該死。”
梁太后覺得還是這個女兒最合她的心思,說出的話也好聽。
“還不是你皇兄,哦,還有北離王,還有他那個王妃。”
榮慶公主目光微閃,在她身邊坐下,給她削了個蘋果,“北離王夫婦真是不成樣子,辦個婚禮搞得全城皆知,恨不能全天下都得知道的樣子,還有他娶的那個女人,寒酸門戶,也配叫王妃。”
梁太后來了八卦興致,“你也見過他們?”
“當然,大婚的時候兒臣剛才去街上買東西,那圍觀的人多的——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兄大婚呢!北離王府是真有錢,他們灑了好幾次喜錢呢!”
梁太后一聽就肉痛,舍得大把扔喜錢,卻不舍得給她帶禮物。
“還有那個下賤的商戶女,一朝嫁到北離王府,還以為多麼了不起,哼!以后有她的苦頭吃。”
“原來如此,”梁太后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哀家問她要兩張銀票她都不給,真真是小家子氣,商戶女的見識就是短淺,一心只往錢眼里鉆,”梁太后輕蔑道。
榮慶公主點頭附和,“就是,她們見過什麼?整天就知道做小買賣,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算來算去,沒出息。”
“就是,”梁太后非常贊同。
“不過……”榮慶公主拉長了聲調,“母后問她要銀票那也是看得起她,她怎麼能不給呢?真真是豈有此理!”
梁太后立即來氣,“誰說不是,那個云景還說什麼那是楚太后賞的,不能拿來送給哀家,不僅如此,他居然還問哀家要賞賜,哼,想得美。”
榮慶公主暗暗冷笑,“母后,兒臣也非常討厭他們,本來不想和他們計較,但他們膽敢不把母后看在眼里,實在可惡!不如,咱們一起想個法子,治一治他們?”
梁太后一聽,好奇的問道:“什麼法子?”
榮慶公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餐一飯當思報答
蘇南衣和云景一起回到馬車前,上馬車離開皇宮。
走出宮門,蘇南衣總算松了口氣,嘀咕道:“這破地方,以后再也不想來了。”
云景握著她的手,“娘子不開心了?”
“沒有,”蘇南衣笑笑,“我沒有不開心,景兒,我們一會兒去街上逛逛吧,給母妃帶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