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之錯,甘愿受罰!”
白如畫愣住了,沒有想到自己非但沒有求情成功,反倒讓人家的刑罰加重了,她急聲說道:“王爺……”
話還沒有出口,眼淚都差點落下來,看起來真是無比心疼的樣子。
云景還沒說,那小廝開口道:“你還是不要再為我求情了,否則的話,我的刑法還得往上加。”
他說完轉身退了出去。
白如畫面紅耳赤,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賣人情沒有賣成,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用力咬著嘴唇,難堪勁兒就別提了。
云景冷冷的看著她,眼睛里沒有半分溫度,“這次記住了嗎?本王的書房不是誰都能夠來的。”
“是,我記住了。”
“既然記住了,那就拿著你的東西走吧,不是誰做的東西本王都吃,不過,本王也很納悶兒,你剛來府里,怎麼就知道本王的書房在哪里,廚房在哪里?還這麼快熬好了湯,有誰幫你嗎?”
白如畫噎了一口氣,她自然不敢再說,要是再說,說不定還得連累別人受罰。
她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可是現在她剛剛入王府,必須就得籠絡人心。
人心一個也沒有籠絡到,反而把幫著她的人打了一個遍,那還怎麼在王府里立足?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再簡單不過,她來的時候皇帝也吩咐了,她以為以她的容貌本事,能夠在王府立穩,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她手里有銀子,收買人自然不在話下,長得美又頗有才藝,籠絡住云景的心,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自己都能夠做得好,可誰能夠想到,一進王府居然事事不順,這麼快就碰了釘子。
看著她緊抿嘴唇的樣子,云景輕輕笑了一聲,可笑意卻不達眼底,“怎麼,不想說?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查不出來嗎?”
白如畫連忙向上叩頭,“請王爺寬恕,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不要再連累其他人了,否則,我實在沒有顏面再去面對別人。”
云景豈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不知道她心里的心思?
一看就明白了,只不過就是想著敲打她一下,讓她安分守己罷了。
“皇上剛開始說要把你賜到王府來的時候,本王是拒絕的,明確拒絕,本王與王妃的情誼深厚,斷然容不得其他人,可是本王不知皇上為何又忽然改變了主意。
你既然已經進了王府,那就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在給你安排的住處呆著,其他的就不要妄想了,本王不會缺少你的吃穿,但別的也不會再多,聽懂了嗎?”
這無異于是晴天霹靂,把白如畫給判了死刑,對于她來說,得不到云景的心,不能夠在這王府立足,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不,應該說這個過程就像是在等死。
她心頭慌亂,雙手緊緊的抓著裙擺,臉色也是青白交加,剛剛裝出來的溫柔賢惠端莊,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云景看著她這副模樣,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丑,連一句話也懶得再和她多說,甩了甩袖子,示意她趕緊退下。
白如畫沒敢再多停留,誰知道再多停留一會兒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她自信滿滿的來,跌跌撞撞地走了。
云景根本沒有把她這樣的跳梁小丑放在心上,多一個女人就多一個女人,反正以后又不見她,也不去她的院子,就像是多了一個丫鬟婆子,他也不想著去過問。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真要死了還是假的
云景甚至琢磨著等到太妃回來,就把此事交給太妃去處理。作為臣子,他得顧及皇上的一點面子,但是太妃不用,而且女人之間的事情,由太妃來處理也是最合適不過。
蘇南衣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半夜。
她從床上爬起來,看到自己身上蓋的薄被,不知道是丫鬟替她蓋的,還是云景來過。
她揉了揉頭,外面的丫鬟聽到動靜立馬進來。
“王妃,您醒了,可有什麼不適嗎?奴婢在爐子上替您熬著醒酒湯,您要不要喝一碗?”
雖然小桃沒有在,但蘇南衣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太妃為她挑選的,而且現在流桑是太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鬟,這些丫鬟也都歸她調配,任何人對蘇南衣都不把有絲毫的輕怠。
蘇南衣的確感覺有點兒頭疼,點了點頭,“也好。”
小丫鬟把醒酒湯端了來,伺候著蘇南衣喝下,又給她換了常服,散開了頭發,蘇南衣這才感覺渾身上下舒坦了一些。
她酒也醒了,感覺肚子有點餓,小丫鬟十分有眼力的給她煮了一碗雞湯面,香氣濃郁。
蘇南衣饑腸轆轆,很快把一碗面條吃完。
這下就算是徹底的醒了,她想起自己酒醉的時候,云景好像來過,兩個人還吵了一架,至于具體說的什麼,已經想不太起來了。
她琢磨了一下問小丫鬟,“那個女人如何了?”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回王妃的話,還在安置的院子里,并沒有什麼異常。”
蘇南衣其實還想問,云景今天晚上是不是而在了那個女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