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商議好,趙大人和夏染還有云景,一同回莊子上各自辦各自的事。
云景走的時候對蘇南衣再三叮囑,一定要小心照顧自己。
蘇南衣啞然失笑:“我就在這里,又不到別處去,不會有事的,你辦完事再回來,很快的。”
云景想想也對,太過緊張了,臉上有點微微的發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和夏染去了。
屋子里頭就剩老修一個人,蘇南衣就在外面為他守著。
王氏給倒了茶,拿了一些點心,雖然說不如王府的精致,但也總算是一片心意。
蘇南衣也沒有阻止,讓她有點事做,也省得她在這里胡思亂想。
老修在里頭專心致志,并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情。
他時刻觀察著病人的臉色和瞳孔。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已經過去,就見病人的額頭見升起一團黑氣,仿佛臉沒有洗干凈一般。
老修不敢大意,拿著朱砂筆,迅速在他的額頭和喉間又畫了一道符,隨后病人面容扭曲,像是極度的難受,張開嘴噴出一大口黑色粘稠的血來。
看到這一口血噴出來,老修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把筆收好,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水,對外面說了一聲:“進來個人吧!”
王氏迫不及待急忙推門進去,一見她的寶貝兒子吐了血,頓時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老修急忙解釋說:“你不必擔心,這是病癥所在,一口血壓在他的心脈上,怎麼治都不會治好的,只有把血吐出來,才能夠康復。幫他擦一擦,再去燒點熱水來吧!”
聽到老修這麼一說,王氏總算是松了口氣,抹了抹眼淚,趕緊拿干凈的棉布給他兒子擦了擦血,又擦了擦渾身的汗。
這一摸才感覺到他身上的汗珠有些發粘,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王氏心里暗暗驚訝,對兒子的康復也增加了希望,馬不停蹄的干完,又趕緊去燒水。
趁著這個功夫,老修往外看了看,見只有蘇南衣自己,不禁詫異的問:“怎麼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呢?”
蘇南衣弟給他一條帕子,微笑著說:“大家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幾方一塊動起來也好,讓事情能夠往前推進。
我們不能夠打草驚蛇,但也不能按兵不動,昨天不是商量好了嗎?
他們三個各自行動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老修松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壺痛飲了一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感覺怎麼樣?還行嗎?”蘇南衣觀察著他的神色。
老修本來有些累,被她這麼一問,立即眉飛色舞的說:“累是累了點兒,這是肯定的,但是精神頭還不錯,感覺也挺好。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我第一次用符咒的辦法救人,我可得好好的記住這一天,實在是對我有極其重大的意義!”
蘇南衣聽出他語氣里的興奮,激動也十分理解:“你做的很好,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簡直就是一個天才,若是早幾十年,肯定能夠縱橫這一行。”
這個肯定可是十分重要,老修眼中爆出喜色,摸著胡子說:“我也覺得我是個天才,實在是相見恨晚,不過現在還來得及,我要抓緊時間,把以前丟失的都彌補上。”
蘇南衣暗暗的笑,對于老修,她已經摸得透透的。
幾分肯定幾分恭維,就足以讓他心滿意足。
不得不說,這個小老頭還是特別有意思的。
在這緊張忙碌當中,兩個人難得的能夠坐下來談談心,讓一直緊繃的神經有所緩解。
等王氏把熱水燒好,老修要進去忙碌。
蘇南衣轉頭看著天邊,今天的天氣不錯,流云浮動。陽光穿透云層,懶懶的照在樹梢上,留下一片淡淡的金色。
她的眼神和神情也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忽然想起在遠方的陸思源。
在心中默默的想,你可要堅持住,人生那麼長,還有無限的可能和美好,希望我們很快能夠再相見。
正在胡思亂想中,云景先一步回來了。
他的速度,最快心里一直記掛著蘇南衣,事情一辦完,也沒有等夏染和趙大人,獨自就來見蘇南衣。
他一進院子,就看到蘇南衣坐在臺階上的椅子上,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遠方,長發在風中微微的飄起,淺淺的陽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在這個初冬的季節,忽然之間就多了一層暖意。
云景的心頭一熱,想著站在原地多看一會兒,蘇南衣聽到動靜,轉頭向他看過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仿佛所有的語言都在這目光中。
云景心頭忽然有了一股力量,他邁步向前,朝著蘇南衣走過去。
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 想要留住她在身邊
云景走到蘇南衣的面前,在這短短的距離里,他的心里已經經過無數次的跌宕起伏,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自己心里的感受和后悔都告訴蘇南衣,讓她別走,留在自己身邊,以后會好好的照顧她,絕對不會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對于以往的過錯,他已經深刻的意識到,想讓蘇南衣再給他最后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