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看到宋慶夫正在和蘇南衣云景對峙,他臉上露出驚訝,快步走過來。“這是怎麼了?宋叔,怎麼回事兒啊?”
宋慶夫臉上余怒未消,“這兩個人十分無禮!”
蘇南衣和云景都沒有說話,司徒松白一臉震驚的看著宋慶夫,好像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宋慶夫把他這個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都有不滿:“宋叔,你先回去,稍后我們再說。”
宋慶夫本來心里就不痛快,一聽到他這麼說,更加壓不住火了:“公子里面的是什麼人?不用我多說吧,他們十分無禮,難道就讓他們這樣去見里頭的貴客嗎?再說了,要參加拍賣的人也不是他們吧?”
司徒松白也發現了夏染并沒有來,他不明白這里頭發生了什麼事,心里也多有疑惑,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清楚,不能夠惹惱了蘇南衣和云景。
司徒松白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宋慶夫,字字清楚的說:“宋叔,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宋慶夫微微冷笑,能是什麼人?和那個夏染一起的,能是什麼人呢?
他很清楚,夏染無非就是生意做得大了一些,曾經和司徒家針鋒相對。
那又怎麼樣?現在司徒家不是照樣把生意開到他的眼皮底下來了?
而且天下第一樓的生意并不比他夏染的生意差。
這兩個人無非也就是商人罷了,說實話,他連夏染都不怎麼放在眼里,更別說夏染的朋友了。
“不管是什麼人,總之不能夠得罪了里面的貴客!”
蘇南衣低聲笑了起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眼中的冷光微閃。
她對云景說:“王爺,瞧見沒有?人家沒有把咱們倆放在眼里呢!”
這個稱呼讓宋慶夫愣了一下,他猛的想起,剛剛云景似乎是自成本王,剛才激怒之下他又給忘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記性好像是有點差了。
司徒松白無奈又著急:“宋叔,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里面的是貴客不假,但是這二位同樣是貴客,不能夠得罪?
我們司徒家,在京城里做生意還要仰仗這兩位,他們就是北離親王和北離王妃。”
宋慶夫聽到這話,眸子猛地一縮!
北離親王的名號,他可是如雷貫耳,他也曾經去北離王府附近偷偷的轉了幾圈,想看看哪位近乎傳奇的北離王爺究竟是什麼面目。
可是,好幾次都沒有碰上,他也終究是沒有見過對方長得什麼樣子。
聽說這位王爺風華絕代,而且手握重權,更離奇的是,他曾經生過一場病,腦子癡傻,后來忽然又康復了。
這些離奇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個經久不斷的傳奇,落在每個京城人的心里。
宋慶夫震驚的無法言說,司徒松白看著他的臉,心里暗自痛快,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宋叔,今天是不是身子不大好?如果不舒服,不如早早回去歇息吧!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她的話無異于是下了逐客令,催促宋慶夫快的離開,別再摻和著別的事情。
但是這是和驚龍宮打交道的機會,宋慶夫根本不會輕易放過,更何況,眼下還有北離親王在這里,他必須得挽回剛才的局面才行。
司徒松白說的對,想要在京城里立住腳,就必須要和北立王府打好關系,不能夠得罪。
他有點懊惱,責怪自己剛才說話的太快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才的傲慢惱怒都不見,對著云景和蘇南衣拱了拱手行禮:“原來是王爺和王妃,實在是對不住,小老兒眼拙,得罪了二位,二位大人大量,還請不要和小老兒一般見識。”
他說著,臉上露出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的笑意起:“王爺,王妃,可以嘗嘗我們這里的茶,如果喜歡什麼,小老兒一定會命人精心準備,送給二位。”
蘇南衣覺得這個人簡直是可笑至極,也不知道是精明,還是冒傻氣,又或者是被他的毒毒的殺了腦子。
他根本就不是這家店的東家,甚至連掌柜的都不是,竟然在這里吆五喝六,還和他們談笑風生。
剛剛還罵了他們,現在轉臉又說這種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是朝中大員呢!
偏偏宋慶夫覺得他這番話說的漂亮至極,挑不出錯兒來,甚至心里還在得意的。
想讓司徒松白好好看看,什麼才是老道,什麼才是經歷過風浪,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她司徒松白能解除危機,他自然也能,之前的那一次,不過就是個巧合罷了。
不料,蘇南衣和云景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露出幾分驚訝而又不失輕蔑的笑意:“怎麼本王妃不知道,這個茶樓竟然是你在當家嗎?你是東家還是掌柜的,又或者是什麼呢?”
宋慶夫還沒有說話,蘇南衣根本不屑于他的回答,轉頭看向司徒松白:“司徒公子,之前可是你說的,請王爺和本王妃過來參加拍賣,我們也是代表夏染來的,如若是這樣的人和我們坐在一起,那我們就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