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剛剛說什麼?去祠堂向祖宗謝罪?你們司徒家的祖宗,配在那間祠堂嗎?”
“你!”司徒德誠舉刀要砍,司徒松白一甩鞭子,輕而易舉把鞭子抽走,再反手一抽,直打在他的手背上,頓時皮開肉綻。
司徒德誠痛得臉抽搐,咬牙切齒地怒喝:“你……你敢毆打生父,反了,真是反了!”
司徒若晴還在演戲,額前紅腫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妹妹,別和爹爹置氣了,你被王府趕出來,我知道你很難過……”
“你本來就沒有資格嫁入王府,”司徒德誠恨聲道,“晴兒才是最佳人選,你不管不顧去搶,現在又如何?
被趕出來也是活該!被趕出王府的人,我們司徒家也不要,你還有什麼臉面活著?趕緊去找個地方上吊自盡吧!”
“爹爹……不要,妹妹她也是可憐人,現在一定是因為急怒,神智不清,這才……”
司徒松白微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司徒若晴,收起你這副嘴臉吧!你演技這麼爛,狗都比你演得好,不過,你說話倒是挺能耐啊,三言兩語就把我說成了棄婦,還是個神智不清的!
到了明天,是不是滿京城都要傳,我司徒松白如何發神經,被趕出王府,回司徒家大鬧一通,而你司徒若晴卻是心地善良,哭天抹淚的為我說情?”
司徒若晴低著頭,眼底飛快閃過暗芒,她的確是有這個打算。
司徒松白手輕撫著鞭子,睥睨著他們,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離開王府又如何?我照樣是司徒家的小姐!”
她一指被廢了子孫根的那個庶子,冷笑一聲:“你們還有閑功夫在這作戲,還不快想想,以后你們要怎麼辦?沒了這個家伙,司徒家的生意將來還留給誰?你們誰撐得起?”
這話如同刀子,扎在司徒德誠和柳姨娘的心頭。
一個覺得后繼無人,一個覺得天都塌了。
再后來,人人都知道,司徒家的那位公子深居簡出,很少再出門,又聽說,他是染了病,送去寺廟中居住,以求佛祖庇佑。
他本身也沒有什麼好人緣,沒過多久,也就被人淡忘了。
有人惋惜司徒家這麼大家業,卻無人繼承的時候,還的人巴結討好司徒若晴,想做個上門女婿的時候,一個重磅的消息來了。
司徒家的小公子回來了。
據說這位小公子,一直都是在山上和高人學藝,什麼都通,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
至于為什麼之前司徒德誠從未提過,那是因為,為了保護這位小公子。
據說他命格非凡,得到十六歲才能下山入世。
也如眾人所見,這位小公子整天笑意盈盈,如同一輪小太陽,但手腕卻是雷霆一般,從不手軟。
甚至在和夏家的廝殺敗局中,又慢慢扳回了幾成。
從此,司徒家的小公子,一戰成名。
而那個曾和戰王訂過婚,又在當日離開的粗魯鄉下莊子來的小姐,也無人再提起,據說是回來就郁郁而終了。
至于司徒若晴,也遠嫁到他鄉,再沒有回來過,柳姨娘沒多久,也就過世了。
人們的眼中,好像司徒家,也只有這個小公子最是耀眼奪目。
……
門外傳來敲門聲,司徒松白猛地從過往中回神,她深吸幾口氣,語氣淡淡:“進來。”
來的是樓下小二,態度恭敬:“回公子的話,那間茶室的客人來了。”
司徒松白目光微閃:“哦?去,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
那間茶室,是特意給夏染留著的,司徒松白吩咐過,那里不再接待其它的客人。
只要那屋的人一來,就來通報她。
后來就是拍賣,夏染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事。
司徒松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發紅的眼睛,迅速遮掩了一下,又從容笑了笑,起身出門。
茶室里來的不只是夏染,還有蘇南衣和老修。
不過,他們倆都經過簡單易容,蘇南衣做了男子裝扮,根本看不出。
司徒松白走到半路,又遇見宋慶夫。
“小公子。”
“嗯,”司徒松白應了一聲,“宋叔,夏家來人了,一起去瞧瞧?”
宋慶夫心頭微跳,這個時候來了?
干什麼來了?
司徒松白叫他一起,是有意還是……
他去小院子里探查的事,司徒松白并不知情,他也沒有提及。
所以,此時聽司徒松白這麼一說,多久就有點心虛。
“好,好啊,正好,知己知彼,才更好行事。”
他爽快答應,但那一絲遲疑,已經落在司徒松白的眼中。
第一六百五十九章 戲精又又上身
司徒松白什麼也沒有說,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現,若無其事的帶著宋慶夫一起去見夏染。
夏染正在喝茶,今天蘇南衣是他的朋友,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老修則是站在他的身后,是他的一個管事。
司徒松白到的時候,夏染正在高堂闊論說,哪家的花酒好喝,哪里的姑娘更加漂亮。
司徒松白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跳,面上依舊不改,推開門走了進去。
夏染看到她,一點都不意外,熱情地招呼著她。
“司徒公子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聊天呢!你剛來京城,還有好多事情不知道吧?
我給你介紹介紹,我們這里最有名的司樂房,那里面的姑娘各種各樣的,才藝絕佳,連做奴婢的都能夠吹幾首曲子,保管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