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對路,然后就把銀子放上去,等到外面的人拿著銀子走了,他們又從暗道溜出去,繞過外面的樹林子,又進到茅草屋里來。
讓人以為他們的人不止一波,其實上,全程都是這兩個人在作怪。”
老修聽到這話,又踢了地上的那個家伙一腳:“你們還挺能啊,裝神弄鬼的,說!到底是什麼人?用這些孩子的尸骨要干什麼!”
那家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只是按吩咐辦事的,這都是上頭讓我們干的,讓我們干什麼,我們就干什麼,否則,我們也得把命搭進去。”
夏染手里的寶劍瞬間出了鞘,擱在他的脖子上,冷笑著說:“害怕把命搭進去對吧?那你猜猜,如果你要是不說實話,我會不會讓你現在就把命搭進去!”
冰涼的劍鋒挨著他的脖子,甚至像是貼著跳動的血管,好像每動一下都有被割斷的可能。
這家伙真的是害怕了,臉死慘白,趁著被揍的五顏六色,讓人有些想笑。
“別!別,我說,我說!其實我剛才沒有撒謊,我們真的只是最底下的人,具體的情況根本不讓我們知道,我之所以能知道一點,是因為有一次我們的頭喝多了,無意透露給我的。
他酒醒了之后,還問過我,我假裝說我也喝多了,根本沒聽見,他這才放過了我,否則的話,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廢話少說,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家伙吞了一口吐沫,指了指地上的那個長形包裹:“我們在這里,也就是專門負責收尸骨的,而且得是不超過一個月的。
太久了我們也看不出來,容易被人蒙騙。
收到尸骨以后,就拖到了前面的山口,本來我們的工作就是到那里為止,不許再多進半步,還是我們的頭,說這些尸骨都有他們各自的去處。”
“到底是什麼區數,別他娘的賣關子,趕緊說!”
“好像是這些尸骨有的是用來制藥,有的是用來做什麼東西,他喝多了說的亂七八糟的,我也沒有聽得太準確,而且,有些事聽起來匪夷所思,我也不敢問。
那時候我也喝了不少,要不是他說的嚇人,我嚇得清醒過來,也根本記不住。”
“前面的那個山口在哪里?”
“就在前面二十里往右,一拐就是。”
得到了確切的地址,老修把這兩個家伙捆起來,捆得緊緊實實,就扔在了地窖之中。
“我們也不殺你了,至于你們能否逃得了,會不會餓死在這里,那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還敢回去,為虎作倀,那可就怪不得我們,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給殺了!”
蘇南衣一直沉默不語,到此時才輕輕一笑,從錦囊里拿出兩顆藥丸來。
“費那個勁干什麼?誰還有功夫去督促他們?把這兩枚東西讓他們吃了,只要他們敢再做壞事,一個月之內,保管讓他們生不如死!”
老修接過藥丸,不顧他們倆的反抗,直接把藥丸子給塞了進去。
那股子涼意順著他們的喉嚨往下,一會兒又冒火一般炸開,不用等著一個月,現在他們就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但盡管如此,也沒有人再理會他們。
老修拿著從他們身上剝下來的外袍,走出地窖。
另外兩個家伙還在屋子后面的亂草叢中。
老修也把他們捆了扔進地牢里,雖然說他們沒有直接參與,但是干的事總歸是不那麼光明正大。
蘇南衣的意思是,等著稍后和云景會合,就把這幾個人都扔進大牢里去。
省得他們跑回去打草驚蛇。
“咱們現在去那個山口看看?”
夏染走向馬車,讓車夫駕駛馬車往前走,但沒敢走的太遠,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讓他帶著馬車藏起來,三個人一起步行向前。
果然,再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一座山口,如同黑暗中張著的大嘴,讓人看著有點心里發毛。
老修問夏染:“這地方你來過嗎?”
夏染搖了搖頭:“別說,這個地方雖然離的京城不遠,但我還真沒有來過。這里好像有個名叫什麼來著?”
“妖人口。”蘇南衣開口說,“這里前幾年曾經出過猛獸吃人的案子,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都是以訛傳訛。
有的說那頭猛獸是從山間深處來,也有的說是變化成了人形,故意要吃路人,還有的人說,他是半人半妖,因為要修行出人形,變換成人,所以才吃人。
原來這個地方并沒有什麼名字,后來才叫了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
老修冷笑了一聲:“我看八成就是有人想著散布謠言,以此來嚇唬人,讓人不敢靠近,想在這里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夏染挑了挑眉:“行啊,不愧是走慣了江湖的,這點小伎倆,被你一眼就看穿了,我覺得也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心比妖怪厲害多了,世界上哪來的什麼妖怪,都是人作祟罷了。”
說話間已經越來越接近山口,蘇南衣忽然停住了腳步,神情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