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呢?她在王府如何?”
“她現在已經不在王府了。”
達爾勒一令,收回視線,“不在了?”
蘇南衣略一點頭,達爾勒心生疑問,但他忍住了沒問。
不在王府了,那就是在別處。
達爾勒想想也對,三小姐那樣的人,和他們的確不是一路,對她來說,或許現在走的才是她想走的路。
她想逃離王府,正如他想奪回王府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歸宿。
達爾勒這小院子里一片祥和,氣氛活躍,可此時人菲拉的宮中卻是陰云籠罩。
她被王妃氣得吐了血,不單單是因為她因為身份地位被羞辱,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殺。
想想多年的骨肉分離,那個小小的孩子,早早離開了她,被迫母子分離,她這麼多年的日夜,承受了多少的思兒之苦?
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每看到別人的孩子,可以在母親身邊撒嬌,她的心里就如同滴血一般。
她以為,一直都以為,度拙是和她一樣的。
那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呀!
可她沒想到,自己錯得如此離譜。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情分盡,殺機現
蘇南衣預料的一點沒錯,菲拉現在已經接近瘋狂狀態。
她失去了孩子,還一直被蒙在鼓里,本來以為度拙最愛的就是她,可到頭來,她連個名份都沒有。
王府里的那個女人,用那些惡毒的話,把她罵得吐血……
叫她如何不恨?
她原本以為,那個蠢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和度拙之間的事,一切真的如同度拙所說,等到大事一成,她就能堂堂正正的跟在度拙身邊,可以把這個蠢女人給踩在地腳下!
憑什麼?那個蠢女人能夠占據位子那麼多年,何德何能?
不過就是因為出身,因為她那個早早死去的姐姐罷了!
可她沒想到,蠢的竟然是她自己!
王妃早就知道了她和度拙的事,還出言譏諷,揚言讓她永遠都不能光明正大,度拙的身邊沒她的位置。
被騙了感情,騙了身子,更讓她不能忍的,是害了她的孩子!
當初度拙答應過她的,要好好對待他們 的孩子,她信了。
可見,她是真的蠢!
菲拉一直在床上躺著,看著屋頂,把這些問題翻來覆去的想,不厭其煩的想。
越想,越覺得生無可戀,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她就這麼死了?不,不行,她得報仇,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今天一上朝,她就開始準備,起床梳妝,換上漂亮的衣裳,化上嫵媚的妝容,讓心腹去前面大殿附近等著,等度拙下朝就攔住他。
度拙本沒有心思見她,府里的事情亂七八糟,更何況,他讓三小姐去了軍營,他想著回去等消息。
雖然知道沒這麼快,但回去等著總是安心一些。
內侍拿出一封信,度拙展開,紙張上似有淡淡的香氣,這香味兒和菲拉身上的味道一樣。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聞到這股香氣,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里涌動,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氣,匆匆掃了幾眼,“前面帶路。”
內侍低著頭,什麼也不敢看,在前面帶路。
度拙一路進了菲拉的宮中,宮人內侍已經默契的退下,沒有召喚,誰也不會出現。
這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度拙也沒有多想。
一到了殿門口,那名內侍也沒有再上前,躬著身子退走了。
度拙邁步走入,殿內的香氣淡淡,飄在鼻尖,他深吸了口氣,感覺滿心滿肺都是這種味兒。
很是不錯。
他清清嗓子,目光越過珠簾,看到在桌前坐著的那道曼妙身影。
看到他來,里面的人也沒有動。
度拙輕笑,緩步走過去,挑起珠簾。
坐著的人沒有回頭,單是這背影,已經叫度拙迷戀。
他走過去,雙手放在菲拉的肩膀上,“身子怎麼樣了?不是說讓你好好歇息嗎?”
菲拉柔軟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回頭瞧著他,“我這不是想你了?不給你寫信,是不是就不來看我了?”
她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嗔怪,眼睛時波光流轉,那股子風情讓人心頭顫動。
度拙喉嚨有些發緊,“怎麼會?本來就是打算今天來看你的,你不差來過來,我也是要來的。一直都擔心,你身子沒好利索,我今日還帶了上好的藥材來,結果一著急,給落在馬車里了。”
他當然沒帶什麼藥材,也沒想著要來看菲拉,不過就是哄她罷了。
菲拉也不追究什麼藥材的事,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身子沒好,心里也不好了,該怎麼辦?”
度拙感覺她臉上的溫潤細膩,指腹忍不住來回輕輕摩挲,“我這不是來看你了?我就是你的藥。”
菲拉鼻子“嗯”了一聲,像一只柔順的貓。
度拙心花怒放,手上的動作也大了起來,從她的臉上,滑到脖頸和鎖骨上。
菲拉微抬著頭,臉色緋紅,朱唇微啟。
度拙心神一陣蕩漾,他再也按捺不住。
……
殿內春意深深,菲拉和平時看起來沒有半發區別,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她的心里有多恨。
度拙躺在一邊,閉著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