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她的底細陸思源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她和婷蘭一樣,都是出身奇蘭舍,并不知道她們的底細,所以還想撒謊。
陸思源冷聲打斷,“問你什麼,你就老實的回答,別再妄想著胡說八道,你早年間就流落到此?那你之前跟著程陽的時候算什麼?”
這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凌霜頓時啞口無言,忽然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陸思源,嘴唇顫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陸思源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心,我沒有時間聽你胡說八道,我只問你,你想一想,你認不認識一個姓云的男人,在徐州城有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一個人?他是京城人,或許不姓云,但是氣度不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這一連串的問題把凌霜都打懵了,又是姓云的男人,又說也可能不姓云,她的腦子里像是有幾個線團纏繞在一起,不知道應該怎麼想。
夏染看了一眼,陸思源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夏染能夠感覺到他的怒氣,這個家伙總是這樣,凡事冷靜的很,但是一沾上和蘇南衣有關的事情,就有些把控不住。
夏染緩緩開口道:“你可會醫術嗎?”
凌霜搖了搖頭,“奴家并不會醫術。”
一個問題直接解決,陸思源之前問的那些都白問了。
他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夏染,夏染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我記得跟你說過,有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個女子會醫術,還救了人。你關心則亂,把最重要的一點忘記了。”
陸思源眉頭皺了皺,心情煩亂至極。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和你一樣愛穿白色衣裙,舞姿特別出眾的女人?”
凌霜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并不認識。”
她苦笑了一下,“其實跟著主子的時候,奴家并沒有多少自由,所見的也就是那些教我們琴棋書畫的老師,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見過,至于說女子那就更少見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說了,陸思源心里的疑惑也在剎那間得到了證實。
這件事情,那個神秘的女人,和凌霜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心里說不上來是喜還是憂,轉身走出屋子,把燈還給婷蘭。
婷蘭不知所措,又不敢多問,看著他們離開之后才緩緩的回了屋。
陸思源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夏染看著他這副模樣,在心里暗暗嘆氣。
“你也別太著急,或許只是我想的太多,說實話,誰還能沒有點過去之前,南衣不就是和顧……”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完,陸思源一個眼風掃過來,“你胡說八道什麼?那能一樣嗎?”
夏染舉起手迅速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是我說錯了,我該死,不一樣,這完全不一樣。”
陸思源回過頭去哼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夏染真是感覺無比的頭痛,抬手按了按眉心。
不過話說回來,蘇南衣也夢到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件事情隱約就像是一個隱形的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讓他們想不多想都不行。
一夜的時間匆匆過去,第二天一早,云景神清氣爽的起床,狐清跳過來和他玩耍,小黑也圍繞著他飛,這屋子里頓時多了不少的生氣。
夏染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心里有點生氣,“小黑,你這只忘恩負義的鳥,把你的老主子徹底忘干凈了是不是?”
狐清站在云景的肩膀上甩著大尾巴,眼神鄙視的看著小黑,小黑撲著翅膀,時不時地逗引它一下。
一鳥一獸玩的不亦樂乎,云景像示威一般的對著夏染抖了抖肩膀,又肆無忌憚的笑,把夏染氣得夠嗆。
思格蘭也跑過來湊熱鬧。
此時,外面有人敲門老修過去,開了門是桑赫到了,手里還拎著一個食盒。
“給諸位帶點兒吃的過來,明天就要大軍開拔,大家好好聚一聚,不知道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老修連連笑道:“是時候,正是時候,少城主請進吧。”
墨鐸給大家做了介紹,當然隱去了夏染和云景的真實身份,只說是從中原來的故人。
大家團團圍坐,把準備好的早餐也端上來,桑赫把食盒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上,竟然是一些精致的點心。
蘇南衣看著那些點心道:“這是婷蘭的手藝吧。”
桑赫點了點頭,“沒錯,她說讓我一并拿過來,我想著諸位可能會喜歡,也就是吃個新鮮,所以就拿過來了。”
蘇南衣挑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贊不絕口,也讓云景他們都嘗一嘗。
夏染拿了其中一塊兒咬了一口,微微愣了一下。
陸思源迅速發現他的神色,問道:“怎麼了?”
因為兩個人都知道關于白衣女子的事情,那根弦還都緊繃著。
夏染看著手里的點心,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感覺這點心有點兒似曾相識的味道。”
他這麼一說,蘇南衣也想起來,那次吃婷蘭做的點心,的確是有這種感覺,現在也是一樣。
她忍不住問道:“那你想想在哪里吃過?這種感覺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