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看到他上下打了幾眼,這才說:“我們是恒城的駐守軍,我們的總兵大人在里面。”
公孫昭一聽這話,眼睛豁然睜大,“你說什麼?你們是姜大人的手下?”
士兵點點頭,無視他震驚的語氣和表情,“沒錯!”
公孫昭心頭飛跳和敲鼓一般,緩了好一會兒,才對士兵說:“那就麻煩你,請你通報一聲吧,就說下官公孫昭求見。”
士兵又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是公孫昭的話,那就進去吧,剛才大人已經說過了,如果你來了就請你直接進去。”
公孫昭一聽到這一句話,心里頭又有點甜滋滋的,看來姜方碩對他的印象應該是不錯,還特意做了這樣的叮囑。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好,本官就進去了。”
師爺在他的后面也想跟著,結果被士兵一把攔住,面無表情地說:“大人有令,你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公孫昭一聽的這話不禁有點震驚,“這恐怕不妥吧?他是我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士兵面無表情的打斷,“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單獨進去見,并沒有說可以叫其他的人一起,如果你不服,那就請你回去吧,明天換個時間再來。”
公孫昭怎麼敢說自己不服?
他壓下心里的不舒服,轉頭看了看師爺,讓師爺在外面等著,然后他獨自進去。
他一邊走一邊看一下兩邊的崗哨,不說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也差不多了,而且個個都十分警惕,腰間配著劍或者是彎刀。
公孫昭心里不停的跳,他和姜方碩打交道并不多,但也知道他一向治軍紀律嚴明,為人十分嚴肅,不茍言笑。
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之間就來了,連個招呼也沒有打。
按說若是來的話,應該先來一封公函,讓他做好迎接的準備,布置接風宴什麼的。
以往也不是沒有來過上峰檢查,但大家都一團和氣,彼此知道其中的規矩,你好我好,最后把人高高興興送走也就完了。
可今天姜方碩唱的這是哪一出啊?
什麼都沒有提前說,忽然之間就帶人把衙門弄成這個樣子,他到底想干什麼?
公孫昭百思不得其解,可當他到了前面大廳,一眼看到前廳里那兩個人的時候,他頓時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瞬間凝固,整個人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在前廳里的這兩個人他都很熟悉,一個就是經常見面的白衣女子,另外一個,就是見過兩三次的神秘人物。
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也沒有聽對方說過話,只是這一身的打扮和手里的拐杖,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讓人印象太深刻的,想忘都忘不了。
可這兩個人是怎麼落到姜方碩的手里的?!
他心頭一陣狂跳,幾乎要從嘴里蹦出來,他甚至有了一種拔腿想跑的沖動,
可是,又不知道應該往哪兒跑,跑了又算什麼?
他冷汗淋漓,瞬間就濕透了里衣。
他看看四周,沒看到姜方碩,想著和門前站崗幾個人交談幾句,看看能否得到什麼信息,但是,那幾個人根本就不理會他。
他心急如焚,看向白衣女子,而白衣女子不知為什麼,只張嘴發不出聲音!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都超出了公孫昭的承受范圍。
就在他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響。
“公孫大人,好久不見了,最近如何?”
他一回頭就看到姜方碩大步走了進來。
姜方碩身穿著一身薄甲,腰間懸著腰刀,公孫昭就收起心緒,恭恭敬敬的道:“不知姜大人到此,實在是有失遠迎,還請姜大人見諒。”
他這話說的也是一語雙關,他想試探一下姜方碩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
關于這兩個人,他究竟知道多少?
姜方碩打量著他,冷笑了一聲,“公孫大人這話說的,本官可不敢打擾你。聽說你最近日子過得不錯,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本官來的早,若是早早的把你給打擾了,吵醒你,恐怕會心生不滿吧?”
公孫昭聽著這滿是譏諷的話,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心里也暗暗驚奇,姜方碩是怎麼知道他每天睡到很晚才起床的?
他究竟還知道多少?
為什麼總覺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公孫昭的心里又是一陣打鼓。
姜方碩邁大步進了屋,轉身在正座上坐下,也沒請他入座,開門見山的問道:“公孫大人,可認得這兩個人?”
公孫昭差一點就脫口說他不認他,可他轉念一想,姜方碩既然是把這兩個人抓住了,而且還是帶了那麼多人去抓的,想必有的情況他早就摸清楚了。
他抬手一指那個臉上畫滿鬼畫符的神秘人物,用力咬了咬牙說:“大人說的不錯,下官的確是認識這兩個人,不過,對這位并不熟悉。”
說著又轉手一指那個白衣女子,“這個女人嘛,倒是知道一些,前陣子就是李大人決定納妾之前,曾經就和這個女子在一起,被李夫人給抓住,李夫人因此還大鬧了一通,和李明達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