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林公公暗自咬牙,哼了一聲,開始宣旨。
“皇上有旨,宣夏染即刻進宮見駕。”
林公公把旨意說完,上下打量著夏染,“夏公子,跟咱家走一趟吧。”
他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兒下意識的扶著腰間垂下來的錢袋子,錢袋子里癟癟的,明顯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夏染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想著讓自己給他填滿罷了。
夏染心中冷笑,這個閹狗!別說你了,就是顧西宸給我要銀子也得拐著彎說,你他娘的算老幾,拎著個空前袋子就敢向本公子要錢?你也配!
夏染假意不懂,理都沒有理會他這個小動作,直接給忽略了,“既然是要進宮見駕,本公子要回去換一套衣裳再去,林公公,你先走一步吧,進宮的路我也認得。”
林公公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一副根本不把夏染看在眼中的樣子,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明擺著就是不識時務,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斜著眼睛,“夏公子這話說的,還換什麼衣裳啊?沒聽見皇上的旨意嗎?必須即刻進宮,現在就走吧。”
思格蘭看不慣這個家伙這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正想要上前說話,夏染按住了她的手臂。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把思格蘭給牽扯進來,低聲叮囑她,在府里好好呆著,如果想回王府,就找人陪她送她回去,不要單獨行動。
思格蘭點頭答應,看著夏染坐上馬車,跟著那個太監進宮去了。
思格蘭沒有再多做停留,她覺得這個太監來者不善,還是去跟蘇南衣說一聲。
府里的管家也在一旁聽到了夏染的吩咐,聽說思格蘭要回王府,立即安排人手護送。
思格蘭也沒有拒絕,現在她還不知道盯著她的人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還是不要再給蘇南衣添麻煩的好。
她這邊去王府,夏染坐在馬車里,閉著眼睛盤算。
顧西宸現在突然間找他,讓他去皇宮,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知道現在顧西宸身體不好,可他又不是大夫,不應該是找他看病的事兒,莫非是覺察到了蘇南衣?還是……
夏染想著這個可能,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他和蘇南衣還有聯系。
不,應該說就不能承認蘇南衣還活著,天醫府,蘇南衣,早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不復存在了。
很快到了皇宮,林公公下了馬,“夏公子,下來走走吧,宮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坐著馬車進去的。”
夏染掀開車簾,對他笑了笑,又把那塊令牌拿了出來,“不好意思,公公,在下還真的能。”
他拿著令牌對守衛城門的軍士一晃,軍士立即單腿跪地,迅速放了行,馬車一直往里,暢通無阻。
林公公在后面翻身下馬,看到這一幕,鼻子都要氣歪了,再怎麼樣他也是沒有權利在皇宮里騎馬的。
氣呼呼的跟在后面,可夏染的馬車很快,一眨眼就沒影了。
等到他到了尚書房門外,夏染早已經進去了,他連在皇帝面前告狀,倒打一耙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心里咽不下這口氣,也想知道皇帝這時候,把這個商人招進來是為了什麼。
眼珠一轉,他倒了一杯茶,端著走了進去。
夏染之前有心理準備,但他也沒有想到,顧西宸病得這麼厲害,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顧西宸瘦了許多,皮膚都有些發白,發青,嘴唇也是微青色,眼睛下面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兒,兩腮凹陷,一雙眼睛顯得尤為大,咕嚕嚕的轉個不停,冒著算計的光。
夏染看到他這個模樣,心里更加厭惡,之前他就覺得顧西宸這個人過于精明,功于算計,若不是因為蘇南衣,他根本不想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顧西宸盯著夏染,看見他神采奕奕,瀟灑風流,和之前沒有本分差別,心里的滋味復雜,有些羨慕,又有些酸澀,更多的還是嫉妒。
自己明明已經貴為一國之君,而夏染還是那個商戶,可現在,他卻看起來還不如一個商戶!
顧西宸的心里十分不平衡,可他現在又不得不倚仗這個商戶,說起來真是可笑。
夏染站了許久,也不見顧西宸說話,不知道這家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不想在這里耗費時間,再次問道:“皇上,不知召草民來,有何吩咐?”
他的自稱草民,讓顧西宸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點兒。
“朕招你來自然是有事,想請你幫個忙。”
夏染一聽這個話頭,就覺得不妙,這家伙不會又想著問他要錢吧?
雖然他的錢很多,但他也希望每一文錢都花到刀刃上,畢竟他的錢也是血汗錢,辛辛苦苦賺來的,沒有一文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以往顧西宸想方設法從他這里拿錢的時候,都會說的特別好聽,又是表情深,又是說什麼兄弟情分,他這一套,夏染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在夏染的印象中,他們這一家人就是吸血鬼,顧西宸是拐彎抹角的要,而他那個母親,簡直無恥至極,有時候幾乎就是明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