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看到她這副可憐柔弱的樣子,心里不覺得同情心疼,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行了,你別說話了,好好養著便是,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大夫已經看過了。”
白如畫聽著他這話,淚珠滾得更加洶涌,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來,手指指向云景。
云景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感覺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除了他自己并沒有其他的人。
他皺眉問道:“干什麼,你指著本王干什麼?”
白如畫心里一陣無語,她哪是指著云景,她只不過是想讓云景握住她的手而已。
見暗示不行,她干脆就明說了,“妾身難受的緊,王爺不進來看看妾身嗎?妾身初到王府,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唯一的依靠就是王爺。”
她說的泣不成聲,后面的話哭的說不下去。
云景聽到她一口一個妾身,太陽穴都在控制不住的跳。
這個妾身和昨天的那個奴家一樣,惹到他心里不痛快。
還進去?他根本就沒有進去的欲望!
“行了,你不要哭了,稍后會有人給你熬藥過來,把藥吃下去很快就能夠好了,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你就在這院子里好生呆著。本王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他轉身就要走,白如畫一見有些急了,出聲攔住他,“”王爺!
云景偏頭看一下她,“怎麼?還有事兒?”
他問的這麼直接,眼神冷靜,絲毫沒有疼惜,反倒讓白如畫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心里不禁暗暗的不服氣,她明明也是花容月貌,也是柔弱可憐,怎麼這個男人就沒有一點兒動心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看著她珠淚滾滾,卻又不說話,云景便沒有了耐性,邁步轉身走了。
至于白如畫究竟是怎麼病倒的,云景沒有提一個字兒,什麼也沒有說。
這里的丫鬟婆子也都是人精,都明白他的意思,誰也不敢多提一句。
白如畫問起來的時候,婆子含糊的說:“姑娘不必不想了,人在病中就應該好好生養著,您放心,王府的廚房雖說比不得皇宮大內,但也算是不錯的,您想吃什麼只管說。”
白如畫表面上感激,心里卻恨得不行,她感覺這些人全部都聯合起來,把她圍在當中。
不,應該說把她擋在外面。
她雖然說人已經進了王府,但卻好像根本沒有融進來。
這局面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呢?必須盡快找一個突破口才行。
她喝了藥精神好了一點兒,問伺候她的婆子,“咱們王府里的后宅都是王妃說了算嗎?我用不用每天去給王妃請安呢?”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姑娘不必去請安,王妃已經吩咐過,姑娘初到王府,一切都不熟悉,就先好生養著吧。”
白如畫哪肯輕易放棄,“可是王妃之前還說要讓我遵守王府里的規矩,每天向王妃請安,不就是最基本的規矩嗎?”
婆子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說著,“這老奴就不知道了,反正王妃是這麼吩咐的,您不必去請安,若是有什麼事情,找流桑姑娘便是。”
白如畫的目光微微閃了閃,這位流桑姑娘是哪一位啊?
“姑娘有所不知,流桑姑娘是太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如今太妃有事出門不在府中,后宅中丫鬟婆子的一應調配,都是流桑姑娘說了算,連老奴來這里伺候姑娘,也是流桑姑娘指派的。”
“那麻煩你去幫我把流桑姑娘請來吧。”
婆子微微愣了一下,“不知姑娘找流桑姑娘有何事?莫非是有什麼地方不滿嗎?您有什麼需要的,可先問老奴,老奴盡力幫您解決,解決不了的再找流桑姑娘也不遲。”
白如畫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個老婆子真是話多,事多,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哪有那麼些事?
她摸出一塊碎銀子塞到婆子的手里,“也不是有什麼不滿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問過流桑姑娘,就麻煩你去走一趟吧。”
婆子手里捏著那塊銀子,又塞還給了她,“姑娘,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便是,老奴必當盡力,這些東西就不必了。”
白如畫心里暗暗有些詫異,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您說的哪里話來?我初到這里,你們就像我的親人一般,我給親人一些銀子怎麼就不行了?快拿著吧,總不能讓你白跑腿。”
她這話說的好聽,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婆子推脫不過,只好收下,轉身匆匆去了。
白如畫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得意,就說嘛,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兒,不過就是一些丫鬟婆子,最低等的下人,有什麼了不得的,有什麼收買不了的?
她抬手掠了一下頭發,看到床頭上的銅鏡子,拿過來照了照,心里暗笑想,這氣色還真的是不怎麼好,莫非是因為瞧著她的氣色不好,所以云景才心生不喜的?
白如畫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男人嘛,都是喜歡漂亮柔弱的女人。
她也見過了北離王妃,美則美矣,但卻有些清冷,骨子里都是傲氣,而且和她說話的時候也不怎麼客氣,明顯就是帶著怨恨的,這對于女人來說,可都是致命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