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他們也都聽到動靜,紛紛跑過來,卡克斯一看是這兩個家伙,頓時怒不可遏,沖進來就想打架,但是忽然又想起思格蘭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又努力忍住了。
“你們也太卑鄙了,竟然追到這里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的,還這麼準確的找到了她的房間,快說!”
這個問題倒是問到點子上了,蘇南衣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幾分贊賞。
那兩個小子分明就是膽子小,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料,現在被人抓了現行,早就嚇得抖成一團。
思格蘭踢了其中一個一腳,“問你呢,快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家伙哆哆嗦嗦的說:“我叫阿大,那個是我的堂弟,叫阿二,我們倆是堂兄弟,今天下午在外面看到你們,覺得你很有錢,所以就想著過來偷點東西。”
“那你是怎麼知道她的房間的?”卡克斯依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阿大吞了一口吐沫,“我,其其……其實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蒙的。”
這話根本就是騙傻子,思格蘭毫不猶豫,反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你居然還敢騙我!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阿大被打的頭昏腦脹,臉頓時腫了起來,思格蘭用了全力,感覺手掌都在發麻,她悄悄的捏了捏手指,暗暗嘶了一口氣,糟糕,用勁兒太大了,差點失去了威風。
蘇南衣看著她的小動作暗暗發笑,微微翹了一下嘴唇。
大家誰都沒有出手阻止,讓她自己自由發揮。
“要不然你來說說?”思格蘭看向阿二。
阿二嘴唇都在哆嗦,“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是大哥讓我來的。”
阿大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也無從反駁,現在他被打怕了,也不敢隨便開口。
思格蘭笑瞇瞇的,像一只狡詐的小狐貍,“是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呀,那你這迷煙從哪來的?準備的還挺齊全嘛!我看看你身上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她伸手就去搜阿二的身,蘇南衣皺皺眉頭,正想要阻止,卡克斯上前一步,“我來,我來搜。”
他的手在阿二身上隨便一掏,就掏出幾包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用細看,光一聞味兒,思格蘭就知道那是什麼,“這麼下三濫的玩意兒你也有啊,哪兒來的?可別說是你大哥給你的。”
阿二臉漲的通紅,阿大也不肯跟他背這個鍋,“我可沒有這些東西,不要推給我!”
阿二低著頭,不敢看思格蘭,“是……是柳家大公子給我的,你的房間也是他使了銀子打聽到的。”
他這話一出口,阿大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臉色也白了白,似乎是不想讓他說。
思格蘭又緩緩抬起手來,阿二以為又要打他,閉上眼睛,渾身都在發抖。
不料,思格蘭反手又給了阿大一個耳光。
他聽到聲音,忍不住一哆嗦,卻沒有感覺到那股子疼痛,睜開眼,轉頭看到阿大的另一邊臉也腫了。
阿大都快哭了,不知道為什麼思格蘭按著他一個人打。
思格蘭眼神冷了冷,“怎麼,不服氣啊?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剛才的眼神什麼意思啊?不想讓他說,那你來說說,這個柳大公子是個什麼人呀,你這麼忠心他,是他的狗腿子嗎?”
思格蘭的腳尖踢了踢地上的那幾個紙包,搓了搓手說道:“把本姑娘的手都打痛了。
打人也是個力氣活兒啊,我可不想跟你們兩個白癡費這種力氣,要不然這樣吧,問你們一句,你們就說一句,如果敢說一句謊話,那就把這些藥吞一包,你們覺得怎麼樣?”
兩個人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思格蘭又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小包包,打開來里面全是小瓶小罐兒,“那,你們帶來的不夠,把我可以也貢獻一些,不過,我的藥都很珍貴,和你們這些下三濫的可不一樣,我這個需要收錢,也不貴,一粒藥丸一兩銀子。”
阿大和阿二都要瘋了。
這是要喂他們吃藥,還得問他們收錢,這不是要命嗎?
阿大吞了口吐沫,深提了一口氣,急吼吼的說:“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是柳大公子的人,如果我們出了任何意外,柳大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思格蘭嗤笑,“什麼柳大公子啊!我管他是柳樹還是楊樹!你們都跑到我房間來欺負我來了,怎麼著,我還得給一棵樹面子啊?”
蘇南衣聽這思格蘭蘭這腔調差點笑出了聲,這小丫頭,真沒想到口才居然練得這麼厲害了。
阿大和阿二暈頭轉向,看著那些藥瓶藥罐藥包,肝都在發顫,反正心里就抱定一個念頭,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吃,要是吃下去非死了不可!
兩個人驚恐的看著那些東西,“我們不吃!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你要知道什麼,我們都說,都說還不行嗎?”
思格蘭摩挲著下巴,眼珠轉了轉,“那你們跟我說說,這個柳大公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阿大這會兒也不再顧忌,把知道的東西全部跟竹筒倒豆子一樣,都倒了出來,“柳大公子是幾年前到我們鎮上來的,他是中原人,而且非常有錢,是我們這里數一數二的富戶,府里還養了好多的打手,我們鎮上的官府都跟他有來往,可謂是一手遮天,我們實在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