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想了想,“那行吧,咱們就去一趟,這樣看戲的機會可不多了。”
“可不,”云景笑得見牙不見眼,“還是別人家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夫妻是這樣的嗎?
夜色如墨,星子似鉆。
蘇南衣和云景輕車熟路,來到度拙的王府。
度拙已經回來,他片刻都沒有耽誤,直接到了王妃的院子里。
王妃今天的身體有所好轉,但也沒有完全康復,睡了一覺之后,又有些不太舒服。
相比起之前來,還算是能夠忍受,但睡得也不如白天剛治療后安穩了。
她心里煩躁,盼著明天能夠快點來,好讓巫醫再給診治一番。
想到治療的效果這麼慢,她又有點不痛快,若是 選 了那個快速的法子,沒準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睡了。
唉,可一轉想又要付出十年的壽命,又覺得心痛。
她就這麼在煎熬中輾轉反側,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是煩躁。
煩著煩著就想起菲拉,在心里又把那個女人罵了幾千幾萬遍。
正在這個時候,聽到外面有動靜,她剛想問問嬤嬤是誰來了,就聽到度拙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滾開!”
嬤嬤應了一聲,退下。
王妃心里的火氣也冒出來,好啊,這是跑到她的院子里撒野來了?
她還沒有找他算帳呢,他倒是來了!
度拙帶著寒意和怒火進了屋,把珠簾子挑得嘩啦一聲響。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他一不小心踢到什麼硬東西上,腳趾一陣的疼,更覺得火大。
他一把把東西弄翻,也不知道倒了什麼,稀里嘩啦的倒了一遍,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他把燭火點著,聽到這一陣聲音正惱火的王妃頓時尖叫了一聲,扯過手邊的黑布擋住了臉。
剛才滿腔的憤怒變成了驚恐,“你干什麼?把光滅了!”
度拙瞇著眼睛看她,“不是今天巫醫來治過了嗎?怎麼,沒治好啊?”
他這話可完全不是關心的語氣,而是帶著譏諷,連遮掩一下都沒有。
王妃一聽這話,火氣又涌上來,小心翼翼的把黑布拿下來,感覺……似乎是好了不少,不那麼怕了。
她哼了一聲,“原來王爺還記著,我還病著,還需要巫醫來給治病,那我倒想問問了,你為何讓嫻兒出門,不知道是她請來的巫醫嗎?幸好,巫醫今天如約來了,若非如此,我現在豈能安然的站在這里!”
“站不了就不要站,”度拙干脆的說,“本王要的王妃,可不是你這樣。”
王妃一怔,巨大的怒火此時達到了頂峰,砰一聲沖上頭頂,聲音都有些尖了,“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你要的王妃不是我這樣?難不成是那個賤貨的樣子嗎?她可是國主的側妃,你敢要她?”
度拙本來還想,這事非同小可,他問王妃,王妃都不見得會承認,現在倒好,她自己就說出來了。
度拙差點氣笑了,“原來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王妃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對,我是知道了,知道了你和那個賤女人的奸情!知道你們還有一個私生子,就是那個雷塔!想到他以前經常到府里來,還刻意討好我,想著他那哈巴狗的樣子,我就覺得 無比惡心!”
度拙聽著這些,手控制不住的發抖,他又氣又怕,氣的是王妃說的這些話,怕的是這種狀態是不是毒又要發了。
他可不相信菲拉說的什麼三天。
那個女人都敢對他下毒,還有什麼不敢的?說的話一句也不能信了!
他也不能再等,那種難受的感覺一點也不想再體會。
必須今天晚上解決!
他伸手捏住王妃的下頜,眼睛瞪得老大,“我警告你,別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問你,是不是你叫人把雷塔轟出去的?是不是你叫人給圖木送的信,這才讓雷塔被抓?是不是你,告訴雷塔他的身世,讓他恨我!說!”
這些事情王妃都知道,但并非都是她做的。
可她不能說,不能把巴朗牽扯進來。
“本王在問你話,是不是!”度拙臉上滿是恨意和不甘,眼睛里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王妃也是氣極,逼得無路可走,臉被度拙捏得生痛,想想這些年來自己的咬牙苦撐,精心算計,到頭來卻遭受如此對待。
她脫口說道:“沒錯,是我!就是我!那又如何?他該死,誰叫他殺了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一直都不知道父母是何人,臨死前我告訴他,這不是成全了他,讓他做個明白鬼嗎?”
“賤人!”度拙反手抽了她一個耳光,“說也輪不到你來說,你算什麼東西?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做主!”
王妃被打懵了,臉頓時又麻又腫,她沒料到,度拙會打她。
這麼多年,經歷這麼多年,當然也吵過架,可再怎麼也沒有挨過打。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度拙,“你找我?”
“怎麼?沒感受?要不要再來一下,深刻體會體會?”
“你……!”王妃恨得心頭滴血。
“本王怎麼了?你,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嫁給本王是為了什麼?你這麼多年干了多少事,以為本王真的不知道嗎?還有達爾勒,我是不喜歡他,你做的那些我才睜只眼閉只眼,可這不代表你就能把本王當傻子,可以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