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覺得,快上臺階的時候,她驀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霍然回首,看到地上有未清除干凈的血跡。
雖然在花草叢中,但是她向來對血腥味兒比較敏感,循著味道仔細一看,影子綽綽,但她還是看清楚了。
她頓時提高了警惕,雙手去握腰間的兵器,然而就在剎那之間,一道冷光直逼她的面門!
她大驚失色,頓時身體向后退,一邊退一邊拔出腰間的特殊兵器。
是用藤條制成的特殊軟鞭。
軟邊抽出,黑色的幽暗光芒一閃!
鏘的一聲,和對方的兵器對上,她的藤條雖然沒受損傷,但也顫動不已,震得他也她虎口發麻。
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
她震驚不已,把軟鞭橫在身前,瞪著眼睛,看著來人。
清冷的月光下,來的人面目冷峻,一雙眼睛灼灼放光,漆黑如墨。
正是她經常想的那一張臉。
靈女微微詫異,隨即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你怎麼會來?我就說嘛,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悄無聲息的走進我的住處,果然是你,也只有你,有這樣的本事。”
她說話的聲音里帶著笑意,軟綿綿的,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但此時在云景聽來,只覺得惡心。
云景劍尖指著她:“多余的話不必說了,你此次到中原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靈女笑意盈盈:“你說我為了什麼?我為了你呀!要不然,我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干什麼?我一進京城,就先去了你的王府,你不會忘了吧?”
云景冷笑一聲“這種惡心人的話就不必說了,我今天晚上來找你,只有一個目的。”
靈女臉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隨即笑的更加歡快。
“是嗎?那你說來聽聽,我倒想知道知道。”
“你們這種人身體的血液里都有毒吧?把解藥交出來!”
云景說完,靈女的臉上明顯閃過驚訝,她實在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云景來找她,就是為了找到太妃的下落。
沒想到,他一開口竟然是要解藥。
靈女的眼睛轉了轉,笑瞇瞇的說:“要解藥?怎麼,你不想著我,你母妃在什麼地方嗎?我還以為你會先問這個,你和你母妃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我和我母妃的關系怎麼樣,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現在只想知道解藥在哪里,交出來!”
靈女捂著嘴輕輕笑起來:“云景啊,這可不是讓我幫忙的態度啊,更不是問我要東西的態度。”
“你想讓我什麼態度?”
“這還用說嗎?”靈女嬌嗔,微微拉長了聲調,“我當然是想讓你跟我說說好話,來求我呀!”
云景短促笑了一下,眸子依舊泛著冷光,沒有絲毫的笑意:“我求你?你覺得可能嗎?”
靈女臉上的笑意不減,依舊是一副篤定的樣子:“可是你不求我,我怎麼會舍得把解藥給你呢?還有你的母妃,你真的不想再找到她了嗎?”
云景盯著她半晌,目光冷厲:“我從來都不知道,人心能夠狠毒到如此的地步,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個部落衰敗下去,人員凋零,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聽到他提起這個,靈女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緩緩的收斂,眼底的笑一瞬間褪去,冰冷的狠辣如同海浪一般層層的逼上來。
“你究竟想說什麼?”
云景毫不畏懼她眼中的情緒,回視著她緩緩說道:“我要說的很簡單,你們那個部落的人,都心腸歹毒,拿人命不當人命,可是天道輪回天,不允許你們那麼做。
你們殺戮太重,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是天道容不得你們!才會讓你們人員凋零,漸漸被滅族。
而你們不思悔改,這些幸存者不知道放下屠刀,轉惡為善,卻依舊在不停的作惡!做下那些喪盡天良,慘無人道的事。
你還妄想要興旺你的部族,憑什麼?像你們這樣的部落,人不收,天都要收!”
靈女令人色陡然一變,陰沉似水,臉龐都有些扭曲低喝一聲道:“閉嘴,你閉嘴!無論是誰都不允許這樣說我的部落,我們一定會重新興旺,我們會永生!長長久久!死去的那些人根本就不配叫人,他們只是螻蟻,只有我們才是最尊貴的血脈!能為我們而死,那是他們的榮幸,他們應該感到光榮!”
云景大笑了幾聲:“你以為你是誰?什麼最尊貴的血脈,現在世人還有幾個人知道你們的部落,就算是以前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是困在一個密林之中,不敢見天日的,不如人的畜生罷了,也敢提什麼最尊貴的血脈?!”
云景這幾句罵,徹底把靈女激怒。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你別以為我看中你,你就能夠為所欲為!隨意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無論是誰,只要觸碰了我的底線,我都不會饒過他!”
“巧了,本王也是如此,不允許任何人觸碰本王的底線,可是你?已經不止一次觸碰過,那咱們就在今天晚上來個了結吧!”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的母妃還沒有找到,難不成你就不管她了?你不是一向很孝順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