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騰冷冷開口,“怎麼?你是在質問本統領嗎?”
獨眼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語氣中倒是多了幾分威壓,“我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知道怎麼統領大人就會突然之間心血來潮,跑到這個偏僻的院子里來呢?”
明騰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步,絲毫不畏懼地和獨眼對視,“你不明白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刺客來了,刺客在哪兒我就在哪兒。這樣的解釋還不夠清楚嗎?那麼,我也想問問你,你不和城主大人在書房里呆著,跑到這個偏僻的小院子里,又來干什麼呢?怎麼?這府里的有些地方,你能來,本統領就來不得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假首野適時的開口打斷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兒,“都是為了府里的安寧,吵什麼?府里的防衛要增加,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趕緊下去準備吧!”
明騰不再多說什麼,對著假首野拱了拱手,轉身帶著人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獨眼瞇著眼睛,嘴唇緊緊繃著,表示他現在非常不爽。
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假首野看著他問道:“你又怎麼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府里的事情還要指望著他,你還是別太針對他吧。”
獨眼的手指沒意識的捻著衣角,就像是輕輕在捻著某些人的生命,他語氣低沉陰冷,“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位統領大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麼?”
假首野在心里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兒,并沒有把獨眼這番話放在心上,語氣淡淡的,“你是不是太過敏感了?看誰都有問題!他就是一個武夫心思粗的要命,哪里能夠發現得了什麼?”
“可是,他剛剛怎麼就……”
“他不是說了嗎?刺客在哪兒,他就在哪兒,他說的這個有什麼問題嗎?難不成刺客跑到這里來刺殺,他還要跑到書房那邊去防衛嗎?”
假首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手撫著眉心,“我現在疲倦的很,實在是太累,計劃按照嚴定的走,答應你的,我就會做到,就這樣吧!”
他說完,也不等獨眼反應,轉身很快離開。
他走了就,剩下獨眼一人站在原地,不管明騰怎麼解釋,假首野怎麼不在意,獨眼心里的那一份懷疑,始終沒有消散。
他微微側身看向央瑪的院子,眼中浮現幾分陰冷的算計。
城主府里邊兒漸漸都離了心,蘇南衣那邊兒卻是歡天喜地。
赫瑪平安歸來,到了府里,先向老修和蘇南衣行了個大禮,對他們連連道謝,救助央瑪的恩情,實在是感激不盡。
不僅如此,赫瑪還把探聽到的消息,如實告訴了首野和蘇南衣他們。
首野聽著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又冒出來一個神明大人。
但蘇南衣一聽卻明白了,心頭微微一震,無論如何,她也沒有想到一個邪教的勢力,竟然能夠滲透的如此深,如此廣,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他們!
蘇南衣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看到那個獨眼的人,眼中另有乾坤?”
赫瑪連連點頭,現在想起那一幕來,仍然感覺渾身的汗毛倒豎,“沒錯,的確是如此,當時他要掀起臉上的眼罩,若非你們去的及時,后果會是什麼樣,我都不敢想象……”
他說著又對蘇南衣等人行了個禮,“救命之恩不敢相忘。”
手野一拍桌子,“那個冒牌貨竟然敢和此等妖人為伍,為禍城中的百姓,意圖謀取我的城池,實在是罪不容誅!”
蘇南衣也覺得這個獨眼行事陰詭,老修一甩手里的拂塵說道:“城主大人說的極是,一般來說,雖然禁術本身并不怎麼好,但也分為很多種,聽管家所言。像獨眼這種應該是陰詭毒辣最下作的,此人心術不正,應該早早鏟除,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只怕會釀成大患。”
首野點點點頭,深以為然,“那依老道長的意思,應該如何鏟除此人?”
老修看了蘇南衣一眼,蘇南衣接過話來說道:“既然是他擅長禁術,那麼,我們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首野一愣,“怎麼個還法?”
蘇南衣的目光在手里的腿上掠過,“現在城主大人的腿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只要再外敷兩日,就可以徹底康復。不如利用這兩天,我們好好的想一個計劃,城主大人也和府里的統領大人取得聯系,到時候里應外合,兵不血刃把那個家伙抓住,獨眼自然也不能放走。此人背后應該還有主使之人,我們可以在他的身上也使下一個禁術。”
首野的目光漸漸亮了,一方面因為自己的腿要徹底康復,一方面也因為計劃即將要實施,重新奪回城主之位而激動。
“好,就依先生所言!”
時候不早,大家也就不再多加耽擱,告辭退出來回自己的院子。
他們一離開,首野臉上的神色又恢復凝重。
赫瑪一邊為他倒茶,一邊問道:“屬下這段時間沒有在城主大人的身邊,不知城主的人一切可好?”
首野回過神笑了笑,“一切都好,只是多少有些不習慣,你在那邊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