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司徒松白,他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更多的是聽說的傳聞,而且還是聽別人說的。
唯一的一次接觸就是上一次他失敗,被司徒松白接了手,他也因此看到了司徒松白的雷霆手段。
他當時有些不服,后來看到結果更多的是驚訝,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一個人,處事竟然如此老辣。
他也是這次來中原之前才知道,司徒松白竟然是個女子,震驚之心更上一層。
只不過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把這份驚訝掩飾的很好。
其實不管怎麼說,在知道他是女子的時候,心里多少還是有一些看不起的。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雙手染血,從來沒有手軟
可是,再瞧不起又如何?
宋慶夫還是要聽司徒松白的。
他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太舒服,強自按捺住,起身對司徒松白道:“小公子,您一切有數就好,那我就先去忙了,準備一下拍賣的事。”
“好,有勞宋叔,您注意休息,別太累。”
司徒松白說話聲音都帶著笑,像洋溢著一團陽光。
宋慶夫淺淺笑:“好,我知道了。”
他一走,司徒松白臉上的笑意頓時冷下來,眼睛里像含著冰凌,冷光四射。
她抬手,從書下抽出一張紙。
紙上的就是宋慶夫的字跡。
這是宋慶夫寫給她父親的信,被她信截獲了。
信上寫的事無巨細,都是她這陣子做過的事兒,她很清楚,姓宋的到她身邊,并不是為了幫助她,而是為了監視。
她冷冷笑,事到現在,她那個爹,還是不相信她呢!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初到司徒家時的樣子。
那次是因為什麼?
哦,對了,因為柳姨娘身邊的那個劉嬤嬤,帶人打了她的丫環,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丫環。
她閉上眼,仿佛又回到那個時刻,連鼻尖都跟著像是嗅到了血腥氣。
她的丫環,招枝,被五花大綁在樹上,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那個婆子,還在叫喧,不停的讓兩個家丁揮鞭子繼續打。
她當時一怒之下,直接斬殺了那兩個家丁。
那婆子嚇得尖叫,被她一腳踢翻。
司 徒松白低頭看她,腳尖踩上她的手,帶血的刀刃輕拍她的胖臉:“剛才是用哪只手打的招枝?左手,還是右手,嗯?”
她聲音輕輕的,像悠然飄過的雪花,鉆入脖頸,冷得劉嬤嬤渾身打了個哆嗦。
“本小姐在問你話,沒聽見?想好了再回答,本小姐不問第二遍,”司 徒松白手上用力,刀刃壓在劉嬤嬤臉上,“說。”
劉嬤嬤渾身都繃緊,眼睛斗雞眼似的極力想看清刀:“右……右手。”
話音剛落,“咔”一聲微響,右手傳來尖銳的疼痛,劉嬤嬤殺豬般地叫起來。
“啊……”
“再叫,本小姐割了你的舌頭!”
“司 徒松白!逆女,住手!”
一聲怒喝,從屋門口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渾身怒意,幾步就到了跟前。
司徒德誠瞪圓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仔細打量司 徒松白。
她穿一身男裝,高束頭發,露出飽滿的額頭,微挑的眉,狹長的眸子光芒冷冽,透出森然殺機。
這和他印象中的女兒,完全不一樣。
司徒德誠喉嚨滾了滾,看看地上的尸首和劉嬤嬤:“逆女,你竟然敢行兇!”
“呵,”司 徒松白輕笑一聲,“這兩個人該死,在我背后偷襲,抽打我的丫環,至于這個老奴才,直呼我的名字,以下犯上,我有什麼不敢?”
“倒是你,原來你在這兒啊,在屋里裝死,任由他們打死我的丫環,怎麼,我現在殺兩條狗,你就受不了了?你到底是誰的爹?”
“你!”司徒德誠簡直氣炸,眼睛都要瞪裂,“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司 徒松白民懶得再搭理他,低頭看著劉嬤嬤:“剛才說什麼來著?讓招枝去閻王殿?不如你先去看看那里什麼樣兒,你這種惡人都沒去,招枝怎麼可能去?”
劉嬤嬤嚇得魂兒都要飛了,拼命搖頭:“不,不要……”
“司 徒松白,你快放開劉嬤嬤!”柳姨娘驚怒交加,“你身為司 徒家的小姐,怎可如此?”
柳姨娘恨得心頭滴血,本來想著自己的兒子能夠順利接管家族生意,雖然說是庶子,但只要努力,隱忍,天長日久,就能獨占王司徒家,那她才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可誰知道,這樣的好事兒都讓司 徒松白給攪了!
誰知道她明明在莊子上呆得好好的,突然就又回來了,她司徒德誠的前妻所生,是嫡女,雖說不能接管生意,但總歸是要備一份嫁妝的!
柳姨娘也有自己的女兒,平白無故的要分出一份兒來,如何愿意?
更何況,她的女兒司徒若晴,是忠情戰王的,一直被當成司徒家嫡出小姐養,為的就是將來能做戰王妃。
那現在司徒松白回來了,手里竟然還有什麼信物,說是她死的那個娘,當初給她定下了親事,未來夫婿就是如今的戰王!
司徒是嫡女,還是信物在身。
那她的女兒又算什麼?
柳姨娘從一開始,就把司徒松白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恨不能活撕了她!
為此,就定了一條毒計,在她與戰王訂婚的那日,扣押下她的貼身丫環,還斷了一根手指,派人送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