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心里琢磨著,一定是那位重要的客人,跟他說了些什麼。
首領的心理有些不滿,但是對于這方面也是無能為力。
畢竟他對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是大法師和外界聯系,他負責山里的事情更多一些。
那位客人也認識大法師,和他的交情一般,他甚至連對方面具底下那張臉,究竟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個,他心中就有怨氣,更何況,現在他還處于這種尷尬的境地里。
明明是大法師出的餿主意,卻讓他來試探,現在讓他被尊使訓斥。
不服不憤之間,惡從膽邊生,他又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尊使所言極是,是我辦事不周,不過我倒是有所猜疑,可惜,我沒有證據。”
蘇南衣略一點頭:“你有什麼猜疑,就盡管說,至于有沒有證據,那是稍后的事情,所有的懷疑,都是先從猜疑開始的,只有先懷疑,才能夠去找證據。”
首領眼底的狠光一閃而過:“我覺得,大法師很有可以,他整天在外面接觸的人多,而他回來之后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從來沒有對我說起過。
這山里的事情,說起來是我說了算,當初尊首也是如此安排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過。
他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他自己有自己的辦事章程,我有時候和他提一些意見,他完全不理會,還總是怪我多管閑事。
山里的這些弟兄們,即便就是想做內鬼,也沒有辦法,無非就是山里的這點情況,要怎麼說?跟誰說?
出都出不去,只有他,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可以進出自由。”
蘇南衣和云景聽完他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云景皺著眉頭說:“當初的時候,我就曾經和尊首提起過這方面的事情。
兩個人必須精誠合作,心無芥蒂才可以,或者是兩個人交替出去,輪流者和外界接觸。
總是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壓在一個人身上,難免會出現偏頗。”
他說到這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后面的話似乎有些難以說出口。
然而,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他的意見沒有被采納,大法師依舊是獨自出去。
首領一聽到這話,頓時心里更加不爽,原來他曾經也有機會可以出去,尊使是向著他說話的。
尊使的話為什麼沒能被采納呢?
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說不定大法師巧舌如簧,曾經對尊首說過什麼,比如,說他的辦事能力不行,他對外面的情況不清楚,不服管教等等。
總之,就是一些對他不利的話,否則的話,尊首不怎麼會讓他在這里日復一日的困著。
首領狠狠咬牙,拱了拱手,語氣堅定的說:“二位尊使,我愿意仔細偵查此事,從大法師身上查起,找到證據。”
云景沒有說話,蘇南衣有些猶豫。
首領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這是什麼意思,心里有點著急,這可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
“二位尊使,不知可還有什麼疑慮,請明示。”
云景語氣冷淡,卻又直接:“很簡單,我們信不過你,誰知道那個內鬼是不是你呢?”
首領的眼睛豁然睜大。
他心里掀起驚濤巨浪,萬萬沒有想到,尊使對他有懷疑,就這麼干脆直接的說了出來。
他心里更加認定,一定是大法師說了些什麼鬼話。
不然之前尊使對他還是算客氣,怎麼今天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他正想要解釋,云景又冷冷的說:“你今天帶我們到這里來,這一路上的陣法是怎麼回事?
不用本尊使說,你自己心里也應該有數,你身為這里的首領,如你自己所說,一切都應該由你說了算。
大法師即便是有專橫之處,但我不相信,他的陣法能夠困得住你,至少表面上你們倆也得過得去。
現在,你卻說,你自己也沒有辦法解除那些陣法,那平時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呢?
難道每次還需要大法師同行嗎?大法師不在山中的時候,你又是如何的?
你是在撒謊騙我們,還是平時根本就不作為,心思沒有在這些事情上?”
云景一連串的反問,如同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哐哐的砸向首領上,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最后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向蘇南衣和云景叩頭。
“二位尊使,我實在是情非得已,尊使所說不錯,那些陣法,我的確也能夠破解,而且平常的時候,陣法也不會這麼多,有兩個是剛剛才布下的。”
云景沒有說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蘇南衣本來沒有說什麼,聽到這話臉色也沉了下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目光森然。
“那本尊使倒是有不明白了,想聽聽首領這麼做是意欲何為呀?本身是倒有些糊涂了。”
首領這一下也沒有辦法再隱瞞,只能如實說明:“二位尊師明鑒,我……其實此事并非是我的本意,一切都是大法師的意思!
那些陣法也是他布置下的,二位應該清楚,我沒有這個本事。”
蘇南衣音色充滿冷氣:“你的確沒有這個本事,但是你卻在前頭帶路,試探本尊使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