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打了個哆嗦,急忙跪倒在地,“回城主大人的話,是……是首領大人。”
又是博滿!
首野簡直要氣的暈過去,蘇南衣看著他,提醒道:“城主大人還是息怒的好,您現在正在治腿,這種情況下,務必保持心態平和,若是急怒攻心亂了血脈神經,后果可不堪設想!”
一聽這話,首野立即按壓住了火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他不能為了一個博滿不顧自己的雙腿,這要是以后真的殘了,治不好了,那他非得后悔一輩子,非得把博滿殺了不可!
赫瑪一見他這樣也有點兒著急,急忙安慰說:“城主,您先別急,我趕緊去瞧瞧,首領大人那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解釋清了也就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和家丁轉身向院子里外走去。
第八百三十九章 這令牌太丑了
赫瑪帶著人走了。
屋里的氣氛卻沒有得到緩解。
首野勸自己不要生氣 ,但其實心情哪能說平復就平復了。
蘇南衣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的事,依舊專注地給他針灸治腿。
首野偷偷打量著蘇南衣的神色,心里有些愧疚,但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只好抿著嘴唇用力忍著。
終于等到了起針的時間,蘇南衣一一起了針,“好了,城主可以活動一下,看看感覺怎麼樣?”
首野又驚又喜,“我可以活動了嗎?”
蘇南衣點頭微笑,“你先試試看,但別用力過猛,慢慢來。”
首野按著她說的提著膝蓋慢慢動了動,果然能夠活動了,他心里滋味復雜,感覺剛才的痛楚沒有白受。
“您沒事的時候,可以這樣多活動活動,但是記住了,千萬不能心急,不能用力過猛,現在還不能下地,只能這樣慢慢來。”
蘇南衣一一囑咐了幾句,首野都記在心里。
看著她收拾完東西要走,首野急忙說:“先生,實在是多謝了。”
蘇南衣搖頭,“謝就不必說了,外面還有很多事情,我還要去管家那邊替他分擔忙一下,他一個人實在是有點忙不過來,還要應付那些突發事件,也實在是辛苦。”
首野很是羞愧,他想了想,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塊令牌來,雙手遞給蘇南衣,“先生,這是我的一枚手令牌,您可以帶上。若是有人敢對您不敬,您可以出示此令牌,到時候若有人敢不聽,您可以不用跟我商量,直接動手。”
蘇南衣心中暗喜,但表面上還是拒絕,“這種東西太過貴重,城主大人還是收回去吧,我這邊有管家在,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她越是拒絕,首野反而也要堅定的給她。
幾分推辭之后,蘇南衣只好勉為其難的接下,“那就多謝城主大人了,等到疫的事情解決,我再把令牌還給你。”
蘇南衣拿著東西出去,首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嘆了一口氣,又按照她剛才說的方法,活動了一下腿,果然感覺又好了許多,看起來能夠下地走動指日可待。
本來是一件特別歡喜的事情,但是因為府里發生疫的事兒,又感覺蒙上了一層陰影。
首野對守在門口的侍衛招招手,低聲吩咐了他幾句,侍衛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而此時的蘇南衣慢悠悠地回了院子,把東西放好,眾人看到他回來,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蘇南衣也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然后拿出令牌大家瞧,“這是首野給我的。”
云景把令牌拿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令牌做的也太丑了,材質也差。”
蘇南衣忍俊不禁,覺得云景實在太可愛了,“這個東西講究的是代表的權利,又不是比好看,不過也確實沒有咱們王府的令牌好看。”
云景得意洋洋,夏染也湊過來說:“的確是丑,還比不上我的令牌呢。”
云景把眼睛一瞪,“晶晶癖,你什麼意思?要跟我比令牌嗎?”
夏染一頭霧水,“我哪有說跟你比令牌了?咱們現在說的不是首野的令牌嗎?”
兩個人眼看著又要爭論起來,陸思源在一旁撫著額頭,“你們倆什麼時候能夠成熟一點?為這點小事就爭論不休,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夏染和云景琪琪翻了個白眼兒看著他說:“你不是要去盯著赫瑪嗎?怎麼現在又在這里偷懶?”
陸思源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府里是什麼情況你心里沒數嗎?赫瑪還能去哪兒?他除了在府里忙的手腳不沾地,他有時間出去嗎?他既然在府里哪兒都不去,我盯著他干什麼?”
思格蘭托著腮說:“我看你們三個加起來一共也沒有十歲,能不能不要再吵了?”
蘇南衣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四個人誰也別說誰。
正在說的不可開交,小白從外面飛了進來,腿上還有一個小信筒,夏染第一個站起來,“喲,老修又來信了!趕緊看看都說了什麼?”
他打了一聲唿哨,小白振振翅膀,正想朝他飛過來,云景哼了一聲,一拍自己的手臂,“小白,過來!”
小白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調轉了方向,落在云景的手臂上。
這下把夏染氣得不輕,云景得意洋洋,還沖著夏染抬了抬下巴,把夏染的鼻子都要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