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喝了口茶,“實在是他們太氣人了!這樣的人比那種欲圖謀反,擁兵自重的人還可惡,明明沒有多大的本事,能耐卻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簡直愚蠢的可笑!”
“正是因為他們愚蠢,才能夠自掘墳墓,我看那個女人也是另有所圖,無論是對公孫昭還是對李明達,都不是真心的。不如我們先坐上觀虎斗,看看他們究竟會發展到哪一步。”
夏染的眼睛頓時一亮,“你的意思是說,讓他們鶴蚌相爭,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蘇南衣略一點頭,“那個女人并不尋常,她似乎在有意挑撥公孫昭和李明達的關系。我覺得這個月的月底可能就會有答案。我們現在并沒有太多的人手,你身邊的其他暗衛還是少暴露的好,現在思格蘭身邊這個就被李明達給盯上了,還想著奪他的寶劍呢。”
夏染笑了一聲,嘴里的茶差點噴出來,“這些人可真是……人家都說藝高人膽大,他們是藝不高也膽子大,真是無知者無畏。”
“就讓他們先蠢著,讓他們自己去斗,我們抓緊這個機會,可以去找一下陳生他們。按照蘇羅林的說法,不只是陳生一個人,我覺得他們抓這些人,一定有用處。”
“另外,小七回來的時候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本來想著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再說,眼下看起來,似乎他們其中有所關聯。”
夏染想了想,“這樣也好,我現在立即飛鴿傳書,讓江南那邊的人手再調過來一些,只要我們的人一到,就不用怕他們了。”
“李明達手里握有兵權,那點兵也無所謂,再說,我們又不是造反,和他的那些兵也打不上交道,只要悄悄的把他本人解決了,就萬事大吉。”
蘇南衣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擒賊先擒王。
“那行,你看著安排,最好再找個二位盯著李明達和公孫昭,只要把他們兩個盯住,女人究竟想干什麼,我們也能及時得到消息。”
她頓了一下又說:“讓你那個暗衛時不時的也現現身,李明達不是相中了他的劍嗎?”
“說不定可以引誘那家伙上鉤,他自大又自負,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她手指輕輕敲著桌子,臉上帶著冷冷的笑,“那個女人不是想著挑撥他們嗎?”
“我看她是想著緩緩而來,那既然如此,咱們就給她加把勁兒,加速這兩個人的反目,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使出什麼招數來!”
夏染忍不住笑,“你呀,你呀,要是算計起人來,那心眼兒比狐貍一點都不少。”
蘇南衣翻了個白眼兒,“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看看我和誰是朋友!”
夏染認同的點了點頭,剛點了兩下,忽然間又覺得不太對勁,“你說誰呢?”
蘇南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
李明達的夫人就是本地人,誰都知道,李明達能坐上今天的位子和他的夫人分不開,與他的岳父家有著密切的關聯。
他的岳父活著的時候,也是一方總兵,手握重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這位總兵的獨生女兒看上了他。
他也就跟著平步青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所以,很多人暗地里都說他是沾了他夫人的光。
李夫人是獨女,家境又好,父母對她百般寵愛,也就養成了幾分驕縱的性子。
李明達心里也有數,所以對李夫人也不敢得罪,話里話外的都哄著。
李夫人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高別人一等,和城里其他的官眷夫人相比起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云端之上,根本看不起其他的人。
那些人整天和后宅中的狐貍精斗來斗去,有什麼出息?
哪里像她,李府都是她說了算!
這段時間城里沒有什麼可逛的,她也百般無聊。
上街回來的丫鬟不知道聽誰說,說是有一家首飾樓要開張。
她頓時來了興趣,這段時間實在是無聊的緊,立即帶上了丫鬟出門。
可在街上轉來轉去,也沒有看見什麼開張的首飾樓,心里正在郁悶,忽然看到前面有兩輛馬車有些眼熟。
馬車停在了茶樓的門口,茶樓的生意也不怎麼樣,來了兩位貴客,自然是上上下下都照顧的十分周到。
李夫人認出那是劉家和王家的馬車,反正出來了閑著也是閑著,她就想著和那兩位夫人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也是不錯的。
那兩位夫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窗戶敞開半扇,一邊吹著風一邊喝茶,倒是也愜意。
李夫人剛剛走到窗子邊就聽劉夫人說道:“你的氣色看起來不怎麼好了,還有了黑眼圈,怎麼著?睡不著呀?”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哎喲!可不是嘛,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怎麼回事兒?你家老爺又納妾了,把你給氣著了?”
窗外的李夫人一聽到這話,頓時無聲笑了笑,別的不說,在這方面她絕對是頭籌,她就愛看別家的夫人,為了這種后宅里的事頭痛郁悶,卻又無計可施。
所以,她就干脆停住了腳步,沒再往前走,想聽聽王家夫人遇到了什麼慘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