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想起夏染的叫聲,說他熬好了粥,還煮了肉湯,蘇南衣這才起床。
正好云景給她燒的水也熱了,熱乎乎的水,用來洗漱最是合適不過。
喝著粥,吃著熱乎乎的烤包子,一頓簡單的早餐,也變得溫暖愜意。
吃完了東西,要上路的時候,蘇南衣掀起車簾。對夏染和老修說:“你們兩個上車來一下吧,打會兒紙牌,實在是沒有意思的緊。”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站在馬車邊的司徒松白,向著她招招手:“司徒公子有興趣一起來嗎?”
司徒松白習慣性的拒絕了,然后獨自上了馬車。
蘇南衣也沒想著她能夠答應,向夏染和老修遞了個眼色,兩個人心領神會,把火堆收拾好,一切東西都收拾妥當,上馬車來。
一上馬車,夏染就神神秘秘的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要和我們說?”
一聽他說的這話,蘇南衣和云景就知道他們昨天晚上也一定遇到了某些事情。
云景地給他一杯茶:“茶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先說。”
夏然喝了一口茶,嗓音壓得更低:“昨天晚上的確是有壞事發生,而且我和老修我們兩個共同經歷了。”
兩個人共同經歷的,云景和蘇南衣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數。
想來夏染要說的。就是和他們昨天晚上遇到的情況一樣,這兩個人在車里,肯定也看到了當時的情景。
蘇南衣轉頭看著老修:“你怎麼說?”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一場雞同鴨講的談話
老修摸著胡子,瞇著眼睛說:“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同尋常,按說這種事不是人力可以操控的,但現實很明顯,的確是被人控制了,要不然不可能這樣。”
云景問:“你之前見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夏染清了清嗓子,眼睛往窗外瞄了一眼。
“你們覺得會不會和司徒松白有關系?我總覺得這事和她脫不了干系,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后悔把她叫過來了。”
云景撥著小火爐里的炭火:“也不能那麼說,她不是說了嗎?負責處理路上的一切意外情況,昨天她不是就處理了嗎?目前來看,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看看再說。”
夏染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蘇南衣若有所思問老修:“你覺得,昨天晚上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那些東西是什麼?”
“我也說不好,肯定是有人操控,但是再也沒有證據,可是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什麼感覺,自己能不清楚嗎?再說,我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兩人一對照,完全一模一樣。”
夏染接過話來說:“就是,這種情況按說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云景不明所以:“再不可能,在眼前也真切的發生了,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嗎?當時雖然我的意識不太清楚,恍惚了一下,但是經過南衣讓我清醒,已經不是模糊的狀態,我可以確定,那會兒的確是清醒的。”
他說完這話,夏染和老修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浮現幾分迷茫。
蘇南衣觀察著他倆的神色,心里模模糊糊有一個預感。
云景也感覺到他倆的神色有些不對,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怎麼了?”
夏染忍不住開口說:“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感覺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什麼意識模糊,什麼清醒過來,什麼親眼所見?”
“那你們說的是什麼?說的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嗎?”云景反問。
“我們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啊,那你們說的是什麼呀?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嗎?”夏染也理直氣壯。
蘇南衣打斷兩個人的話:“你們先說,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染和老修異口同聲:“做夢的事兒啊!”
云景不禁愣住:“做夢?做什麼夢,做夢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蘇南衣此時明白過來,他們兩邊一直在不停的說,但是說的是各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兒。
夏染沒好氣的說:“我們一直都是說的做夢的事兒,昨天晚上我和老修做的夢,你們呢,你們說的是什麼?我們一直以為你們和我說的是一件事兒。”
“不是,我們昨天晚上沒有做夢,我們遇見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也以為你們說的和我們是同一件事,看起來咱們都說到兩岔里去了。”
說了半天都是廢話,彼此都在各說各的,還都沒有明白過來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樣,夏染你先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別人不許插嘴。”
蘇南衣一錘定音,夏染松一口氣,把杯子里的茶喝完,這才打開話匣子。
昨天晚上他本來是和云景商量好了,云景值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他本來是想著只打個瞌睡就好,大不了白天再補覺。
說歸說,但是實際上他也不放心。
畢竟不能夠完全相信司徒松白,更何況住在野外,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可不知道怎麼的,他本來就想著打個瞌睡的事兒,有點動靜就能醒,結果一覺就睡到了天亮,而且睡得極沉,他敢打賭,以前就算是在屋里睡覺的時候都沒有睡過這麼沉。