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卻不知道蘇南衣和云景頓時精神無比,一點困倦的意思都沒有了。
云景安排的暗衛也現身,把剛才的路線交給了他們。
之前,他們坐著馬車跟著石阡去田莊上,其中暗衛已經在暗中跟著畫下了路線。
看著地圖上的那條線,云景發現,這個賭場離田莊并不遠,難怪走一會兒也就到了。
蘇南衣手指點點地圖,一路沿著山路到那座山口。
“從地圖上看,這里距離山口比夏染的田莊到山口要遠一些,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走的是哪條路。”
云景點點頭:“我猜他們走的和劉老頭不是一條路,這些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關于李三兒,還是劉老頭自己猜測出來的。
他們之間應該是不讓互相接觸,所以,在送人的時候也沒有在路上遇見過,由此可見,他們走的都是不同的路。”
蘇南衣語氣冰冷:“這些人干壞事,也真是費盡了心思。連路線都想出這麼多條。”
“他不是說明天晚上有人來拉糧食,到時候咱們就知道了。”
云景想了想:“不過,我覺得他沒有說實話,那應該不只是想和咱們合伙做生意,好像還有別的意圖。”
蘇南衣眼中閃過冷意:“還能有什麼意圖,應該就是想著和咱們長期合作下去,讓咱們長期給他提供錢。
我猜他做的可不只是給這些人運送糧食,賺點差價的錢,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不如讓人暗中去查一查,打聽一下村子里的里正,看看這個石阡究竟是什麼來頭,是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究竟只是為了做生意還是有其他的。”
云景當即就答應下來:“好,這些事情我來安排,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吧!其他的交給我。”
蘇南衣也的確是有點兒累了,她本來還想靠著床頭和云景再說幾句,可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云景站在書桌前,一轉頭看著她靠著床頭睡著了。
她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垂落,沒有了平日里的冷漠鋒利,此時看起來又像當初一樣溫潤柔軟。
云景的心也跟著軟的一塌糊涂。
他輕輕的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平,讓她躺在枕頭上,又為她蓋好了被子。
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無比,生怕弄醒了她。
她的發絲又黑又滑,從云景的手臂上滑落下去,擦過手掌心和指尖,柔柔軟軟的感覺。
讓云景有些貪戀,不忍松手。
看著蘇南衣的睡顏,云景在心里默默的想,一定要好好的和蘇南衣走下去,無論以后發生什麼,他都絕不會放手,絕不會再松開她。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蘇南衣早早的醒了,等她醒來的時候,云景已經起來,正在院子里打拳練劍。
這是他自從病好了之后每天的習慣。
蘇南衣穿好衣服,洗漱干凈,從屋子里出來,迎著朝陽的晨光,看著云景。
他手里的那把劍還是當初蘇南衣送給他的。
寒光閃閃,映著他英俊的臉,怎麼看怎麼都是絕配。
云景回頭看到她起來了,也收了招式。
蘇南衣拿著斗篷給他披上:“走,咱們去見石阡。”
“現在?咱們主動去見他?”
“沒錯,咱們就是要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云景沒有意見,反正他就是聽蘇南衣的,蘇南衣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個人一起去找石阡。
石阡睡得很晚,昨天氣呼呼的離開之后,他又去前面看了看,賭場里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直到天都蒙蒙亮了,人才開始減少,他也才去休息。
還在迷迷糊糊的,沒有醒來,就聽到院子外頭有人說話。
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把門口的人打出去了。
但是,忽然一想,應該是蘇南衣,他猛的睜開眼睛,仔細的聽了聽。
沒錯,還真的是!
他急忙下床穿上靴子和衣裳,匆匆忙忙的往外就走。
走到一半又猛的頓住,回去洗臉,他在臉盆的水里放了幾滴藥水,把臉埋進去,洗了一把,這才往外走。
到門口一看,果然是蘇南衣和云景,他急忙滿面堆笑的出來。
“二位,怎麼這麼早不?知道昨晚睡得可好?還都滿意嗎?”
蘇南衣漫不經心的說:“還算是湊合吧,掌柜的費心了,我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說一聲,我們要走了。”
石阡一愣,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本來以為昨天晚上看過了生意,兩個人會改變主意。
本來昨天晚上也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他以為看過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怎麼這兩個人睡了一覺,起來卻又改變主意了?
他心里有些懊惱,也十分的不痛快,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
折騰了這麼半天,說了這麼多的好話,又陪著笑臉,可到最后卻還是一場空!
只讓他心里十分不悅。
“夫人,這是何意?昨天晚上不是已經看過了生意嗎?怎麼難道還不滿意?”
他的語氣連已經多少帶了一絲的埋怨。
蘇南衣點點頭說:“其實在本夫人看來,你那個也不算生意,無非就是倒手嗎?
一倒手就賣多少錢,這個嚴格來說就是投機取巧,根本算不到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