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蘇南衣,司徒松白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又仔細盯了半晌,覺得蘇南衣長得很漂亮,臉色就越發的黑了。
司徒松白自己拉開椅子坐下,就坐在夏染的對面,眼睛瞪著看著他。
“你怎麼帶個女人上街?”
司徒松白很快就認出蘇南衣是個女子,是女扮男裝的。
這其實并不難,司徒松白自己就女扮男裝了好多年,甚至可以到達以假亂真的地步,無論是行為動作,還是聲音什麼的,都無可挑剔。
可以說她是專業的,蘇南衣在她的面前這一點就有點業余了。
所以,她很快就能看出蘇南衣是個女子。
她這話問的直接,一下子把夏染給問的有點懵,停頓了片刻,才反問說:“我樂意打誰就打誰,你管得著嗎?”
司徒松白眼睛瞪得溜圓,恨恨的盯著他,兩個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就像一條隨時會炸到河豚。
蘇南衣暗自好笑,沒想到這倆人時隔這麼長時間,湊在一起還能這麼搞笑。
司徒松白狠狠盯著他們倆,目光中滿是怨恨。
“我怎麼管不著?你不是一直跟蘇姐姐在一起嗎?現在卻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扮男裝的人在一起,蘇姐姐知道嗎?如果她不知道,那很好,你也完蛋了!我要告訴她,讓她不再和你做朋友!”
猛地聽到她說這些話,蘇南衣還真沒有想到,心里有些暖暖的,沒想到和這個小姑娘只有幾面之緣,她竟然還能惦記著自己,還想著和自己問好。
想到這兒她又有些愧疚,之前她一直都是以看戲的心態來看,現在又覺得這個小姑娘很讓人心疼,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開店做生意,這其中要面對多少困難可想而知。
可是這個小丫頭竟然就這麼義無反顧來了,而且……
蘇南衣暗暗嘆了一口氣。
夏染卻差點笑出聲來:“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行嗎?”
司徒松白并不服氣,把眼睛一瞪:“誰亂說了,你在說誰亂說?我行得正,走得直,也不會造謠生事,你現在一句話就否認我這麼多特質,真是人心歹毒啊!”
夏染都要風中凌亂了,晃了晃頭,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他說錯了就說說錯了,說什麼人心歹毒干什麼呀?
他要是真的人心歹毒,早就和這家伙私底下競爭拼的你死我活了,誰也別打算好好做生意了!
夏染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我不想再跟你說了,我要結賬走人!”
一聽說他要走,司徒松白蹭一下子站起來跑到夏染的身邊:“你要走,你想去哪兒?”
夏染覺得莫名其妙:“我當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什麼叫你該去的地方,你該去的地方是哪兒?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會讓你走,還要把這個女人給扣住,你若是不答應,那以后你就別想再見到她了!”
她這一本正經的威脅把夏染都給說笑了。
“你究竟想干什麼?東一句西一句,我實在是理解不了,你能簡單的說明來意嗎?”
“我是一個商人,你說我來干什麼?你問的這個問題好奇怪啊!我就是來做生意的!”
看著她的模樣,夏染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這家伙的緣份到了!
夏染努力壓下情緒,盡量心平氣和。
“我今天來就是來和朋友一起喝茶的,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之前你店里的伙計可是說了,你根本沒有到這邊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冒牌貨。
行吧,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幫忙,不過,也只是僅此而已,我要去哪,去干什麼事兒,我希望你別再橫加干涉,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司徒松白一時沒有說話,眼圈卻微微泛紅了,這種現象實在太過詭異,讓夏染噎住后面的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蘇南衣在心里暗自好笑,夏染這個傻貨,總算是遇到自己的緣分了,卻不知道抓住,還在這把人推開,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麼?
蘇南衣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清了清嗓子說:“這位小公子,請你不要誤會,我和夏公子,也只是萍水相逢,因為我懷有身孕之前,人暈倒在他的馬車邊,他仗義相助,并且帶我去藥鋪抓了藥,今日可巧了,又在街上遇見,我覺得應該請他喝杯茶,以示感謝就是這麼簡單。”
聽著她說完,司徒松白眨巴眨巴眼睛,一時不能分辨是真是假,眼睛看看蘇南衣,又看看夏染,“她說的是真的嗎?”
夏染顯然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現在感覺腦子里如同一團漿糊,不怎麼好思考,于是只是順著蘇南衣說的話,胡亂點了點頭。
見夏染承認了,司徒松白的神經明顯松弛了一些,她又坐回椅子上。
“既然是這樣,光喝茶怎麼行?應該請一頓飯那才行啊!”
“小公子說的沒錯,是我疏忽了,只不過我怕耽誤公子太多的時間,所以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