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點了點頭:“這就對了,當時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你雖然話多,但沒有多到那個份上,而且,面對司徒松白,縱然是演戲,應該是適可而止。
我意識到你不太對勁,但又知道這股子不對勁不會是突如其來,我們都在,怎麼就你自己不對勁呢?”
夏染經她這麼一提醒,又重新回憶了當時的情景,老修當時沒有在,他們兩個說的什麼他完全聽不懂。
此時把希望都寄托在夏染的身上,催促道:“怎麼樣?想起什麼來了,快說呀!”
夏染有點不好意思,臉上竟然還泛起了淡淡的紅:“好家伙,這次算什麼,算是陰溝里翻船了吧?”
他咬牙切齒:“好他個老東西,竟然敢在茶里加料!一定是下了什麼迷魂性質的東西,才讓本公子滔滔不絕的說個沒完!”
他說完這話又感覺不太對勁:“那也不對呀,那茶咱們都喝了,怎麼就我自己……”
他說著說著再次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把東西下在茶碗上!可也不對呀,那茶碗當時都是隨機的,而且是咱們先去的,他怎麼就知道我用哪只茶碗?”
他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門道來,只能把目光求助的看向蘇南衣。
“哎呀,你別賣關子了,究竟怎麼回事兒?快跟我說呀!”
蘇南衣手指輕輕捏著茶杯:“其實茶并沒有問題,問題就出現在那個老者的身上。
他當時給你倒茶可不是好心,他的身上有一種香球,這種香平時不容易得,屬于一種南兆國特有的香料,氣味很淡,又長久久不散。
若是平時獨自用,倒也沒什麼,可稀奇就稀奇在,它可以和很多香料配伍,而且一旦配出來,究竟是起好的作用,還是起壞的作用,那就全看配伍者的心情了。”
蘇南衣的目光在夏染的身上來回答了幾個轉,目光里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這種感受讓夏染的心頭收緊,不禁打了個激靈。
他感覺,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究竟怎麼了?你倒是繼續說呀!”
老修在一旁聽的也是津津有味兒,等著蘇南衣繼續說明。
蘇南衣把茶杯放下,淺淺一笑說:“這個局其實很好解,你一貫愛用香囊,里面的香料有很多種,其中有一個,恰恰就與這個香球可以配伍。
兩者相遇,香味纏繞在一起,所以,你就會有點神智不太清楚,再加上那個老者應該懂一些可以操控人意識的邪術。
但是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操作,所以,就以這個香球為引,當時對你下了手,你就情不自禁的開始暢所欲言了。”
夏染聽得后背直冒冷汗。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掛著的香囊,這些東西,本來是很多世家子弟,尤其是那些風流公子都喜歡的。
什麼玉佩呀,香囊呀,錦囊啊,荷包啊,一般都掛著。
他知道香料這些東西,其實并不算是太安全,可是,為了彰顯世家公子的風范,總得掛了那麼一點,也沒怎麼太放在心上。
可今天卻栽了跟頭,險些釀成大禍!
若不是有蘇南衣在,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要是再遇上什麼其他的用香高手,他想到這里,又打了個激靈。
幸虧他那一些什麼兄弟之類的,根本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心思,若真的有,那豈不是要大事不妙了。
他想到這里,趕緊把身上的香囊解下來,扔到小桌上,一臉憤恨。
“你也不必如此,香料本身并沒有什麼錯,精通香料到此地步的人,畢竟是少數,而且,如果你想用香,并非只是掛香囊這一招,回頭我可以送你幾個其他的方法,然后再給你一點香料,照樣可以起到同樣的效果。”
夏染的心頭一熱,緊接著又有些不滿:“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些給我?讓我今天出了丑。
司徒松白那家伙還以為我和她多麼情深,以后要對她訴衷腸呢!?”
“你這人有沒有良心?之前不是覺得你喜歡嗎?整天挨在身上掛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都埋怨起我來了?”
老修在一旁插嘴,他的關注點和夏聯截然不同:“你剛才說,那老家伙會用什麼能夠控制人意識的邪術,那是一種什麼東西?你會嗎?”
蘇南衣看著,他差點兒就把“快教我”三個字刻在臉上了。
“那東西其實很簡單,只不過就是我不愛用罷了,你若是想學,那里還有本書,回王府以后交給你,以你的悟性,一翻書就會,根本不用刻意去學。
不過,這東西持續的時間不長,如果是長時間的用,會對對方造成損傷,自己也是一樣,還是能不用就別用。”
老修點點頭,連忙答應了,心里很是高興,對于剛才又餓又冷又渴,獨自在街頭的事,已經忘得一干二凈。
他們回到王府,云景身邊的人過來稟告:“回王妃的話,王爺讓奴才告訴你一聲,王爺有事兒出城去了,今天晚上可能會回來很晚,請您不要擔心!”
蘇南衣微微愣了一下,云景之前并沒有說今天要出城去,看起來是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