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暗暗咬了咬牙,想要反駁卻又無可奈何,現在的她就如同刀案上的肉,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更別說還得需要對方的藥來壓制身體里的蠱毒。
勉強笑了笑,“是,我記下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蘇南衣根本不相信,也懶得再和她廢話。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吧!”
“我只知道一個,但她并不在蒙林。”
“哦,那人叫什麼名字?”
凌霜吐出一個名字,蘇南衣眉心微微動了動,那個人正是之前云景所說的尚書家的兒媳。
果然不在蒙林。
“還有其他的嗎?凌霜姑娘最好仔細想一想。”
凌霜搖了搖頭,“我們知道的其實并不多,關于這個人,還是有一次執行任務,我們倆見了一面才知道的,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其他的人。”
她這種說法倒是和婷蘭所說的一樣,蘇南衣點點頭打量著凌霜的臉色,看她的氣色,就知道最近吃了不少的苦。
但蘇南衣并不同情她,她和婷蘭不同,凌霜是迫于無奈,一旦有機會她一定會反擊,而不像婷蘭一般至少有些悔意。
之所以還留著凌霜,也并非蘇南衣大度,而是她隱約覺得凌霜身上還有一些未解開的秘密,比如那個白衣女子,比如她那一身高超的舞技。
蘇南衣又問道:“我覺得你和婷蘭身上的香氣雖然不同,但是隱約也有相似之處,你們身上所用的香是你們自己選的,還是你們的主子指定的?”
凌霜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說道:“這個并非是主子指定的,是有很多種讓我們自己選的,不過選了之后就固定使用,不允許再換了。”
蘇南衣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和她預想的差不太多,她們身上的香氣恐怕不只是有熏香的作用,應該還有別的用處。
問完這兩個問題,蘇南衣轉身出房間。
凌霜看著她離開微微有些愣神,本來還以為這麼多天不見,對方會多問她一些什麼,至少不會讓她這麼好過,沒有想到,只是問了這麼兩個問題。
凌霜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中心里都是無比的茫然。
其他的人都在房間里等,看到蘇南衣回來,云景立即迎上來,“娘子怎麼樣?沒事吧?”
蘇南衣搖搖頭,“沒事,她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有一個人景兒說對了,尚書家的兒媳婦也是他們的人。”
云景臉色微變,“果然如此。他們竟然敢!”
蘇南衣心里也有些發沉,這些人的勢力可比她想象的要滲透的多了。
看來他們的野心真的是不小,幸虧及時發現,否則真的是后患無窮。
眼下還需要趕緊解決這邊的事情,然后找到藥及時回京,雖然說她不喜顧西宸,可是大夏王朝并不能因為這些小人作祟而受到重創,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不能因此連累家國。
蘇南衣又詢問了婷蘭關于她們身上香氣的事情,庭蘭的說法和凌霜一般無二,香粉是特制的,是鐵明康拿給她們用的,挑自己喜歡的,但是如果一旦挑中,就不允許再換,她們每個人的香氣都不盡相同。
蘇南衣若有所思,略沉吟了片刻問道:“那你有沒有感覺,你身上的香氣和身上的蠱毒有沒有什麼聯系?”
婷蘭愣了愣,這個問題她還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或許應該說,沒有意識到過。
見她愣神,蘇南衣就知道猜中了。
老修接過話來說道:“我覺得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你有所懷疑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哦,怎麼個試法?”
老修摸著胡子笑的雞賊,“那個凌霜身上不是還有蠱毒嗎?把她用的香拿過一點來,我自有辦法。”
他說著,目光落在婷蘭的身上,婷蘭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轉身回房間去拿香。
沒多久把香拿了來。
香粉微白,隱約還有一點點淡紅的小顆粒。
老修用手指挑了一點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眉頭微微一皺,眾人屏住呼吸盯著他看,問道:“情況怎麼樣?”
老修故作高深的把香粉放在一個小瓶子里,一手舉著小瓶子,打開火折子,火苗在小瓶子底下烤了片刻,然后把小瓶子遞給婷蘭。
“今天晚上,把這個撒一點兒在她的枕頭上,一切結果自見分曉。”
婷蘭沒有多做停留,拿上小瓶子回房間去,她一走,蘇南義立即問道:“那是什麼?你只要烤一下就行了?”
老修摸著胡子,眼睛微微瞇起,“不錯,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里面的紅色小顆粒就是關鍵。你猜的很對,這些香非同尋常,制作起來很是麻煩,而且用料很是昂貴,單憑這一點來看,絕對有貓膩。我就不信,用在這些女人身上的香如此講究,這也未免太精細了些,而且那個紅色的小顆粒我雖然還拿不準,不過……”
他拉長了聲調看了看大家,“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一切自見分曉。”
夏染翻了個白眼兒,“真是故弄玄虛!”
老修咂了咂嘴,“你可別這麼說啊,老頭子我這次可是費了心思的,不是故作玄虛,咱們且等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