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住心神,既然老修不說,那他也不能說。
并非是他想故意瞞著蘇南衣,而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左右權衡之下,現在告訴了蘇南衣,也只是讓她白白不安,讓她每日不能安穩,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好的方法。
夏染和云景對視一眼,云景點頭說:“你只管安排,只管去做,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善后的地方只管說。”
蘇南衣現在也沒辦法客氣,雖然不知道驚龍宮的實力,但能做到神秘這麼多年,恐怕是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勢力,到最后如果她搞不定,還是需要云景的幫忙。
現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最要緊的是陸思源的性命和健康。
說動就動起來,夏染立即去天下第一樓找司徒松白。
越是著急,越是不能夠表現出著急。
他其實很想親自和驚龍宮的人接觸,但他現在不能提出這個要求,只能靠司徒松白來從中牽線搭橋。
而且,他也動過暗中跟著司徒松白的念頭,但又很快打消了。
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自作聰明。
司徒松白這幾日都在茶樓中,因為她知道,夏染隨時會來找她。
果然,正在二樓茶室里看著此次新到的茶葉,外面有人來報,說是夏染來了。
司徒松白臉上立即露出笑意,把手邊的東西收起來,讓人把夏染帶進來。
司徒松白笑瞇瞇的說:“怎麼樣,這可是兩天沒來了,在忙什麼呢?”
夏染也沒有閑工夫和她閑聊,把寫好的一張單子放在她的面前。
“你看看這個,這是我準備拍賣的東西。”
司徒松白好奇的拿起單子來一看,目光就微微一凝,臉上的笑意也停滯了片刻。
夏染表面上漫不經心,其實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關注著司徒松白的神情。
他心里多少也有點緊張,但看到司徒松白笑容微微凝滯的時候,他心頭陡然一松,就知道這件事情,妥了。
夏染又拿出他那副貴公子的做派,慢悠悠的打開折扇,漫不經心地說:“怎麼樣?這幾樣東西還拿得出手吧?”
司徒松白的臉上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一貫的笑瞇瞇的,眉眼都彎彎,看不出什麼異常:“可以呀,非常可以呀!夏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確是有些家底。”
這話要是由別人來說,夏染會以為是恭維和羨慕,但是從司徒松白的嘴里說出來,他怎麼都覺得像是帶著淡淡的嘲諷,畢竟,司徒家的家底并不比他的差。
而且,人家還把生意開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來了,這才幾天的功夫,茶樓的生意已經可以和他的茶樓相比肩了。
夏染一想到這個,心里這口氣就有點咽不下。
他輕聲笑了笑,掀了掀袍角:“司徒公子這麼說,真是讓我受寵若驚,難得這點東西還能夠入得了你的眼,本來呢,我是想著再拿出一塊龍骨來。
不過覺得還是算了,就拍三樣吧,拍的太多了,也太引人注目,我還想著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要不是想著認識認識驚龍宮的人物,這三樣東西我也不會拍。”
他說的這是實話,司徒松白也很清楚,夏染拍賣東西并非是缺錢,而是為了驚龍宮的人,和驚龍宮搭上一點關系。
這應該算是他的一點好奇之心。
畢竟,現在夏染有錢,也有自己的勢力,在這種情況之下能滿足他的,也就是那麼點兒好奇心了。
司徒松白對他的這點心理摸得很透徹,畢竟她覺得自己和夏染應該是一類人。
這些話她都不在意,她最在意的是,龍骨這兩個字。
她心頭微微跳了跳,勉強又壓下。
“雪蓮,應龍眼,還有神醫谷的靈石,這三樣東西,任何一種拋出去,都可以驚掉別人的下巴,相比之下,的確龍骨遜色了一些。”
夏染認可的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就把龍骨去掉了,那種東西也就是傳說的厲害,其實上也不見得有什麼作用。
還是這三樣東西,實際估計買的人也多,我可丑話說在前面,本公子的確是不缺錢,但也不代表可以看著錢打在水花里,你應該知道,咱們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錢嘛,誰會嫌錢多?誰會覺得錢咬手呢?所以,我想認識驚龍宮的人不假,但我也不希望我的東西會拍出低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真的不在乎,但是有恰到好處的斤斤計較,讓司徒松白更覺得他是真心實意,并非有什麼其他的企圖。
司徒松白也隱隱的有點兒亂了分寸,對于夏染的心思,她并沒有過多的去猜測。
他低頭看著那紙上的三樣東西,說實話,這三樣東西的確神奇,但是他最感興趣的,還是沒有出在這張紙上的龍骨。
她眼中的期盼和失落一閃即過,重新抬起頭來時,已經又恢復成剛才若無其事的樣子。
“夏公子放心,既然是拍賣,肯定是要把你的利益放到最大,驚龍宮拍賣,也是為客戶著想,也是要賺傭金的,只有你的價格拍的高了,傭金的價格也會提高,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