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一轉頭看向花靈,“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花靈點點頭,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阮小玉。
阮小玉心里頓時感覺不妙,后退幾步,警惕的看著花靈,“你想要干什麼?我可告訴你,你別亂來,別看我現在受了傷,我不一定就敗給你!三個人當中你的實力是最弱的,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花靈舉起手,手指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像是某種召喚。
阮小玉一見眸子頓時一縮,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像什麼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聽花靈一張嘴,說了一句什麼。
緊接著,阮小玉就感覺自己的體內像是從骨頭里發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先是絲絲縷縷,緊接著勢頭浩大,如同江河,很快又變成翻涌的波濤,整個把她淹沒。
這種痛苦在她的體內不斷的碰撞撕扯,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分裂成碎片。
她倒在地上不斷的抽動,蜷縮,卻于事無補,整個人都有些痛的錯亂,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沒過多久,她就忍不住暈死過去。
夏染在一旁看著,心頭不禁滴出冷汗。
真刀真槍的拼他向來不怕,可是這種陰損歹毒的東西實在是讓人心生畏懼,直起雞皮疙瘩。
蘇南衣目光看過來,“怎麼,害怕了?”
夏染哪里肯承認,咬了咬牙,“我有什麼可怕的?”
話一說完又有點兒慫了,湊到蘇南衣的身邊,小聲的說:“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蘇南衣忍住笑,“行了,這里暫時告一個段落,阮小玉還不能死,留著她還有用處。
明天讓人把她帶走,也關到莊園那邊去吧。”
夏染一口答應,現在蘇南衣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
這天晚上照例留在了夏府中。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蘇南衣想著事情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準備吃完了早餐就去莊園那邊。
夏染也早早的過來了,眼睛下面有兩片淡淡的青黑,由此可見,昨天晚上睡得不怎麼好,蘇南衣暗自好笑,也不點破。
倆人剛吃完,老管家匆匆來報,“公子,北離親王來了。”
“什麼?”夏染一聽就有點頭疼,“他來干什麼?”
“這……他沒說,繃著一張臉,也不想說話的樣子。”
夏染真是服了,云景以前來,大家都喜歡他,他也樂呵呵和每個人都打招呼。
現在病好了,又成了冷傲酷王爺。
真是……
“不是都斷絕關系了嗎?還來干什麼?”夏染一邊嘀咕一邊往外走,“就不能不能給我添亂嗎?”
蘇南衣慢條斯理的漱口,“趕緊去吧,不然說不定他一會兒到這兒來抓你。”
夏染氣結,咬牙切齒地走了。
云景的確是在前廳,也沒有坐,挺拔地站在那里,如一株不屈的松。
夏染遠遠走來瞧見他的身影,他身上還穿著朝服,親王的服飾穿在他身上,相得益彰,更添威嚴。
拋開別的不說,云景的貴族氣質,真的是無人能及,這方面連顧西宸都要遜色幾分。
若是……他沒有失去記憶,還和蘇南衣感情深篤,那現在這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碧人,神仙眷侶。
他略一走神,云景轉頭看向他,目光幽深沉肅,如同盤旋在群山的蒼龍,遙遠而逼迫。
夏染呼吸微窒,不著痕跡的咬咬牙,他娘的,剛才誰覺得他和蘇南衣是一對碧人的。
拖出來,打死!
“王爺,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云景淡淡“嗯”了一聲,“夏公子,一大早的,打擾了, 本王也是剛剛上朝回來,路過你這里。”
夏染心說原來如此,“不知王爺有何貴干?”
“本王……”
云景自己心里也挺糊涂的,他下了朝,獨自騎馬往王府走,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小廝來。
就是這麼一恍惚,等他再回神時,已經到了夏府門前。
他想走,但家丁已經瞧見了他,上前來問安。
云景索性就下馬進來,現在夏染問,應該怎麼說?
他一停頓,夏染有點疑惑,看了看他。
云景干脆心一橫,“也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見到你身邊的那個小廝,覺得那小子挺機靈,手上還頗有幾分本事,本王無聊得緊,過來瞧瞧。”
夏染差點被自己的吐沫噎住。
你無聊?你母妃都丟了,你還無聊?
還小廝,那小子挺機靈?
我真是……呵你的呵呵。
“王爺真是過獎了,不過就是個小廝,王爺手下的能人何止千百,他怎麼能入得了您的眼?”
云景語氣淡淡,“本王說他好,就是覺得他好,難道還能說謊不成?難道,他做了什麼,回來以后沒向夏公子稟報嗎?”
夏染暗暗翻白眼,“哦,王爺說好,那就是好。”
云景:“……”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夏染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這家伙究竟想干什麼?倒是說話呀。
云景心暗暗腹誹,夏染究竟在搞什麼?故意的嗎?明明那麼聰明的人,怎麼這會兒倒是裝起傻來了?
但人家就是不吭聲,他只好問道:“那個小廝呢?本王要見見他,有話對他說。”
“??”夏染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云景看他這副表情,“怎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