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源立即制止,“不行,太危險了。”
他把蘇南衣拉到暗處,“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看。”
蘇南衣一把拉住他,“你進去就不危險了嗎?”
“我不怕,你在這里等著,不許亂動!”
陸思源少有的強勢,把她推到樹下,然后飛快的去了醫館。
他今天的裝扮和平時不太一樣,也沒有來過醫館,算是一個生臉兒,所以他并沒有太多的擔心。
大葉正在柜臺里百無聊賴的坐著,聽到動靜,懶洋洋的說:“今天不做生意,你明天……”
話沒說完,就被陸思源打斷了,“買藥。”
一聽到這個冷厲的聲音,大葉就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站了起來,抬頭一看,果然是陸思源。
他趕忙小跑著過來,壓低聲音問:“您怎麼來了?”
陸思源沒有跟他解釋,直接問道:“今天店里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安靜?”
他一問出口,大葉也瞬間明白了,吞了一口唾沫說:“薩德出去辦事兒了,說得過兩天才能回來,那個地窖……是你們燒的吧?”
陸思源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薩德怎麼說?”
大葉心里更慌,心說這些人都是狠角色。
竟然敢放一把火,把那些東西都燒了,而且還能毫發無傷的全身而退,單憑這個,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他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快速的把昨天晚上的事兒說了一遍。
提到黑斗篷和那些黑衣人的時候,他心里還是十分的緊張,臉色很是蒼白。
陸思遠把這些情況都記在心里,面無表情的問:“還有嗎?”
大葉想了想,看到柜臺忽然又道:“噢,對了,那些成藥他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陸思源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大葉也不敢攔著,更不敢跟出去,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了。
直到確定陸思源不會再回來,大葉癱坐在桌子上,心說這個真不是人干的事兒,一天天朝向走在刀尖上,走在懸崖邊兒,兩邊兒他都得罪不起。
神明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他簡直都快要崩潰了。
不管他怎麼想,陸思源走出醫館找到蘇南衣,拉著她去了別的地方,才把了解到的情況如實跟她說了。
一聽到有黑斗篷,蘇南衣眉心為跳,“果然是這樣,薩德根本就不是獨自行動,他背后還有人,幸好我們沒有打草驚蛇,殺他容易,要想揪出他背后的人,必須還得留著他。”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公子!”
一聽到這個聲音,蘇南衣心頭就微微移動,本來挺煩躁的,現在卻覺得這個聲音分外的動聽。
機會來了。
她嘴角勾起微笑,轉過身,適當的露出驚喜的表情,“紅袖姑娘!原來是你!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紅袖從轎子里下來,看到他們倆也很高興的樣子。
“奴就說吧,奴和兩位公子有緣,走到哪兒都能遇見。”
她的目光在蘇南衣和陸思源的手上一掠,發現兩個人并沒有買什麼東西,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蘇南衣把她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假裝無意的說,“誰說不是呢?我們倆去接我們的妹妹,居然也能和姑娘遇到,真是有緣分。”
紅袖的思路很快被蘇南衣這句話給岔開,“妹妹?公子還有妹妹呀?”
蘇南衣點頭,“對啊,我們還有一個叔叔,他有一個獨女,我們還有一個最小的堂妹,今天說跟著老家人一起過來。
本來我們倆是想著在街上買點東西,妹妹初次到這里來一定很開心,但是兄長又說還不如讓她自己來選,反正也來了嘛,正好帶她逛逛。”
紅袖興致勃勃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陪兩位公子一起去吧?”
蘇南衣心中冷笑,這位可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她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就這樣貿然的提出和別人一起去。
蘇南衣一笑,“還是不麻煩姑娘了。”
紅袖擺了擺手,身上的香風撲面而來,嗆得蘇南衣直想打噴嚏。
“不麻煩不麻煩,這有什麼麻煩的呀?能夠為公子效勞是奴家的福氣,正好我有這轎子,小姑娘身嬌體弱的,坐坐轎子不是正合適嗎?走吧,一起去吧!”
她實在是熱情的很,說著時候還過來拉蘇南衣的手腕。
蘇蘭一的身上迅速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陸思源不動聲色的伸手臂擋住了她,聲音淡淡,“還是不用了,我們兄妹相見有許多話要說,姑娘在場實在不方便。”
這話說的干脆利索,拒絕的清清楚楚。
紅袖愣了愣,臉迅速由紅轉白,看起來特別的難看,眼睛里適時泛起潮意,露出幾分可憐巴巴的姿態,用帕子壓了壓眼睛說:“是奴家太心急了,奴家不自量力,像公子這樣貴重的身份,怎麼能看得上奴家這樣卑賤的人呢?真是實在太冒失了。”
陸思源依舊面無表情,根本沒有什麼愧疚的意思,目光牢牢的看著她。
蘇南衣急忙解釋道:“紅袖姑娘,不要介意,我兄長不是那個意思,他這個人一貫的性子很冷,也不怎麼會說話,經常會惹的姑娘不高興,所以到現在了還沒有娶親,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