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想了想說:“李員外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你能夠答應,我不但可以借給你一百兩,而且,之前的帳也能夠一筆勾銷,相當于一共是七百兩,如何?”
李員外的眼睛瞬間亮了亮,但也不過是一瞬間,很快又暗了下去。
石阡沒有錯過這次亮光,語氣中帶著蠱惑:“你可想好了,像這樣的好事可不多,你應該清楚,要是賣給別人,別說七百兩,就是三百兩也不給你。
你想想,你要是賣了,我給你錢,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就能夠翻本嗎?等你翻了本兒,還能贖回去呢!
不只是今天晚上的這些,連你之前輸的,你都能說回去。”
李員外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停,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瘋狂的拉扯,讓他無比痛苦。
石阡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說:“你可想好了,機會就這麼一次,你要是不抓住,那以后就別再來求我了,而且,之前欠的賬也要盡快的還上,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吧?”
李員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出來。
“掌柜的,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石阡轉頭看過去,就見蘇南衣和云景一起從屋子里走出來。
石阡頓時變了一副嘴臉,剛剛還有些陰冷歹毒,現在用滿臉都是笑:“不好意思,吵到二位了,這有點兒賭場里的小事兒要處理,馬上就走。”
說話間蘇南衣和云景已經到了,今天,蘇南衣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員外說:“哎喲,這是怎麼了?”
石阡尷尬地笑了笑,瞪了李員外一眼。
“還愣著干什麼,趕緊起來吧,李員外,我們的事兒出去解決,別在這里打擾人家的休息。”
云景也淡淡的說:“是呀,你們有什麼事情,出去解決,別打擾到我家娘子。
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知道疼我娘子,一個男子漢,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那還活個什麼勁兒?”
云景這話說得一語雙關,就像是風里的針扎在李員外的心上,又像十幾個耳光,抽得他面紅耳赤。
他低下頭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能鉆到地底下去。
石阡心里也有點震驚,沒想到,云景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真的覺出了什麼。
如果是巧合也就罷了,如果是被他看出了什麼,那這個男人可不像表面上的這麼簡單了。
一切都像是由他的妻子來做主,還以為他只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可沒想到……
如果是真的被他看出來了,那還真的有點高深了。
李員外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夫妻感情很是不錯。
李員外的家境從前也很殷實,后來被人勾著迷上了賭博,把家產輸了個一干二凈不說,他經常有人,點擊他的妻子,讓他拿妻子抵賭債。
今天晚上也是鬼迷了心竅,他竟然有動搖之心了。要不是云景這番話說的及時,說不定他已經同意了。
想到這里他都想狠狠抽自己的耳光,他再次不管不顧的對著石阡跪下:“掌柜的,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聽說,您可以幫著人找活干,我想干活,想好好的干活,掙錢還給你,從此再也不賭了。”
李員外能說出這些話來提出這個要求,石阡是震驚的,這種事以前也經常有,不過,現在說這個,的確不是什麼好時機。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
蘇南衣忽然開口問:“掌柜的,他欠你多少錢啊?”
石阡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夫人有所不知,剛剛問了伙計,他欠我一共六百兩。”
聽到這話,蘇南衣淺淺笑了笑:“我還以為是多少,原來一共才六百兩。”
李員外聽著這話,眼睛瞬間亮了,好像是又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直盯著蘇南衣不放。
云景一看到他這個眼神,就心生厭惡。
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 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獵物
云景一看到李員外這種眼神,就知道他內心有多貪婪,已經成為了賭徒的人,就不配再稱為人了。
這個男人,剛剛明明就是起了賣掉他妻子的心思,現在一聽蘇南衣的話,又覺得有了希望,想從蘇南衣的身上撈點好處,門都沒有。
李員外卻不放過這樣的機會,他轉頭對著蘇南衣用力的磕頭:“夫人!還請夫人能夠幫我渡過難關!如果夫人肯出手相助,我,此后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夫人的大恩大德!”
石阡退到一邊不說話,他倒要看看,蘇南衣會怎麼處置。
如果,蘇南衣只是一味的爛好心,慷慨解囊,那他就覺得,蘇南衣是個傻子。
如果蘇南衣不幫忙,那他也可以,把李員外逼到絕處。
反正左右他都不會什麼都撈不到的,倒也樂的看場好戲。
蘇南衣看著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的李員外:“幫你渡過難關?”
李員外連連點頭。
濤若有所思的說:“有的人是做生意失敗,沒了周轉的銀子,許諾別人借給銀子償還利息,這叫渡過難關。
有的人是父母生病,為了盡孝,甘愿去做苦工掙錢,報答父母的恩情,也叫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