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什麼好的,馬上就要入冬了,沒有一點兒可瞧的景色,那比得上江南那邊,我還想去那邊好好的放松一段時間。”
蘇南衣笑了笑,沒說話,她倒沒想著去江南,如果身體允許,他倒是想著和老修一同去看看陸思源。
不過,她現在懷了身孕,只怕是不能夠長途跋涉,若是老修遷就她的行程,只會在路上耽誤時間。
所以,應該只能兵分兩路。
若是她獨自上路的話,她還要去一趟神醫谷看看。
正胡思亂想著,老修卻一直掀著車簾,從另一側的窗子往外看,因為天黑路也不太好走,所以馬車走的并不快。
他瞪大了眼睛,能夠把外面的情景看得差不多,他眼睛一眨不眨,臉色卻一寸寸的變白。
蘇南衣像發現了他的異樣:“怎麼了?”
老修結結巴巴,夏染頓時感覺到不妙,吩咐車夫把馬車停下,也湊過來,眼睛唰一下子也跟著睜大了。
“我的天,那是干什麼的?是有人在刨墳嗎?”
蘇南衣眉頭微微一皺,順著他們兩個看的方向望去,就見在夜色的掩飾下,一個墳包后頭,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動,能看出來應該是一個人頭。
這人似乎是在挖的什麼東西,看樣子警惕性還挺高,挖幾下就抬起頭來看一看,要不是因為夜色深濃,路邊又有樹木遮擋,恐怕他也已經發現了這輛馬車。
夏染看看蘇南衣和老修:“怎麼樣?咱管不管?”
夏染并不太相信鬼神之說,所以對這個也沒有什麼畏懼。
他轉臉看到老修,見他臉色發白不見,暗自好笑:“我說你怎麼回事兒,你也怕這種東西?不應該呀,咱們這一路上什麼妖魔鬼怪沒有見過,也沒見你哪次嚇成這樣!”
老修吞了一口吐沫,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里是因為害怕,你們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
夏染對這些記得清楚,哪月哪天需要到哪間鋪子里去檢查,他記得門清,所以日子什麼的都記在他的腦子里。
他脫口說道:“今天是十五啊!”
“對,沒錯,就是十五。十五,此時如果挖開墳墓,露出尸體,讓尸體在月光底下晾曬……”
聽他越說越邪乎,夏染嗤笑了一聲不以為然:“怎麼著,難道還能詐尸不成?這埋進去的人,再挖出來看到月光,就能夠死而復活嗎?”
蘇南衣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并非是死而復活,而是可以利用這種邪術,做很多殘忍歹毒的事情。”
聽到蘇南衣開了口,而且贊同老修的說法,夏染也就正色起來,把臉上的笑容收斂。
“那照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我們不管還不行了?”
本來如果只是簡單的盜墓,偷點陪葬品之類的,他們還真沒有打算管。
這件事情各國各地,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在發生,他們管還真管不過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云景。
但如果真涉及到什麼歪門邪道的事情,那他們就不能夠袖手旁觀了。
蘇南衣看著夜色中那個還在不停挖掘的人,語氣低沉:“不錯,我們必須得管,而且這件事情十分古怪,我懷疑應該和云景去查的事有關系。”
夏染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云景要去處理的也有可能是這件事情?”
蘇南衣點了點頭,他的心里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可能是有不少的人家丟失了尸骨或者是一些過于稀奇古怪的事情,趙大人自己解決不了,所以去王府求助。
他想求他大概是她,而并非是云景。
只是她不在府中,所以云景就一同前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眼前這幾個人就和云景所處理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一件事,那麼抓住此人,也就能夠了解一些情況。
三人達成共識,迅速行動。
正在翻地里不停地挖著棺材的那兩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正在向他們靠近,而且,全是殺神。
這兩人忙得滿頭大汗,一邊挖一邊嘀咕:“不是三天前剛死的嗎?按說這地和土應該都挺松的呀,怎麼挖起來這麼費勁?”
“我說,不會是有什麼異常吧?”
“別自己嚇自己,瞎琢磨什麼呢?又不是頭一回干了,哪一次發生什麼異常了?”
話是這麼說,兩人一邊挖著,忽然就感覺一陣夜風吹來,吹在后脖頸子上,還有點特別,以往的風好像沒有怎麼涼,今天晚上出奇的冷。
風一過,他們就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兩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起頭來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道:“你看著我干什麼?趕緊挖,挖完了趕緊回去了。”
那個人點了點頭,不敢多說話,正要低下頭去繼續趕緊挖,忽然之間,眼睛緩緩的睜大,看著同伴的身后,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的同伴看到他這副樣子,嗤笑了一聲說:“看你嚇的這副樣,有沒有點膽子?別把你給嚇死了!”
他嚇得說不出話來,嘴唇都哆嗦成一團,怎麼也張不開,手指顫抖著指向他同伴的身后,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